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都用父爱如山来形容深邃和沉重的父爱,似乎父爱不需要太多言语便能潜移默化地影响孩子的心灵成长,在孩子的眼中,男孩子似乎对于父亲总有着复杂的情感。这一次不再是他人的、或者虚构出来的父亲,而是讲述一位普通24岁青年真实的父亲。
中心
远处蔚蓝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就在那里曾是你和我爱过的地方,当微风带着收获的味道吹向我脸庞,想起你轻柔的话语打湿我眼眶……一听到这首李健的《风吹麦浪》便想起我童年的故乡。
故乡位于有九省通衢之称的湖北,湖北因大小湖泊众多,便有“千湖之省”的名号,同时也是鱼米之乡,吃不尽的鱼,舀不尽的米,至今令我迷醉的是美丽的稻田。追忆童年走过的青春岁月,印象中家周围充斥着一块又一块的暖色调的色块,就好像调色板点缀着这美丽的乡村。屋顶是整整齐齐地青瓦,中间偶尔会出现透明的瓦片用作屋内的透光。屋子后面有几株栀子花树,一到栀子花开的时节,花香便会随着空气扩散到左邻右舍。屋子的前面的空地是我儿时的游乐场,好多关于父亲的记忆也留在这里。
儿时,约几个小伙伴一起到门口打弹珠。在门口挖几个小洞,将弹珠全部打进洞内便算赢了。甚至有时候为了获胜,在门口一个人苦练基本功,提高精准度。有一次,也是在和小伙伴咋门口玩弹珠,听见远处父亲在喊:“勺儿子,过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我和小伙伴机警地抬起头,像小猴子一般看着父亲从远处骑着三轮车到门口。我翻遍整个车子都没有发现任何特别的东西,然后我困惑地问:“什么东西?“。父亲慢慢地从挂在身上的袋子里掏出一只野鸭。我垂丧着头问道:“今天我们要吃野鸭?”父亲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便说我们是要和小鸭子做朋友。
后来,我便多了一个朋友,小鸭子被放养在我家门口的池塘里,虽然脚上拴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是一只拖鞋,池塘里养着许多小鱼,足够它解决温饱问题。童年的记忆也不仅限于次,依稀记得父亲无数次地抱着我在空中旋转,甚至将我抛向空中又稳稳地落在父亲结实的肌肉上,记得整日吵着要坐在父亲的脖子上骑大马……
父亲像一个陀螺一般,带着我旋转。我也围绕着父亲,因为父亲是我的中心。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每到逢年过节,父亲就会在家里贴上一些长方形的纸,上面时常写到诸如童言无忌,福禄寿财,身体健康等等词语。我当时很不解,就写几张纸就能够让自己身体健康,就能够让自己发大财?除此之外,父亲还会写上一些比较励志的名言,比如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等等。父亲认为肯吃苦就能成为人上人,在我看来,父亲就一直在吃苦。
母亲的厨艺很高超,可惜没能当上厨师真是一大憾事。由于家庭清贫,所以母亲做的菜一般都是家常小菜,但偶尔也会来几次大餐。记得有一次伯伯家送了几只螃蟹到家里,母亲便发挥厨艺,到吃饭时,父亲迟迟不下筷子动动螃蟹,我很好奇这么好吃的螃蟹,是什么原因呢?我便问父亲:“你为什么不吃?”父亲说:“留给儿子吃”。当时的我不懂事,就都吃了。直到后来长大了,每次看见父亲面前明明有好菜,却始终都不夹一颗,心里觉得父亲好苦,好委屈自己。
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实人,说他老实不如说他善良。宁可自己吃亏,也不愿他人受罪,并活在他认为”吃亏是福“的真理世界里。
沉默是金
父亲和中国绝大多数的男同胞一样,信奉着沉默是金的人生准则。大学毕业后,在外地找了份工作,背井离乡总会有些想念家人,所以主动给家里打电话的频率增多了,最多的情况是与母亲通话。与母亲谈她最近发生的事情,家里的变动,身体是否健康和自己的工作是否顺利等等。可一轮到与父亲通话,父亲便会变得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聊天。
其实,父亲也不止这一次通话中的言语较少,生活中无时无刻话都很少。我知道他内心有很多感受和想法想要表达,可是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自己,同时还能让对方能够听懂。再就是爷爷在父亲还没出生时就去世了,奶奶也在父亲结婚不久后也去世了,父亲的亲人很少,他很多时候就选择了将生活中的痛苦压抑到心里,又因为传统意义上,如果表达了自己的痛苦,父亲很容易就会被视为弱者,甚至会被别人质疑不像男人等等。久而久之,父亲从不愿意表达,便为不会表达。即便现在有表达的需求,也很少能够去讲述很多。
沉默是金,我可以不要很多金,但我需要一位能够与我建立精神互动的父亲,教会我勇敢、坚毅、果敢。父亲的沉默少语,我能够理解,但需要学着改变。
他就是这样一位父亲,童年时,他是我的中心;学前期,他是我的榜样;如今,他是我的镜子。平凡的农民父亲,孕育着不可估量的力量。只愿最后唱起那首歌:
总是向你索取 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 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离开总是 装做轻松的样子
微笑着说回去吧 转身泪湿眼底
多想和从前一样 牵你温暖手掌
可是你不在我身旁 托清风捎去安康
时光时光慢些吧 不要再让你再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 换你岁月长留
一生要强的爸爸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
谢谢你做的一切 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总是竭尽所有 把最好的给我
我是你的骄傲吗 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 长大啦!
Ps:这是在下第一次描写儿时对父亲的印象,有很多遗漏的信息,比如孩时玩的叠撇撇(音)的游戏,躲猫猫,跳房子,跳皮筋等等游戏。这些都丰富了我的童年,但由于篇幅以及时间的原因,只能点到为止。文章不美之处,请各位朋友帮忙指正,在下为了写好文章,不折手段。【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