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1937年夏,日本关东军入侵中国东北,日本侵华战争揭开。
无数的革命者参与到反抗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他们中有共产党,有国民党,有中统,还有青帮组织,无论是谁,他们都在一如既往的打击着日寇的侵略火焰,为民族和国家的未来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而林树根,也就是我父亲,作为林家祖祖辈辈的商业继承者,似乎并不关心着日军的侵略气焰,反之则借着战争发横财。
他和日本人做交易,他竟然和日本人做交易!
这可不是我内心的吐槽,他活着就行,对我来说有吃有喝就行了。
林家有着深厚的积累,传说我爷爷爷爷的爷爷是干盗墓贼的,赚取了大量的金银财宝,才在上海滩立足。当然,这有可能是扯的,毕竟嘛,林家好像也没有那么那么多的财富。
不高不高,全国第三罢了。
而我一个无头无脑的振江大学学生,还爸爸花钱上的。我唯一的优点就是:我有个妹妹宠我。
这算什么优势?就我妹哥控的优势?
告诉你,我可不是真的没头没脑,老子可是从2000年穿越回去的,也不知道倒了800辈子的霉,来了这个破年代。
我要告诉你,抗日战争1945年就会胜利,谁信?
2000年的那个时间发生的事,经过我20多年的沉淀,我基本上已经全部忘完了,也不是全都忘完了,是本来就不记得。
我实在是不想每天念写什么拉丁文,做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数学题,这么多年,我只干一件事——研制出2000年的东西。
我根本就不想被牵涉进去什么抗日战争,我也没想过这辈子要怎么活,毕竟我上辈子活的也是什么都不是。
想想那些日本人的骚操作,我都觉得恶心,不是我不愿意给他们打交道,我是真的不敢啊。
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瞬间,我仿佛就想自杀,你说万一我哪天被日本人给逮住了,我不就完了吗。
就是我这个妹子林昊甜,非得让我活下来,还说我有什么精神病。你他妈还才有精神病!
如果不是因为身边有这么多牵绊,我早就自杀了。我父亲虽然经常打我骂我,但我知道他从心底里是非常爱我的;我母亲早逝,虽然我没有见过她的样子,但我知道她一定是一个善良温柔的人。
没办法,活下去呗,哪怕是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呗。
未完待续……
第一章 “林昊天!”
一身穿粉色上衣,白色短裙的女孩子从振江大学的校门口冲了出来。
我转过身去,远远的就望见了那个熟悉的脸庞。糟了,我妹要是知道我和那帮人搞在一起,我爸妈不打死我。
哎呀哎呀,不管了,赶紧逃吧!
振江大学门口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大路,另一条则是通往一条林荫小道。
跑到红绿灯处,我本能地走进了那条林荫小道。
“林昊天你给我站住!”
看吧,这就是我妹。虽然长的俊里俊气的,但说话不怎么好听,总是向我喝来喝去的,说白了就是爸妈的小跟班,到哪儿都得告我的状。
林昊甜走到红绿灯处,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狠狠的喘了两口气。
上海A市的天气,总是这样,忽冷忽热的,一会儿起雾就要下雨,一会又变得更燥燥的。
大概是由于刚才下雨的缘故,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绿灯后,林昊甜追进了那条林萌小道。
林荫小道过去基本上就是桦树林,走的人多了,后来人家就铺成了一条小路。
天气转晴了,日光也从外面透到桦树林中。前面的路线也亮堂了不少。桦树林不长,很快就穿过到了市中心—上海A区。
突然,背后像被人砸了一样,我顿时感到四肢无力,晕头转向,便倒了下去。
醒来时,四肢都被绑了起来,绑得很紧,几乎要把我的皮肤勒断了。
模糊中看到黄昏的灯光,还有几个身材壮大的男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老大,他醒了。”
当我真正醒过来,便见一个长得怪里怪气的男胖子,诡异的冲我笑着:“林家的小哥长的还不错嘛。”
“老大,怎么办?”
“老规矩。”
男胖子背后的那个男人身材高大,两手摆弄一个黑盒子,黑盒子里仿佛装着什么巨型武器。应该就是男胖子说的老大。
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要是………对我有什么企图的话,林家绝对饶不了你!”
妈的,林家,好歹也是个商业世家,这群人随随便便就把我绑了,真他妈找死。
“林昊天……”男胖子慢慢带上一个白手套,手套里装着个针管,一脸坏笑的向我走过来。
我想要挣脱出去,但好像被什么药物麻醉了一般,根本没劲。
“嘿嘿,你们林家的盛誉谁不知道?我就专门是收拾你的。”
“你tm真混蛋!”我大叫到。
男胖子上来就给了我一拳,我还没反应过来,便是一拳接着一拳,也伴随着我一声接一声的叫喊。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呀?”肚子上火辣辣的疼,再加上之前说的腿伤,一拳一拳打在我的心头。我有点实在撑不住了,便冲男胖子大叫。
“加入我们。”男胖子后面的那个老大,戴一顶蓝色帽子,穿一身白色西装,边点烟边说道。
“好,放我出去什么都答应你们!”
刚说完,男胖子就用针管向我的胳膊上扎去:“干什么干什么!”
“给你点颜料看看。”
我动感四肢无力,便晕了过去。只记得男胖子那张像是随时憋着坏的脸,还有一群模糊的身影,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二章
醒来时,我正躺在林家我自己的卧室里。还是一样的木地板,一样的凤尾竹,一样的天花板以及——一样的妹妹。
“哥,你怎么在林荫小道晕倒了,要不是我细心发现,你估计就死那了。”林昊甜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生气的说道。
我猛地想起昨天男胖子和那个要挟我的老板,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头痛的厉害。
“甜甜,我……”我刚要起身,却被林昊甜拦了下来。
“医生说了,你现在还不能动,你身体虚弱,可能是有点低血糖。”
我又躺了回去,脑海里还在浮现昨天发生的事情,看着眼前的妹妹,我有点不知所措。
到底要不要告诉她?我怕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也会牵扯进去,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但是凭我的直觉:它并不简单。
林昊甜静静的叹了口气,背过身去:“哥你以后不能再乱跑了,你不知道爸妈昨天都担心死了你小子在那道上晕倒了,脸色苍白,看起来跟死人一样。”
“对不起,是我不懂事。”过往不论我犯任何事,爸妈总是能一如既往的宽容我,不学习,出去混,全靠林家的财产养着,我似乎不感到一点愧疚之情。
可我明明看到了林昊甜眼里泛起的泪花。
那一瞬间,我似乎有点愧疚了。
“好啦,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随便出去了,我要是去哪一定跟你林昊甜报备,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我紧紧的握住林昊甜的手,用我最温柔最细腻的声音说着。
林昊甜背着我,突然笑了起来,转过身来,满眼都是泪光:“呦,哥,什么时候学聪明了,学会蛊惑人心了你”她弯下腰,用手点了点我的鼻子。
“那能不能少挨30板子啊,你看我都生病了。”我笑得一脸宠溺。
“一板子都不能少!这是祖传的规矩,看爸爸非打死你不可!”林昊甜突然就变了脸色,一脸坏笑的看着我“等着吧。”
“林昊甜,你就帮我求求情么!”
“不可能!”林昊甜向我招招手,大步从我的卧室走了出去。
哎,变色龙简直是变色龙!
一如既往,病刚好,父亲就把我召唤到了小祠堂。
如无数次的场景一样,我趴在紫色檀木凳子上,一边听着父亲的谩骂声,一边忍受着父亲的棍棒,那滋味简直就叫一个爽。
爽什么呀,屁股都肿了。
我都20岁的人了,父亲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子看待?你这叫封建迷信虐待小孩,我是可以告你的!
生错了时代呀。我简直要哭出来。
拖着我疲惫不堪的身躯,屁颠屁颠的走回来我的卧室,屁股还是火辣辣的痛。
这时,突然客厅一个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我顿感一阵不妙。
“小青啊,接下电话!”
从隔壁传来了老爸的呼喊声,他口里的小青就是我家的女仆,平常这种接电话的活都是她先去的。
“别别别,小青,你先别接!”我发觉这可能是昨天的那几个人打来的,便吃力地跑出卧室,拦住了马上要拿起电话的小青。
“少爷,怎么了?”
“哦,没什么,这是我朋友打来的,他说这个电话有急事要告诉我。”我故作镇定。
“嗯。”小青虽疑惑,但索性走开了。
看着小青离开的背影, 我松了一口气气“您是………”我接起了电话,手还忍不住的发抖。
电话里只传出来什么我也说不清楚的像是某种摩擦的声音,随后便挂断了。
会不会是昨天那伙人?真他妈的也一句话不说,你以为我能从这摩擦声中听出摩斯密码啊。
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等着会不会电话第二次响起。
果然,不过五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霞飞路107号,明天下午三点。
“什么霞飞路?你说清楚点,你给我个地址干嘛?”
对方并没有理会我的叫喊,只是继续说着:“霞飞路107号,明天下午三点。”
随机挂断了电话。
第三章
电话挂断那一刻,我善良单纯可爱的心遭到了十万点暴击!
哥们你演谍战剧呢?说个地点,说个时间,就想让我去,我凭啥去?
我气哄哄的走回了卧室,一路上小青对我问个不停。
“少爷,你怎么了?朋友惹你生气了?”
“是不是有人威胁你啊?你一定要告诉老爷!”
“你不会是………交女朋友了吧?”
“你有事没事,没事的话,我中午要吃红烧肉,炒青豆,鳕鱼浓汤,蒸排骨!做不好,你还有这功夫!”
“少爷……”此时我正在气头上,但看小青一脸委屈,正想安慰安慰她时————
电话又响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一定不是要是刚才那帮人打来的。
我接了电话,对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谁呀?”我不耐烦的问。
“林昊天,明天一定要准时来一个人来,否则我不会告诉你母亲死亡的真相。”
说完就挂了。
我在那愣了一会,不知道是否对母亲死亡的真相有所怀疑,还是真的被吓到了,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按照标准的谍战剧来说的话,下一部男主角隐瞒所有人去赴约了。
我也不是男主啊,救命!
深夜挑灯,我独坐窗前,会想起母亲死时的点点滴滴,禁不住毛骨悚然。
母亲是死于偶然的车祸,抑或是死于……偶然……的车祸?
曾经父亲都不愿意提起的那个名字,我心中永远的痛,你凭什么还要再揭开它?
我打算去问父亲一探究竟。
我下了楼,穿过黑漆漆的客厅,敲响了父亲的房门,我知道这么晚打扰父亲并不合适,但是我没有办法。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父亲依旧穿着整齐的西装给我开了门!父亲身后是黄色的还在亮着的台灯和桌上整整齐齐的书。
父亲应该刚才还在写着什么东西。
“你个臭小子,你是来兴师问罪吗?”
“我跟你说啊,打你一顿不亏。你天天到晚都是在出去,也不知道在跟什么人混,这年头不太平,你在家好好给我呆着。”
“还有这个月的零花钱取消了,别再向我要了,那个储蓄罐里的……”
“爸,我妈当年真的是死于偶然车祸吗?”到父亲面前的我,却多了些怀疑和沉静。
“你问这干什么?”
父亲开了门,示意我在他的床上坐下。
“我只是突然想到我母亲了,我想要知道她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父亲点起了一支烟,灯火行照在他那张沧桑有沉着的脸“意外车祸。”
“意外车祸?”
父亲点了点头,但我仿佛看出了他好像故意隐瞒着什么。
“有没有可能是人为的?”
“人为的?你为什么觉得是人为的?”父亲抬起头来,对我笑了一声。
气氛突然变得轻松活泼起来。这让我有点不适应。
按理说,父亲对母亲的去世不应该是这个态度。
“据我所知,当时并没有一个证人,你们是怎么确定是偶然车祸?”
“当然有证人。只是证人不太方便露面,所以对外宣称没有证人。”
“那证人是谁?”
“警察刑侦队队长——王虎。”
“警察为什么不方便露面?”
“因为他有特殊任务。”
“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事情的真相么?万一那个警察造假呢?”我急出内伤。
“因为我认识那个警察,他不会造假的。”
“可万一事情真的是假的呢?那我母亲岂不是白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父亲生气道。
“我只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为什么要这样搪塞我呢?”
“我告诉你,你母亲就是意外车祸,这个结论你到哪里都不会变。你小子,别给我惹事生非。”
“看来你是不想告诉我了,我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我看父亲一点都没有想要告诉我的意思,便起身走出了他的卧室。
从那一刻起,我已经做好了赴约的准备。
为什么会绑架我?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父亲歹为什么隐瞒母亲死亡的真相?
我只有明天去了才知道。
第四章
我发觉我心是真的大,以至于下午三点到霞飞路,我一直睡到两点半。
连外套都来不及穿,便从卧室冲了出去。
“小青啊,我下午可能有事就不回来了。老爷回来,你给他说一声!”
“少爷,您又出去!”
“我现在来不及给你解释,我回来再说,有什么罚我顶着。”
“少爷!”
我跑到大院子的门口,叫了辆黄包车,气喘吁吁的说了声“霞飞路,107号!”
“好嘞!”
上海总是个那么令人心之向往的地方,这里有亲情,有爱,有家的温馨,有百乐门的舞,有醉仙居的茶楼,还有无数无数在这里安家的人。
即使活得再卑微,在这大上海,也仿佛是一道光,照亮了这原本黑暗的世界。
“王师傅,又修车呀。”
胡同里,我坐在黄包车上跟他打着招呼——一个老实善良的小老头,从小就是孤儿,生活的很惨。
王师傅从黑漆漆的车库里探出半个头来,满脸都是黑的:“小林出去啊。”
“回来我给静静带礼物!”
王静静是王师傅的女儿。
王师傅黑漆漆的脸上露一口白牙:“今天活多,改天再看你!”
穿过了上海最繁华的A区,紧接着便是一条长长的小道(这条小道暗地里是通往振振江中学的,与白桦林那条人人皆知的地方不同)
——只有上海的老师傅才知道这条路。
这是通往霞飞路的最快的一条。
到105号的时候,老师傅猛然停了车:“我只能送到这了,前面就是日战区了。”
“这年头哎。”我娘娘呛呛地从车上下来,手提一公文包——公文包里装着把刀,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虽然我这个人头脑不怎么好使吧,体力总还是有的,带把刀到时候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也不至于吓到。
成群结队的小日本鬼子在街上巡逻,我尽力离他们远一点,至少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谁。
要不然哪个富家公子穿的跟教书先生一样?
以为过了106就是107了,猛的一抬眼,108?
再往深里面看,他妈的,在106和108之间,中间是一条非常狭窄的路,远远望去,好像有一道破门。
都到这了,死就死吧。
等我做足了心理建设:从疑惑到恐惧再到勇气。
最后再到恐惧………
来吧,兄弟,就当我为国捐躯了!!!
我跑的飞快,那破铁门也离我越来越近,我都来不及思考,一把就推开了那破铁门。
打开了?
迎面而来是一个大院子,大园子里杂草丛生,但是房子却修得整整齐齐,像是刚装修过。
不是富家别墅,也不是草房子,而是普通平房的两向间。
这有点像某家猎户的院子?又有点像延安的院子?
“啪”的一声,从里屋走出三个大壮汉。
“你们……”我本能性的往后缩。
“揍他!”
中间的那个大汉子大呵道。
“ 又来! ”我既无奈又绝望。
顿时感觉眼前一片黑,全身颤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疼的。
“行了!”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道靓丽的男声,几个壮汉好像和那个男人讨论了些许,其中一个壮汉随及我扶了起来。
我摇摇摆摆的站起身,一手扶着院子里的石桌,顺便擦了擦脸上的血。
这次我要等他们先说话。
那种靓丽而又充满磁性的男声离我越来越近,等他再近时,我看清楚了他的脸庞:
那是一个大概20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五官端正,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正义感和英雄气,大概是一米九的个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如双。
我的颜值第一的话,你就第二喽哥哥。
“我的名字——陈海洋。”男人双手插兜道。
靠能不能别这么拽呀,握个手不多行么?
“我是……”
“林昊天。”男人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我挺起腰来,叹了口气:“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说吧,叫我来到底干什么?为什么绑架我?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我为什么要到这里跟你们见面?”
“因为你没得选。你是我们内定的。”男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笑意。
“你们?盗窃分子吗?偷我们林家的孩子?”
“军统特训班。”
过了几十年了,第一次听到军统这个名字,他妈的,跟着军统没有好果子啊,军统是要败的呀。
“你想拉我入伙?”
“没错。”
“我靠我这么大魅力啊,还得拉我入伙?”我不知道是该兴奋还是该失望。
“我靠,是什么意思?”男人一脸疑惑,像是小学生在询问老师问题,可爱了我一脸。
“没什么。”我就笑笑不说话。
“我就想知道为什么我非要和你们合作,你难道不知道林家有很大的势力吗?你这么做不是找死么?”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提前做了准备。”陈海洋似乎胸有式成竹。
四周的壮汉也都呵呵的笑起来。“组长,赶快告诉她吧,别让小朋友等着急啦。”
“我上次让他们组给你打的针,是一种特殊的毒素,定时会发作,只有我这里有哪解药。”
“什么毒素啊?告诉我一名呗。”
就你那民国时期的破毒素,到2000年肯定有答案,应该是有确定的答案,你们还想欺负我这一学医的!
“可怜毒。”
真的tm无语……这破名我上哪分析去?
“那你得兑现条件啊,不是说要告诉我,我妈死的真实真相么。”
“时机成熟了,会告诉你的。”
第五章 “行,我答应你们,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汉不吃眼前亏,好汉不吃眼前亏嘿嘿嘿。要是能在这儿立个功,或者捞上一笔都不算是坏事。
至于我身体里的毒素,我得慢慢研究研究。
“每天晚上六点到九点到申江大学的操场,会有专人指导你训练。”
“六点?你没搞错吧,我晚回去一会儿,我爸都得快把我的皮给扒了。”
“这个你放心,从这星期开始,每周一到周六,振江大学都会举办篮球赛,没有一个人替你每天晚上打篮球赛,只不过是编个谎的问题。”
“你就没想过,万一我爸找我怎么办?”
“放心,都安排好了。”
接下来的谈话中,我了解到这里,其实是一个军统的秘密战点,这个站点主要负责接受新人和培训,而陈海洋就是这个组的组长。
从大门走出来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担负了些许责任,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谁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我毫不犹豫的就加入了这场战斗。
他们选中我的原因,真的是因为我拿过了学校的武术比赛冠军亦或是我研究出来的没有人认可的关于医学的课题?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日军的盘查,我默默低着头在后面排着队,不想表现得太过招摇。
“没有通行证就不能进!”
我听到前面好像有个日本人在冲谁大喊,我抬起头来——是一个扎着马尾的清秀姑娘的背影。
那个背影我好像很熟悉,但又迟迟想不起来是谁。
“我有通行证了呀。”女孩弱弱地问。
“但是你这个货物……好像没有通行证啊。”
另一个鬼子也跑过来,一脸猥琐,好像要对小姑娘动手动脚。
“这就是普通的货,我不信你们打开看。”小姑娘吓得往后直缩。
后面排队的人离得越来越远,好像是怕自己也沾上这摊子上。
我靠,你们良心都被狗吃了呀,这么可爱的女孩让人这样对待,你们却还在一旁看。
也是,鲁迅先生说过,中国的看客心理是很可怕,不看热闹,他们心里就不舒服!
“这确实是不同的我,但是你——不普通。”眼看就要扑到女孩身上了,只见一个男人箭步赶来,三两拳就把两个小鬼子打得落花流水。
那男人回头看时我认出他就是刚才的陈海洋,他向我点点头,随即把货物还给了女孩,便跑了了。
女孩想要拦住那个男人却来不及,只能把刚伸出来的细长的手臂收了回来。
那手臂上我很清晰的看到一条青龙标志。
难道是沈月?
沈家是当地有名的商帮,青龙标志是他们家特有的标志,不过沈月一个大小姐怎么突然跑到这儿?
“沈月!”
那姑娘回头时,两眉弯弯,犹如明月,那双眼睛水灵水灵的,跟我五年前见到的她简直是一模一样。
就是她。
那姑娘的眼神在人群中寻找,不久,便与我对上了。
沈月高兴着飞奔而来,一下子就抱住了我:“天天哥哥。”
近看时,她脸上满是灰尘,连裙子都有着多处的褶皱,这还是我之前见的那个有千金的妹妹吗?
“你这衣服……”
“嫌弃我了?”沈月一脸委屈。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嫌弃?”我用手点了点她的头,把她的胳膊放下来,心疼的问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带货啊?”
“哥哥不知道么?沈家已经彻底破产了,重庆那边遇到了敌机轰炸,我爸妈也被炸死了,房子也没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孤儿。只能靠倒卖之前的货物赚钱。”
沈月水灵灵的眼睛里装满着泪珠,嘴唇苍白,黑眼圈也变得青紫,像是好久没有休息过了。
“晚上经常有日本人盘查,一遇到我就像今天这样,要不是有那个男的一直救我,我早死了;我去到店里倒卖东西,老板看我是个小姑娘,就随便欺负我,给我的价钱都是白菜价;晚上没地睡,也每个家没个依靠……”
大把大把的泪珠,从沈月眼里流出来。
“好啦好啦,我一定会帮你想到办法的,我们家虽然不是多有财富,但是养一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我是真的看不下去,女孩子在我面前哭。
虽然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我觉得如果父亲有一点同情之心的话,一定会帮她的。
毕竟沈家没有迁出上海时,沈月和我是定了娃娃亲的。
第六章
我和沈月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起哪不对劲。
“沈月,你说有个男人一直在帮你?”
“对,就是刚才那个男人,每次我遇到这种事情,都是他出面来帮我,但是他从来不给我机会,让我知道他的名字。”
陈海洋一个军统的行动组组长,为什么偏偏要想救一个小姑娘?莫非沈月的身份也不简单?
她是国民党?
不可能吧,她这么清纯可爱,怎么可能是特工?
沈月似乎从我紧皱的眉头中看出了什么么,疑惑的问道:“你认识他?”
“哦,我的一个老朋友。”
“那你有机会让我见见她吧,我真的很想当着他面感谢他!”沈月眼神亮了起来。
我靠,我编什么不好,非编说和他是老朋友,带她去见他?
到这个点了,我也只能尬笑着说:“他有点忙,有机会吧。”
“好吧。”
已是黄昏,晚霞映照了一片天,照耀了一片湖,也给整个大上海带来了一丝宁静祥和。
路过振江大学时,几个聊天聊的火热的男生走了出来,他们一见我便齐刷刷地喊到:“昊天!”
好啦,这伙人就是我在振江大学的狐同朋狗友们,也是我爸不想让我接触的一类人。
先,简单介绍一下他门的名字吧,后期再慢慢说,总共带我七个人:
杨文广,温宇,唐文浩,汪小广,任守生,陈列。
之前唐文浩还想给我们组起个什么葫芦娃之类的名称,全票否决。后来又有人不断提出什么赤狐妖九尾仙钢铁男民国七帅,都没能达成具体的意见。
所以我们这个团队暂时并没有名字。
杨文广瞅了瞅我旁边的姑娘,一脸坏笑的问道:“谈恋爱了?”
“小姐真漂亮啊。”陈列直棱棱的盯着沈月,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叫什么小姐,叫嫂子!”温宇狠狠拍了拍陈列的肩膀,也跟着起哄道。
沈月一脸尴尬。
“别胡闹,别胡闹,这是我表妹,她家被飞机轰炸了,暂时由我照顾她。”我本能性的把沈月护在身后,怕她由此联想到什么。
“哥们儿这么长时间不出现,又挨打了?”任守生问。
“家父难缠,我再不回家,我爸就要把我剁成肉馅了。”
“那就可不能让你回去了,等你被剁成了肉馅,我们还要包饺子呢。”
“母夜叉呀你。”
“真该走了,明天下午我请你们吃饭!”
我抓住沈月的胳膊便向前走,一刻也不敢停留。
我能感觉到沈月心里那份恐惧和不安。
我想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因为我一直把她当做我的亲妹妹。
家门口时,小青在门口拦住了我:“少爷少爷,你怎么才回来啊?”
“不就是挨顿板子的事儿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想要继续往前走,却又被小青拦了下来:“日本人……来了。”
小青声音很低,但却紧张地颤抖着。
“日本人?”
“那个日本人好像叫什么山本三郎,说是要和老爷谈什么生意,但名副其实就是来威胁老爷的,如果老爷不跟他合作,就……”
“快说啊。”
“要把你送进日本宪兵司令部,当作亲共分子处置。”小青说的委委缩缩。
“那你让我怎么办?”
“老爷让你先住在被贝当路56号,他已经安排好了,这段时间你先不回家。”
“不对啊,以父亲的性格肯定会跟他合作的,那还让我躲什么呀?难到……”
“这是你女朋友? 小青指着沈月道。
刚有点思绪就被小青这股子好奇心打破了,我翻了个白眼给她,刚想走,背后却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林昊天,你进来!”
我疑惑的看了看小青,才发觉56号贝当路是小青之前跟我提过的一个她的避难地。
“你行啊,你假传圣旨!”
“我是怕万一有什么变故,老爷不好应对,就想着把你支出去……”
“行了啊,什么王八蛋,就想伤害我,我先进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等会儿。”
“又怎么了?”
“老爷只叫你一个人进去,她不能进。”
“我说你怎么会废话这么多?我说把她带进去,我就把她带进去,出了事,我负责!”
“少爷!”
推门,我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的腿软:我靠,老子哪见过这么多敌人?
王者荣耀,我从来都是靠苟活着的。
先不说门口楼道还有客厅的每一个房间,门口都有宪兵把守,光是沙发上的两位大神就把我吓得够呛。
没有胡子?这不符合常理啊,电视剧里明明演的很多日本人都是有胡子的。
这个小日本老头穿着黑色道服,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越看怎么比旁边我爸还要慈祥?
我爸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手里拿着桌子上的文件,似乎刚才正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是您的儿子?”日本老头道。
“嗯,犬子德行不高,正在振江中学读书呢。”
“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我好奇的是,她旁边这位姑娘是谁?”日本老头泡了一壶茶,低着头边细细品味着,边问道。
沈月被吓的不轻,连连躲在我的后面,看惯了这种场面,心里自然会有阴影。
“噢,她是……”
“让她说!”日本老头大声呵斥道。
靠,你他妈真给我吓了一大跳,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沈月大声“啊”了一声,双手捂住耳朵,慢慢的蹲下来,死死的拽着我的衣角。
“她有精神病,你别刺激她了!”我冲日本老头喊道。
“哦,什么精神病?在哪家医院看的主治医生又是谁呢?”
还不是被你们这些小日本害的,要不然她能这样吗?你们竟然还有脸问。
“我……”
父亲给我使了一个眼色,好像是在质问我为什么要把她带过来。
要是这合作,你因此参与不了,心里就会不爽吧。我以为父亲是在怪我扫了兴。
卖国贼。
“八嘎!”旁边的一个小日本鬼子,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想逼我说出来。
我好像听到了刀尖划破我喉咙的声音,你仿佛听见了血液流淌的声音,我第一次被人这样威胁。
“宁德路187号陈医生。”
这是我费尽脑汁乱猜出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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