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导师的一个电话,我想自己差点都忘记一个多月前自己还在学校羡慕着别人的生活。确实,就算出来实习,拥有学生的身份还是享有特殊优待的。幼稚一点、不懂犯错都可以得到纵容,不会严格的说着责任。我试着让自己忘记学校去成为一个社会人,虽然过不了多久就必然会如此,但我总想要一点点去慢慢适应这种转变。周围没有人说论文、图书馆、社团,大家在聊北京的雾霾天、拿下客户彼此不易、孩子和买菜做饭。好不精彩,这才是一个世界应有的模样,不是因为数学不及格那个人就是坏蛋的混蛋逻辑。每个人都不是那么完美,每个人都不是那么笨蛋无耻。
也许很可笑,我在团建的时候看到老大一个人单口相声地被大家起哄,听那个牛逼女人讲带着老公孩子去给同事跑马拉松加油,其实真的……吓死宝宝了。我以为进入公司的每个人都应该是画好浓厚的面具,扮成经理或是小弟的模样。除了公事应有的严肃认真,之后的交流相处还是很真挚美好的~或许还是有人自顾自、或许其乐融融也是某种必须而为,但我试着去做个有我的自己,不是自以为应该做的样子。除了利益相关,一切都还是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工作之后的人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冷血无情残忍可怕,还是依旧美好积极快乐的交友工作的~(我真的对工作的恐惧很大哈)
今晚坐在公交车上心情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又一轮雾霾,牙龈又无缘无故地流血,用舌头怎么按也止不住,于是有点气急败坏有些不知所措,伴着破旧发动机的轰鸣、凹凸道路让车门车窗一起颤动发出的巨响,我就哭了。出来之后就很容易因为一些小事动感情,看电影或是一句话就眼泪打转。
所以某人半夜给我打电话哭着跟我说,想家了要回去,真的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啊。这个城市太大了,这个世界太大了。或许上午我还深深爱着要永远在一起的人,晚上就分手路人。我太在意每个人了,但是这里有这么多人,谁都可以替代你,你也可以成为任何人。这让我感到害怕,因为我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别人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不可代替。好像只有父母亲人,才是唯一不会变的,所以他们叫做根。
胡适给毕业生说过四个字,“功不唐捐”。我觉得这是迷失或者快要迷失的人,应该有的信仰,或者说,不管怎样都应该有一个信仰,无论是什么。他说,堕落的方式分两种,抛弃学生时代求知的欲望和抛弃学生时代理想人生的追求。而避免如此,则说了三个方子,一是“为知识而知识”,找些值得研究的问题喂养自己的好奇心,二是培养非职业兴趣,做个有趣的人,三是充满信心,面对眼见耳闻的不阳光能够保留一点内心的镇定和理想的信任。最后一句话,送自己也送大家。
朋友们,在你最悲观失望的时候,那正是你必须鼓起坚强的信心的时候。你要深信:天下没有白费的努力。成功不必在我,而功力必不唐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