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做到表里如一,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和伤害了。
(一)
大家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一种朋友,从外表看是潇洒冷峻的,从近处看是魂牵梦萦的,从内心看他就是一个狂、拽、吊、炸、天的闷骚少年。
齐晓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晓明,不确切地说是我高中三年的同桌。他走路轻盈带着风,眼神深邃刘海衬,算是清秀的帅哥一枚。他在高一开始三个月之后,以转校生的名义来到了我的学校。当他在众多痴女的欢呼声中探寻着他想坐的座位时,我一眼便看出了他其实就是一个闷骚的小屌丝。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因为他选择了和我做同桌,就证明他已深深地折服在了我锐利而又明智的眼神下。
齐晓明在我旁边坐下,扭头看了我一眼,我心想还装,冷笑了一声。他轻蔑地笑了一下,从书包左侧的小袋子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嗖”地一下,就在桌子中间划了一道银白色的三八线。我哈哈一笑,用蔑视的眼神告诉他,老娘就想看看你还能装多久。事实上就一天,不不!也就半天,他就现出了他泼猴祖先应有的状态。
齐晓明真是受虐的有一拼!他就喜欢天天烦着我,我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说我把你当哥们,我说你放屁!他说,不行,太臭!
我也懒得搭理他,就允许他中午的时候可以和本宫共进一顿午餐,其余的时间不许打扰本宫!他乐此不疲,吃饭的时候总是喜欢把一只腿搭在饭桌下面的铁架上,然后俩腿分开,他说那样吃舒服。吃饭不低头,腿又是分开的,结果饭都掉在了裤裆上面。他不管周围有没有人,拿起纸就开始擦。
我说,你猥不猥琐,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好吧!
他呵呵一笑,说,我管他们怎么想,我又不是为他们而活的,自己舒服就行了。
我疯狂冒汗......
这家伙绝对是从外星来的,少接触为妙。
后来我就一直躲着他,他知道。不过我想他最近应该是一直在忙画室的事,也懒得理我。其实自从知道他吃饭有那个怪癖之后,我甚至都开始厌恶他了。
高一快放寒假的时候,我摊上了个大事。因为你们也知道我平常就看不惯别人装比,还是在我面前装,自己也是吊吊的,结果就得罪了我们学校高三的那一群女混混。我心想,我也不怕,大不了跟她们一一单挑!可这帮混蛋不讲江湖规矩,竟然一帮人群殴我,还带了男的。
我愤尽全力跟她们撕扯成了一团,在地上打滚,在空中蹦高,露出虎牙,九阴白骨爪毁了她们的小脸蛋,灰尘、唾沫、喊骂声飞扬在空气中,看不清了一切。几个臭男人看不下去了,也要上手,我大叫,王八蛋,是男人吗?!竟然打女人。他们不听,一个男的给我后背来了一锤,然后我就光荣的倒下了。很自然地,我的脑海里出现了电影里的一幅场景,主角被打倒在地,坏人用脚踩着他,并向地上吐了口唾沫。天啊!奇耻大辱啊!谁来救救我,我真的心灰意冷了。
我没有力气了,我趴在地上虚弱地喘着气。他们在冷笑,笑我这个失败者。后面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拍了拍其中一个男人的肩膀,喂!老兄!接着就是一拳打了上去,那人鼻子直接淌了血。是齐晓明,他为我出了手,并且和他们厮打在了一块。
一人打三个,他一米八三的身高占了优势,和他们打了个平手。过了好久,终于有老师来了,那些人落荒而逃,其中一个人报复性地弄坏了齐晓明的画。
他把我扶了起来,说,打架为什么不叫我。
我看了他一眼,踉跄地走到了那幅画的面前,被那个人撕成了俩半,是一幅素描。画上的人和齐晓明很像,我在想应该是他的妈妈吧。
开学之后,我召开高一(三)班跨世纪新闻发布会(就是我们班的班会)。我在会上宣布:
从今以后,齐晓明就是我方衔的铁哥们!谁动他,就是动我,然后我必动他!
大家欢呼,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我俩相视一笑,其实谁都懂,我们是最好的哥们。
(二)
齐晓明爱画画,他说他会成为第二个齐白石。
我说,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他说我没有女人味!
我说,那谁有女人味?
他坏笑着说,连英。
连英,他是和齐晓明一个画室的富二代。对画痴迷,人也像画是的让人痴迷!他天生散发着贵族雍容的气息,人却温和如水,谦虚随和。他长得十分的秀气,个子虽不高,但身材纤硕,皮肤细腻。他虽是个男人,但用出水芙蓉一词形容他也不为过。
你们不会以为这是我对他的评价吧?你们可别恶心我了,这是他们画室那帮女花痴对他的评价。照我说,人家是个纯爷们,只不过长的有点中性,中性懂不?
齐晓明也把连英当哥们处!教他们画画的李老师分组的时候把他俩分在了一起,齐晓明很开心,连英画画的功力有的一绝,他一定能学到很多。俩人一起作画,对每幅画的理解总是会不约而合。在画人物像的时候,齐晓明只是画出人像的左边轮廓,连英总是很巧妙地就画出画像的右边样子,连李老师都惊讶俩个人的默契,对他们连连称赞。连英暑假的时候会邀请齐晓明去野外写生,俩个人在河边垂柳下给来往的行人免费作画,或者是互相画自己,连英总是会给齐晓明无穷的灵感。齐晓明会邀请连英和我,还有其他的朋友去吃炸鸡和啤酒,并在桌前醉酒宣布,方衔和连英是我最好的朋友!哥们!每当他这样宣布时,我都会看向连英,他只是微笑,不说话。
后来有一次连英喝醉了,支支吾吾说不清家的方向。本来齐晓明要送他的,然后他给我打电话,说找不到连英的家,要我帮他把人弄到七天酒店去。
我问他,你一个大男人弄不了他?
他说,我家里给我打电话有急事,你赶紧来照顾他一下。
说完就挂了。
开了一个房间齐晓明就要走,我拦住他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放心我吗?
他大笑,你这么强悍,我不放心他!
我说你赶紧滚!
房间里有俩张床,我坐在另一张床上,连英说喝水,我去他包里拿,不晓心把包包摔倒了地上,从里面滚出来一幅卷着的画。我这双欠手,没忍住打开了它。我真的吓了一跳,上面画着的人和齐晓明那张被混混撕掉的画中人一模一样。只是现在画里的人露出了幸福的微笑,画风更加惟妙惟肖。
画中的人是晓明的母亲。
连英开口说话了,把我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阿,没经你同意就看了你的画。
我当时真想有个缝儿就钻进去了。
没关系。他接着说,我第一天进画室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晓明在那里,他蹲在画板下面,看一张被撕成俩半的画像,他的眼神好惆怅,眼里含着泪水,并且喊了一声妈妈。后来,我跟他关系处好了以后,我才知道他画了好久好久,用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精力与汗水才作成了那一副画,可惜被坏人给撕坏了。
都怪我!我说。
他叹了口气,说道,都过去了,咱们都是朋友,你不用太自责!
后来呢?我问他。
后来,我问过晓明还会重新画一张吗?他说不会了,因为他已经把妈妈的样子永远地记在了心里。但是我想为他作这幅画,并且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他。
我说,你不仅是他的哥们,更是他的知己!
他说,谢谢!你也很棒!
我们相视一笑,露出了我那洁白的晓虎牙!
(三)
高二寒假的时候,学校组织他们绘画艺术生去上海参加书画大赛,齐晓明和连英装扮得英姿飒爽,走在上海的大街上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他们俩个人共同创作的画作进了决赛,主办方宣布要在决赛晚上,举行一场精妙绝伦,炫耀夺目的画作欣赏晚会。
这场晚会是露天的,在人民广场那里,每位画家都挑选了自己最棒的一幅画来参加演出,画是那么那么得多,闪亮的灯光打了下来,让你如同到了仙境,到了森林,到了大海深处,畅游在任意时空门之间。齐晓明和连英来晚了,他俩费劲地穿过人群,人太多,能把他们挤成馅饼,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又因为第一排的男生太高了,连英根本看不到。齐晓明看出了连英的不开心,二话不说蹲了下来。
连英说,你干什么?
齐晓明笑着说,来,骑上来,我驼着你!
不不不!多丢人啊!连英连忙拒绝。
有啥啊!我说过,自己想做啥就做啥,一不犯法,二不损害公共利益,关别人屁事!你不上来就是不把我当哥们看啊!
咚咚咚!心脏跳得好快,连英都能听到心脏撞击胸膛的声音。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连英心里,齐晓明的话总是能那么的有道理,他的勇敢、善良、够哥们、讲义气总是无尽地温暖他孤单又冷寂的心灵,所以他听他的话,他骑上了他的肩膀,强壮的齐晓明把他顶了起来。
连英呼吸着上方的空气,原来是甜的。
一个壮汉穿越人群的时候狠狠地撞到了齐晓明,坐在上面连英顺势倒了下来,齐晓明用俩只大手稳稳地抓住了他。
他说,晓心点,抓着我的手!
此时有人开始放烟花,漫天的闪烁绽放在空中。一个女孩指着最高的连英说,你们看,那个男孩好幸福,他可以看到最高的烟花,好羡慕。
连英就抬头看,他看到自己的脸庞映到了大朵的烟花中,他感觉到了齐晓明大手的热流从手掌的纹络里流到了心里,他第一次从眼睛里滚出了热的眼泪。
(四)
齐晓明从上海回来以后,有一天他竟然来到了我宿舍楼下进行撒野。
他大喊,方衔,你给我下来。
声音很大,我闻讯,以飞的速度来到了阳台上,对他骂道,你个狗日的,这是女生宿舍楼!你想咱俩传绯闻啊?
他声嘶力竭,哭丧着,我现在是崩溃的,你不管我,我就会死在这。
死在宿舍楼下确实麻烦,于是我带他去了学校东门那边的烧烤店。磨磨唧唧了半天,就是那天在上海参观画作晚会之后,齐晓明在送连英回家的路上,连英吻了他。
就这么个破事?我问。
这是破事?看来他恼羞成怒了。
哈哈哈,好开心啊!他终于吻你了,哈哈哈!
方衔,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把他当哥们,结果,他把我当女人,玩呢!
哎吆喂!我嘲笑他,你不是一直都天不怕,地不怕吗?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拒绝喽,真笨!
我瞥了他一眼,他对我呵呵了俩声,这可能是他第一次觉得我俩不在一个频道的时候吧。
后来,齐晓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画室。我想他心里一定是很在乎连英的吧,不管出于哪种感情。平常同学聚会的时候,他也是躲着连英,实在躲不过去的时候,他也不会主动找连英说话。因为齐晓明的沉默,大家在一起时也没有那么开心加搞笑了,似乎一切都从那个吻开始发生了变化。
有一次我在食堂吃饭,和闺蜜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忽然对面的何叶停住了笑声,我问她怎么了,她尴尬地指了指我身后。我回头一看,妈啊!大变活人!(额,就是连英这小子站在了我后面。)
我扭过头来叹了口气,又扭过头去跟他说,找我有事?
他说,嗯,你先吃,我等你。
欧,那你要不要坐下等我?
他摇了摇头,说不。
于是我继续开吃,但总是觉得不对劲。
你坐下等吧!我发愁地说。
他说,没事,我不累!
我说,我不是怕你累,是你这么个大活人一声不吭地站在我后面,我慎得慌啊!
呵呵,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上等我吃完饭。
他带我来到了操场上,此时是初秋,风景真的很美!有红的枫叶,黄的枯叶,还有没来得及变色的绿叶,它们随风飘舞真漂亮!我走在前面,连英跟在后面,秋风吹来,我秀发的影子就吹到了他的影子上。他的身形峻峭挺拔,真的是个大帅哥,要不是个guy,我就收入囊中了。
走了好久,他终于开口,坐下吧。
欧,好的。我说。
最近晓明怎么样?他很忧伤的说出。
我说,他死不了,肥得很。
呵呵,他有什么心里话都会跟你说,我很羡慕。
欧~~~我突然词穷了。
怎么才能让他喜欢上我,你知道方法吗?
我直接傻了,我这么清纯的晓女孩,没有谈过恋爱的晓女孩,不懂你们男男之间的爱啊!
我还是淡定地跟他说,其实那天我和晓明说过你的事,晓明的妈妈在美国,很久都没有回来了,晓明很想他。他妈妈很想让晓明找个漂亮的女朋友,能够为家里传宗接代。然后......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全明白了。
我突然感觉自己不应该都说出来,至少得给他一点希望。
不过晓明很喜欢学习好的人,你还是好好学习吧。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从那次交谈之后,连英也没有去画室了,他开始发了疯地学习,成绩嗖嗖得往上升,在见他时,还是学校光荣榜上那名列前茅的红底黑体的名字。
连英走后,齐晓明画的画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总是觉得他画中的人缺点什么,他自己上课也总是走神,眼神也变得迷茫了起来。
我们穿梭在大千世界的人群中,看着形形色色的有色人种。我们总算是厌恶别人虚伪,嘲笑别人懦弱。其实我们何尝能够看清自己,我们是否终于自己的内心,是否真的不在乎尘世的眼光,如果我们真的做到了表里如一,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害和遗憾了。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连英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北京的一所一本大学,反而一向被老师同学看好的齐晓明却名落孙山。我们都来安慰他,他本人到看得很开,毕竟家里不缺钱,没有指着他上个大学在当个CEO,他本人还是嘻嘻哈哈的,吵着去美国找妈妈。
齐晓明临去美国的前一天给我们每个人发了请帖,请我们了一个非常豪华的七星级酒店给他送行。这次,他也请了连英。只是连英并没有来,但我却看出了他脸上深深的失望。
中国人的习惯,只要是在饭桌上有人向你敬酒,哪怕你再有什么不愉快,也不会博他人
的情面,结果大家依然你我喝得很开心。喝到最后的时候,有个人喝大了,他拿着酒跑到了齐晓明的身边,齐晓明不认识他,但依然礼貌地回敬。那人脸红的像孙悟空的屁股,嘴里吐着大泡泡对他说,晓明啊,你要去美国,就不管你的小情人的死活啦?
齐晓明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
说就说,谁怕谁?
那醉汉打了个哆嗦,接着说,那个娘炮连英现在躺在医院呢,你不知,不知道吗?哈哈,真是个糊涂虫啊你!
齐晓明惊得瞪大了眼睛,喘着粗气把那人拎了起来,快说,哪个医院?
那人估计是被吓着了,嘴里哆哆嗦嗦的说的什么医院,我站在后面没有听见,只是我看见齐晓明像箭一样的蹿了出去,朋友晓丽问我,齐晓明这是要干什么?我回答,他这是要当一回真正的男人啦,哈哈!说罢,我打了一辆车跟了过去。
我们来到了医院,找到了连英的病房,他爸爸站在房间外面大口的吸着烟,眼睛是浑浊不堪的,憔悴的让人害怕,连叔叔说,连英自己偷着做了变性手术,不是很成功,还在昏迷,全家人都在等着他醒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和齐晓明犹如五雷轰顶一般,伏在墙上傻傻地看着对方,我能感觉到到他腿都软了,老天爷真是跟每个人都开了一个大玩笑。
在争得同意后,我们进入了病房。连英安静地躺在洁白的床单上,他的妈妈在床前垂着脑袋,头发都散落了下来。连英的脸庞是苍白的,闭着眼睛,不看我们一眼。
我看着齐晓明,感觉他都快崩溃了,他的眼神呆滞,不说话,只是微微地摇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病床上的连英。过了快有半个小时的时候,他还是一动不动看着连英,我怕他出事,就把他拉了出来。
我俩站在医院的落地窗前尽力地去平复自己的心情,尽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缓慢均匀。
我试着问他,你还好吧?
他说,嗯。
我说,连英一定会好的,老天爷会保佑善良的人的。
他说,嗯。
我说,他将来一定是一位特别漂亮的女神。
齐晓明没说话,他紧闭双眼,长吸了一口气,颤抖地吐了一个嗯字。然后他扭头定定地看了一眼连英的病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五)
后来齐晓明还是去了美国,不知道他有没有去找他妈妈。只是经历了连英这件事后,他不在像个孩子似的整天吊儿郎当的了。也不是那个三天俩头给我发短信打电话骚扰别人的烦人魔了。我从他推特上看他近况,变得成熟内敛了许多,整天西装革履穿梭在美国各个大厦之间,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我们偶尔在网上聊天,不会像以前是的乱开玩笑,变得正经起来......
我:最近怎么也不跟我开玩笑啦?从没有觉得跟你说话会这么无聊。
他:呵呵,人家现在长大了,成熟了,小孩子的把戏已经不适合我喽。
我:......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跟他聊天不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总会欲言又止。总觉得有一件属于我们共同的但又没有解决的伤心事让我们变得更加沉默不语。
他让我去他画室给他拿一些非常重要的私人物品,说里面有封信是写给我的,我很好奇上面写的什么。
东西很少,有一幅连英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他的人物素像,还有几支画笔,剩下的就是他给我的那封信了。
信里写道:
方衔,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在美国了。这里写的是我想亲口跟你说但又说不出口的一些话。其实,我是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我经常跟你吹牛比说,我们不是为别人而活,是为自己而活,我们没有必要在乎外人的眼光。可我却害怕了,退缩了。我害怕别人知道连英喜欢我,我害怕嘲笑,害怕异样的眼光,可我说过我不在乎。连英说,我教会了他勇敢,所以他大声地告诉全世界他喜欢我,可我却故意得和他撇清关系,结果大家觉得他是个怪物。当我看到他躺在医院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人渣,我才知道我所谓的勇敢差点害了一条生命。我很自责,自责到喘不出气,所以我去了美国,选择了逃避。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做到表里如一,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和伤害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会对连英说,我爱你!
看完这封信,我哭得不成样子。太他娘的狗血了,上个高中,给老娘我整出这么多幺蛾子,实在超过本宫能力接受范围之外了。
春节的时候我跟齐晓明聊天,往事好坏我们不在提。
我:傻比,还单着呢,这么多年的狗粮吃的不习惯吧。
他发来一只狗狗吃狗粮的图片,说,好吃着呢!
第二年春节的时候,我问他同一个问题:狗粮存了多少?
他嘻嘻一笑,说,快吃腻了。
大概又过了半年,我休班在家,我妈喊我说,门口有我的快递,我拿的时候发现是个精美的包裹,还挺重的,打开之后是一个制作很精美的相框,里面嵌着一张结婚照。看到照片上的人我惊得眼睛像牛眼那么大!
照片的下面写着新郎和新娘的名字:齐晓明连樱
照片上的新娘长得那么像连英,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赶紧拨起了长途电话,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齐:看到了吧,是不是特别惊讶?
我激动的热泪盈眶,无比哆嗦地说,连樱是不是连英?
齐:是的!
我:你让我怎么接受这一切所发生的?
齐:呵呵,连英来美国找我了,你说得对,她真的变成一个大美女了。
我:祝福你,哥们!
齐:谢谢你,方衔。你是我高中最好的朋友加同桌,你一定要来美国参加我们俩的婚礼欧!
我:恩恩,我一定会去的,不过飞机票来回你给报销,哈哈!
齐:没有问题,嘿嘿。
我:好勒!
齐:对了,方衔,以后我们就叫她连樱吧,是樱花的樱,然后......
这简直是一个奇迹!我在多年以后还是忘不了当时那个激动、幸福的心情(虽然不是我结婚),缘分这东西真是妙不可言!
我把他俩的结婚照摆放在了我自己家的客厅里,每当有朋友来访时,他们都会问我,你干啥摆着别人的结婚照,想结婚想疯啦?那时,我都会很自豪地说出,那是我哥们的结婚照!
在这里给大家分享一段话:
释迦牟尼曾说过: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他一定会教给你什么!
还有一句斯大林说过的,你爱或不爱,我仍亘久羁绊,若你月下婆娑,我便满天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