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拿到《活着本来单纯》这本书时,对这本书和作者没有什么特别的了解,只是快速的拆了包装,想看一两篇看是否是自己喜爱的文风。而后看完前几篇文章,觉得一发不可收拾,像快宝似的,每天不看上两篇觉得虚度了时光。网上说这是一本收藏本,刚开始的时候并未这样觉得,现在已经思想统一了,这绝对是一本可以当做收藏品的书。书里是散文和画作夹杂在一起的,一篇文章,一幅画。对于一个完全不了解作者和作品的人来说,书里的画,突然开始吸引我的是那幅“今夜故人来不来,教人立尽梧桐影”,梧桐树下,人影望着远方,盼故人相聚,虽寥寥几笔,却让我看到了很远的地方,好像人影望向的远方有一片大草地,小路弯弯曲曲,已经被茂盛的杂草遮住了一大半,若是故人走在这小道上只能借着头顶一弯月的亮光,而“我”在站在这梧桐树旁,月光之下,晃首遥望故人来。此后,在看完一篇文章之后,我更期待在这文后的画作是怎样的了。常常看着那些简单的画作,想象自己也身在其中该多好,“小桌呼朋三面坐,留将一面与梅花”,或者“今朝风日好,或恐有人来”。自己常常在画中神游,或喜或担忧。
今日看了《吃酒》和《湖畔夜饮》两篇文章,甚是喜欢。因为文章篇幅和节目时长 原因,我分别节选这两篇文章中的一两段来和大家分享一下。
在《吃酒》中,作者说,“酒,应该说饮,或喝。然而我们南方人都叫吃。”这样一句话也引起我作为南方人的同感,如遇嫁娶喜事,家中收到喜帖,妈妈也会告知我一声,谁谁谁结婚了,几月几日又要去吃酒了。“吃酒”二字,仿佛本身带着一种团聚,高兴的意味。
作者在吃壶烧时,赞美用到的筷子“这双筷用纸袋套好,纸袋上印着消毒割箸四个字,从纸袋中拔出筷来,但见一般已割裂,一半还连接,让客人自己去裂开来。这木头是消毒过的,而且没有人用过,所以用时心地非常快适。用后就丢弃,价廉并不可惜。我赞美这种筷,认为是世界上最进步的用品。西洋人用刀叉,太笨重,要洗过方能再用;中国人用竹筷,也是洗过再用,很不卫生,即使是象牙筷也不卫生。日本人的消毒割箸,就同牙签一样,只用一次,真乃一大发明。”而这受作者赞美有加的筷子,不就是我们现在用的一次性筷子吗?现在为了呼吁保护环境,越来越多的人正抵制或者减少使用这一次性的餐饮用品。而当时的作者,竟也花了这么多笔墨来描写他心中的喜爱之情。
作者在《吃酒》中描写了他四次和他人吃酒的场景,其中两种是与已作古的友人黄涵秋在吃壶烧和吃过浇面时的情景;一种是在战乱之中逃往桐庐,租房而居时与房东吃酒;还有一种是在西湖之畔与钓虾人吃酒。这一个个吃酒的场景也是在与故人不断离别的过程,身边友人或此一别不复相见,或已作古,天人相隔。文章中最没有半个离愁字眼,但一想到酒,当年一起畅饮之人却不在,也让人感叹物是人非,岁月不饶人。文末又回到了酒上:昔年多病厌芳樽,今日芳樽唯恐浅。
说到酒,也最能引起我自己的共鸣。最近与朋友聚会,总喜欢点一瓶酒,一来是因为在重庆这样的地方吃火锅、串串或者烤鱼,若是没有了酒,欠了点滋味。二是与多年的友人相聚,小酌一杯,方可漫谈。
在《湖畔夜饮》这篇文章里面,作者写出了在与友人郑振铎阔别多年再见饮酒叙旧的畅快和一丝岁月难饶人的无奈。“十年离乱后,长大一相逢,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虽然才刚刚一斤酒下肚,但在这位青年时代曾一起豪饮的老友面前,就立刻被消解得干干净净,清清醒醒,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再吃一轮酒。
与老友的再次相聚,下着酒,回忆过去,恐怕是最惬意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