我一想到,很多年以后的自己,可能会再次走在这校园曾经熟悉的每一条路上,寻找过去的记忆和感觉,就忍不住想过好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忍不住希望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快乐的。
——题记
1
在这片土地上,每当我心里涌起这样一种感觉时,都会觉得这会是这段时光里最幸福的时刻。无论是在大学生活和学生活动中迷茫的2014,还是在课程、比赛和助研中挣扎的2015,还是在论文和代码中苦索的2016,都时常浮现这样一种感觉。无论在面对什么样的空虚、焦虑、孤独、迷茫甚至绝望的时候,想起这种感觉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没有走错路。
上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是五年前刚入高中,脱离了初中很多的不开心之后。再上一次是八年前的初一了。总是不喜欢在一个环境待太久,久一点了就想逃离。大概是因为初到时的新鲜,然后很快被迷茫所取代,又被一串又一串的遗憾和后悔所迷惑。这次,似乎有些不同了。
2
这学期忙到几乎窒息。开学的半个月,忙着修改项目Proposal,最后差一名进入复选;之后的半个月,忙着准备托福考试。刚刚缓过一周,在10月份的最后一周,猛然发现一周之内有七八个DDL要赶,没有一门课程认真学过。再接下来的十一月,又是八门主课的期中考试,仅仅这周就集中了四个。另一边,被男神压着,一轮一轮地读论文、写Proposal、跑数据、写论文,然后发现做的一团糟,然后重来。申请的日子也一天一天近了起来。TOEFL、GRE、CV、Essay、Intern、Program……一个接着一个,连接成了我接下来的一年。
这段时间的胃口和精神也变化多端。有时候变的相当好,即使一堆DDL压着,还是少有的蜜汁淡定;有时候明明很正常,却总是感觉心慌意乱,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身体比去年好了一点,视力却下降了不少。
很多人劝我不要这样拼。然而,经过了那么多才明白,Best Response永远就那么一点而已。如果不过这样的生活,我才会觉得茫然。两年以来,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优秀的导师们和同龄人们的冲击,渐渐发现,自己从未像今天一样渴望做一个顶尖的人、去顶尖的环境去和顶尖的同伴共事。所有的选择都必须付出代价,仅此而已。
顶尖的人,应该自己定义什么是顶尖。如果实力配不上野心,至少脸皮要配的上。
努力可以是一种姿态,当然结果也可以有很多种。也许因为某个人、某件事情,不想读研了,于是转行去写代码;也许因为怀疑自己智商,读了MA却没有读PhD;也许因为在学术道路上疲惫了,PhD毕业以后转行去了工业界或者商业界。也许,能不能做成果博士果教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和想陪伴的人一起过上想过的生活。
大概也正是如此,我才能忍受着一年比一年深刻的孤独,一遍嘲笑着自己注孤生,一遍义无反顾地继续独行;才能面对着一堆类似于课题组被scoop的狗血剧情,还能淡定地准备好A、B、C、D预案,顺便清洗一下过去的错误,跳出过去的泥潭;才能被一堆DDL追着跑,还能死猪不怕滚水烫地吃了睡睡了吃。
3
最近世界局势真是变化多端。美国大选、英国脱欧、欧洲难民、韩国“闺蜜”干政……整个资本主义世界一股药丸的气息。乔乔姐的朋友圈实在打动我:
“任何社会现象的发生,土壤与种子缺一不可。川普和他所代表的民粹/极端保守主义崛起的背后,是许多尖锐且难以调和的社会矛盾——当经济增长减缓,繁荣逐渐退去,这些矛盾才在我们这些非当事人的视线中暴露出来,显得丑陋而可怕。
感叹世界开始堕落的,多半是生活中的幸运者;对现状愤怒和不满的,可能是生活中的落魄人。客观的现实不以意志为转移。当世界和人类与你的认识所不符,那一定不是它们错了。
在历史的行程中,保持平常心就好。生活在和平时代已是足够幸运的事,但也不要忘记,冲突、矛盾和斗争,才是贯穿几千年历史的主题。”
“过去一年半中,最深刻的感悟大概是,要多观察和倾听,要keep an open mind:与你我生活在同一共同体里的人们,他们有什么诉求,又有什么需要?有问题,就想办法解决;有矛盾,就找方法缓解。所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what works for you doesn't have to work for others。前进的途中出现了问题,那么就停下来,把问题解决了,再继续前进。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地进步。”
是的啊,在历史的进程中,保持一颗平常心就好。身边没有战争是多么幸运。
4
以前,我曾经坚定地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现在,我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任何安排;我更愿意相信自己双脚走出来的每一段路。庆幸的是,自己一直相信未来会越来越好。
抬起头,去面对自己整个二十年所有的不快乐和不甘心。
二十岁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