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先生用四讲来讲述十九世纪英国文学,本想读毕四讲后再下笔,但终究没有忍住。短短7页,却荡气回肠,令我回味无穷,上瘾了。先给大家呈上本讲的脑图,把树干挑出来,再说树枝。
尤其读到拜伦时,木心先生介绍拜伦的第一段就深深使我欲罢不能。他的原生家庭造就了他的“恣意妄为”,使他骨子里的放荡不羁展现得元气淋漓。他自信,自信过度,但自信得毫无差错。《哈罗德游记》头两卷发表后,他说,“我一早醒来,一夜成名,成为诗台上的拿破仑”。他不是自鸣得意,事实正是如他所言。对自己真是有预见性啊!他是极度个人主义者,而此个人主义并非自私自利者的座椅,而是“把个人的能量发挥到极点”,如此大的格局,又有几人能做到?引用木心先生的更通俗的解释:
希腊(开始认识自己)——文艺复兴(中世纪后新的觉醒)——启蒙主义(我们可以做些什么)——浪漫主义(个性解放)——现代(个人主义)
能做到个人主义,多么不易!
之后,木心又把他极为欣赏的尼采与拜伦相提并论,他说,拜伦的个人至上,纯粹的独立。纯粹的自由,其实就是尼采的超人意志。拜伦的诗和尼采的哲学,生的龙,活的虎,事事认真,处处不买账。我认为,这就对了。做一件事蒙混过关还不如不做,认真是人最基本的品格,在当今文明中,更是最重要的人格魅力;买账?为什么要买“错误的大多数”的账?不值。但是,有这觉悟的人,少之又少。人们仿佛一直在以“渐悟”作为借口,时间能解决一切,难道“渐悟”不早晚要到达“顿悟”吗?
我喜欢拜伦,因为他懂得反抗。也许他在娘胎里就已经在反抗了,他的乱糟糟的家庭,更是使他的“反抗”发挥到了极致。正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罢。
惭愧,久仰其名,却未曾拜读其文学作品。在木心先生介绍的其五本著作中,我会首先选择《该隐》。原因是,木心先生对这本书最后的一句话令我云山雾罩——“其实我们在大陆,都是曲曲折折的该隐”。实在不懂。
拜伦,英雄伟人于一身,不读他,算不上读过书的人。我,就是其中一人。那么,试图去与他对话吧!肉体虽已不在,精神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