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鹰》第26回

雏鹰题纲


经过风雨,才见彩虹


这是一群生活在穷山沟里的孩子,那里交通很不发达,若要去镇上,还要走十多公里的山路,就连上小学,天不亮就要从家里出发。

他们的父母为了改变生活,都陆续出门打工了,去了全国各地。这些留守的孩子大的才十岁,小的才两三岁,他们要么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要么跟着外公外婆,要么就是独自撑起一个家。要照顾年迈的亲人,还要照顾自己。他们犹如一颗生长在荒野上的小草,顽强的生命力让他们不得不努力的生存下去。

生活中有很多不如意,也遇到了很多的挫折,有夏天因勤工俭学而被蛇咬伤致残的,有夏天去河边洗澡溺水身亡的,各种不幸相继而来,给他们的心理笼上了一层阴影。有些开始自暴自弃,有些开始打架斗殴,有些开始早恋。幸好年龄最大的人一直坚定信念,只有努力才能够走出大山,才能够与父母团圆。在他的影响下,经过三番五次的帮助等,这群曾经打架的,自暴自弃的孩子终于走上了正道,终于以最好的成绩考上了县城中学。

主线:叶青青的小时候,爸妈也出门打工,但是由于都没有什么文凭,只有干苦力。爸爸在工地上干活,然而一年满了包工头也不给他算工钱,青青爸想着家里的孩子老人要用钱,就去找工头论理,没有想到工头蛮横无理,叫了几个随从把青青爸打成了重伤,结果因无钱医治而死亡。后来,妈妈改嫁,杳无音讯,青青心理受到极大的伤害,并发誓言长大了一定要找那工头报仇,所以从小他就开始学打架。后来,在十五岁那年,他找到工头,趁他不注意下了毒药,幸好抢救及时未导致死亡,然而青青却成了少年犯。在监狱的那些年,青青学了很多东西,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后来出狱后,刻苦学习,改掉了陋习,终于考上了最好的大学。

主人公一号:叶斌

年龄:十岁

性格:开朗

爱好:读书

家境稍好,父母每年回家一次,跟随爷爷奶奶生活。

同村小伙伴中年龄最大的。

主人公二号:文丽

年龄:四岁

性格:内向

爱好:发呆

家境不好,父母基本不回家,跟随姑妈生活,姑妈是见钱眼开的人。

同村小伙伴中年龄最小的。

主人公三号:叶青青

年龄:九岁

性格:内向、嫉妒心强

爱好:打架、使坏

家境一般,跟随外公外婆生活。

主人公四号:张利

年龄:八岁

性格:内向

爱好:读书

独自撑起一个家,照顾卧床的奶奶,还要照顾弟弟妹妹

主人公五号:张晨

年龄:七岁

性格:开朗

爱好:看电视

跟随爷爷奶奶生活,但在一次洗澡中溺水身亡。

主人公六号:叶茂

年龄:七岁

性格:开朗

爱好:发呆

是张晨最好的朋友,张晨的死让他很恐惧,完全没有了完全感。

留守儿童三大心理问题

1、自我封闭,性格孤癖,与父母长期分开,家庭环境的不稳定使他们缺乏安全感和归属感,从而带来较强的孤独感。

2、情绪失控,容易冲动,留守儿童处于青春发育期,情绪欠稳定,容易对周围人产生戒备心理,这种敌对心理表现为攻击别人,斤斤计较,对教师、亲人的管教产生癃心理,严重者还有暴力倾向。

3、认知偏差,内心迷茫,孩子对父母产生怨恨情绪和偏激想法,难以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对未来感到迷茫。

另:学习兴趣不浓,学习成绩差,亲情饥渴,孤僻,自私,自卑,嫉妒,逆反,早恋,攻击性。


蓝天翱翔


小说接龙第二十六章作者:对酒当歌

大结局:叶青青高考通过,洪英有情人终成眷属

叶斌大律师与美女护士长

文丽逆袭,报效故乡

虽然很多时候心里的苦不能说,但是有朋友在旁边问候下,心里还是感觉说不出来的开心!虽然我是20来岁,但经历了这么些事,我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于是,我顺手用手背拭干了眼泪,微笑着鼓励大家说:“没什么,就是感觉进来时候太久了,我们要想办法早点出去,外面还有挂记我们的人,还有我们的梦想!要争取早日出去,好去完成我们的人生梦!”于是,大伙都异口同声地说: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会好起来了!这时已快二更了,张牙舞爪的黑夜吞食了整个白昼,可是,黑夜越是巧取豪夺,证明他心里越是担心和害怕黎明的到来!人们经历了人生黑夜的洗礼,还会焦虑和惧怕对白天的等待吗?

那天后,我们更加更心学习。约摸一周后。

“好消息,好消息!”徐辉几乎是奔走向告,看那兴奋的样子好像忘记自己的身份一样;一路小跑到我们监室:“青青,好消息,好消息,我们老大,也就是狱监狱长李煜大哥,到是省司法局向王局长汇报近段时间工作,王局长透露:对我们狱的情况也是有所耳闻的,虽文件还没有正式下来,但可以肯定的是对你们的减刑不变,还是可以提前3个月,获,得,自,由!”

监室里像开了锅一样,李四、张三、王二几个狱友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最后架起刁飞的两只手和两脚向空中抛去,以年青人独有的的方式表示庆贺!我看到这是大伙以来第一次如此像孩子一样的欢笑了。而李凡则躲在另一角落不敢过来,单薄的身体稍微有些发颤,曾经帅气的脸孔也被我们的谈话吓得有些变形了,他转过头去,双手抱起头,无神的双眼望着门外,还是不屑一顾的态度,自言自语道“我兄弟韩平的爸爸是大官,只有我们高兴,就有办法还是让你们多坐几年牢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无意隐瞒,若韩平真当他是兄弟,那他应该早就知道了,韩平的爸正在接受中央调查!对于此刻的李凡,心态是为虎作伥,还是虎假虎威,我们也不得而知。

风雨过后,依然是彩虹!韩平的爸,因为这段时间的打虎动作力度之大,之前一手掩天,与开发商在土地审批方面是有很多违规暗箱操作,还有提携人员也有受贿多项罪名也被送去大牢了。当然,叶斌和他的同事们也有很大的功劳,整理提供了很多有用的线索,被市里表彰“优秀青年团体”“正义大使”。而因我积极改造,也被提前释放。我永远记得2017.6.5这天,又重获自由。头天我半夜都睡不好觉,和刁飞,李四、张三、王二聊到很晚。那天徐辉送我出来。我和刁飞,李四、张三、王二都很舍不得地一一拥抱了。刁飞看到另外三个弟兄眼圈有点红红地哭丧着脸,就一拳打在张三在胸上“妈的,一个个地丧着脸干什么,我们兄弟青青这是重获自由”

“大家都高兴点,兄弟青青这是重获自由开始新的人生!”徐辉怕场面不好控制,劝道。于是,大家转而为笑。于是,我跟所有人击掌,他们都答应我要好好改造,争取早是出来,兄弟们好在外面一起喝酒庆贺。

徐辉把我带到告戒我,永远不要回头看,这是刑满人员都遵守的惯例,意图着永远不会再门外,虽然我很舍不得大家,但徐辉来这个地方。

大半人高的围墙上,盘着一圈圈的电网,门口有两个哨兵拿着长枪把守着,徐辉给他们看了出说狱手续。门开了,一下觉得外面好敞亮,我当时真恨不得立马飞出去,看到哨兵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就迈着大步,双手甩得老高,稳健地走了出去,刚一想回头望望,想到徐辉的话,于是加快了脚步!我又自由了,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我感觉身上好轻松,连空气都是自由的。看到门外的太阳光很耀眼,不远处站着几个人。徐辉说“快看看,谁来接你了”我一看,头发掉得差多快成秃子的外公,还有颤颤巍巍的外婆,一手柱着一根棒子,另一只手被妈妈掺扶着。看到外公外婆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好多,心里别提多难受!妈妈的头上多添了好几丝忧愁的白发,额头的皱纹仿佛一下子顽固地跳了出来。慈祥的眼光注视着我。我再一细看,原来竟然她的眼框里满是泪水打转。妈妈看到我,一下子抑制不住居然哭出了声……还有一身职业装的叶斌哥。

“青儿啊,想死外婆了……”外婆带哭腔想说话,可是已泣不成声。

“你这个疯老婆子,天天在家那念南无弥陀佛。要菩萨保佑外孙儿早点出来。可是出来你又这样,赶快呸呸呸。”外公怕被外婆惹哭,故意说道。

叶斌怕场面太悲情了,赶快说“青青,我们大家都来接你来了!你猜猜?你看还有谁?”

特地穿着一身新衣服,躲在叶斌身后的洪英,有点娇羞探过头,喊了一句“青青哥。”此刻她脸上红霞风舞,很是好看。

我们一伙人向徐辉挥手告诉别,边说着笑着走向了回家的路。看到我的亲人和朋友,我心里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外面的日子是自由的,也是紧张的,因为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害怕文化课跟不上,于是加大了学习力度,除了吃饭,睡觉都要看书。有时边睡觉边想白天看过的试题,叶斌也花了老大力气弄了一些认为有用的内参,因为他认为:一般男生都偏理科,但是知道我这段时候的经历不同于常人,可能自学理科会相对吃力,就特地想方设法找大学的同学托关系,又搞到了一些内部资料。另外,叶斌让我就是死记硬也要吃透那一整本《优秀高考满分作文》,就算写不了多好,至少可以多少弥补这些年对于看书这一块时间的缺失!人与人之间是对相互感染的,刁飞本来就不打算考大学的,我们的书信交流多了,看到我都这样么用功,他说也不敢怠工,也是卯足了劲地看书,还跟几个随从说,从今要更要好好看书学习,就算考不上,多读两本书也是好的啊!有了这一股这学习氛围,整个室都好管多了,听说李凡也变得比原来更积极了哩。

一天,徐辉还特地来谢谢我,说是我的带头作业起得好,大家都爱学习了,现在管理起来轻松多了。为此,还特锋了二等功。徐辉说这里面有我的功劳,我笑道“我也是被影响的人,要不是因为有叶斌这个好兄弟,我都不敢想象我的人生又会是怎样的,也不会因缘遇到你。”

高考,我虽然心里没有太多底,但是我还是能沉着应对,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我高考中榜了!!就像歌唱的一样:人生有了朋友路好走,特别是从高考这一路以来我认清了朋友们的重要性!我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叶斌表示感谢。第二个电话打给了洪英:“洪英,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高考考上了,我想当一名律师,要像叶斌哥一样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哪些需要帮助的人!”

“恭喜你,真是太好了!青青哥,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洪英有激动地说。

接着,那边却是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洪英清了清嗓子说道“青青哥,以后你就是大学生了,你要好好学习。也不要花功夫惦念我了……”电话一下子就断了,但我听出了洪英有点言不由衷。

听着这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我知道洪英那边肯定是出问题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一定要弄清楚。我撩下电话,跑到马路边拦了一个的,车还没有停稳,我屁股就落在车座上了,告诉了师傅洪英的地址,车就一路跑了,我在车上,设想到我见到洪英的各种情形,甚至还练习了表情。

只见屋里张阿姨一个人在整理晚上烧烤用的各种佐料:鱼片,韭菜,茄子,土豆,……洪英在另一边擦桌子。

“洪英,你瘦了”,我忙于学习,一个月未见,她衣服显得好肥大,洪英看到我时我明显看到她眼中有亮光耀了一下,但一会儿,眼中亮光下去,她别开头装着摆弄一串排好的韭菜叶片,语无伦次地说:“青青哥,考上大学真好,我真为你感到高兴”。说完又埋下头去了,“以后要专心学习,时间紧就别往这儿跑了,我还要帮我爸爸妈妈做生意。现在生意,家里人人手不足,我还要让刘婶帮我相一个会做生意的人帮我”她的眼睛一直在躲闪着我。我明显感到她是言不由衷,这时,张阿姨过来拿香油,看到我来很热情地招呼我,有一阵子没见了,张阿姨头上的白发也增多了好多!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憔悴。看到我不温不火地脸面,张阿姨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借故说味精不够,让洪英出去买。我这才了解到了实情:原来张阿姨老伴在我备考的日子,在一次给客人烤香肠的时候就昏了,张阿姨和洪英不放心,第二天一大早就带张叔去检查,张叔一开始死活不肯去,后来拗不过洪英还是去了,一检查出来就是尿毒症晚期,张叔原来知道自己有病,就想着先拖拖,如阎王说不定能放他个十来年再努努力帮洪英挣一笔嫁妆钱,而洪英死活不依,非要张叔住院,做透析。医生说一般有的患者一周两次,有的患者一周三次,一般一次的费用在三甲医院应该在300-400元,之前因儿子意外死亡,两夫妻就看淡了一切,生死早都置之度外,但是洪英的这个女儿的到来,又给他们生活的希望和快乐!现在张叔脸色也越来越黑,医生说换肾是唯一的选择,必须要准备40万,如果有合适的肾源就通知他。我听着一切变故,后来说什么我也没听见一个字,我心中有一种很模糊的力量,但是我现在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回到出租屋,我兴奋的情绪转而被另一种情结绪所盖,就像是一下从火山沉到了冰底,我看得出来洪英是不想连累我,但我不能看着洪英这么受苦受累,虽然我是从里面刚出来,自身都难保,我帮不了她。我真的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要是我没有进少管教所,我一直在番禺鸿坤大饭店上班的话:每月5000,就算不涨工资,每年可拿到6万,到现在也快30万了吧。想着想着,顿觉得脸上有点凉凉的,原来是自己不由自主地为洪英的命运感到令人怜惜:这么善良的好女孩为何会这么不幸!心里越想,心越像被什么搅动得生痛。心里暗暗下决心要保护好洪英!越是这样,越是翻来去都睡不着觉:眼前都是洪英。

第二天,追到洪英家,在门口大喊:洪英,我想照顾你,张阿姨沉稳的表情,显然没有太多的吃惊,语重心长说“青青,经过这些事了,看得出来,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洪英跟你在一起。我们很放心!我和你张叔的日子不长了,我看得出来你们俩都是真心会过日子的人,能过到一起去”

我把昨晚的决定告诉了她和洪英:“洪英,我高考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我能考过说明我自身没问题,上学大虽然是我的梦想,但是我更想和你在一起”“一起来撑起一个家,一起照顾我们的老人。我从心里很感激张阿姨和张叔,正如你所说,没有她们,你可能就不会还会在这个世上。我也不可能会再见到你。”此时洪英眼泪已成行,嘴唇被雪白的牙齿咬得很深,都差点咬出血来。

“走了很多弯路,你知道的,我从小是留守儿童,没有享受过父爱母爱,在我心里没有什么享受家庭温暖更重要的了。我想要一个自己的家庭,我想照顾你,可能你会觉得没有什么出息,但在于看来,没有什么比更自己的喜欢的人在一起来得重要。洪英,我喜欢你,让我照顾你吧,你教我做烧烤,我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烧烤匠!”说完我把洪英拉到我怀里。

洪英本想推开我,但被我一拉就哭倒在我身上。正在这时,门口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出现一个年青轻帅气大男孩的身影,深色皮鞋,深色西裤,白色衬衣,手是拿着一个棕色的公文色,脸上挂着春风般的微光,我心想这种穿着的人一般谢绝路边摊都进大酒店,青青定睛一看,原来是叶斌。叶斌青春帅气不减,因为很自律,每天晚上都1000米夜跑,如遇到刺手的案子时会加倍煅炼,所以尽管天天坐办公室,身体还是保持得很好,而且精神抖擞。一脚刚迈进门,另一脚还在门外,就扯着嗓门儿说:

“青青,我在你家没有找到你,猜你一准来这儿,没想到还真是”

看到不好意思的跑开的洪英,说“呵呵,洪英,你们正聊着,打扰了哈”。

我故意白了他一眼“你来得还真不是时候,是别人,我一准生气,看在你是兄弟也算是恩人的情面上,我就不计较了”望着他满脸的喜上眉梢的样子,我追问道“什么事儿,你高兴成这样”

“天大的好消息,昨天我回老家去跟我奶奶过生,听说老家要大搞建设,就是我们当年去上学的路上你还记得吗?那块大石头像男人模样被风蚀自然形成的大石头,现市里要重点在此大做文章,要修一个红军纪馆,所以方圆300里的土地要被国家征收统一管理,用作国家旅游项目。就是说所有人不用种地,国家除了要人人买保险外,还要统一帮贫扶贫:村里的年青人只要愿意参加培训的,统一安排就业”叶斌激动过度,说得唾沫横飞。我听着听着,眼前就是大家一起奋斗,然后数钞票过好日子的场景。我几乎有些结巴,有些酸楚地说“那,那就是说村里的娃娃娃儿再也不用像我们那样成为留守儿童了”

“所有孩子不用成为留守儿童,就意味着从小不缺少父爱母爱,也不会走向我这一条路,真的是太为现在的娃娃些高兴了。”由于太高兴了,我两手抱着叶斌双手摇着证实地说。

“另外一个好消息------你还记得我们的王老师吗?”叶斌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王老师,就是那个在学校一呆就30年,我们小时老整他,他不但不记仇还那样帮我们的王老师”

“对,没错,就是他,农村自古就是‘人生七十古来稀’,下个月他满70”

“王老师70岁庆生宴,镇里面愿意出政府出面,帮他大办了下:一则他是贵州省唯一一位长守希望学校守岗位最长的一位优秀教师,为咱们地方争了光,二则打虎后新上马的市秘书长老李就是我们穷山咖咔走出来的,也是他的学生。老李准备在宣传家乡时候也把老师庆当一个大事来搞。”

“那自然是应该的,那么多年,那么多老师都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就像这韭菜一样一茬又一茬,只有王老师还在,说实话,没有王老师,我们村不知又会出多少文肓,也没有你我的今天,所以,这天就是天要踏下来,我们也一定会能参加的”

一个月后,我和洪英一起回老家。参加王老师的庆生宴:家乡真是鸟枪换炮了,曾经的羊肠小道不见了,原来我曾经追叶斌爸跑的那条道也正在施工,二台压路机来回运转着,听说这里要修单边3车道的国道,一边有几个脸上皮子打皱的老人在乐呵呵地聊着天“不要说就大巴,修好了就是坦克也可以开进来,飞机都可以”

“你就吹吧,你见过飞机没有”“没见过,等修好了,我到我闺女那儿去,我就坐这车从这条道路去坐飞机”说完,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飘到很远很远。

远处传来震耳欲聋地雷炮声,村里只有很隆大的节日才会放这么响的鞭炮,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看到原来旧学校前人山人海,有穿戴整齐的知识分子的模样,也有做小生意的,也有还有当农民的,我相信除了王老师有这样的号召力,不然,这样的一群群人是根本不会再有太大的交际的。当然,我的小伙伴们:叶茂、张利、陈柱,都来了,还有美女护士长素素也来了,她现在有一个新的身份:叶斌女朋友,依然还是那么漂亮,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那只是远远的欣赏并祝福他们:因为现在我有了洪英!

大伙虽然都很久未见,因都是从小的玩伴,即使再久不见,都一样没有丝毫的陌生感,彼此寒噤喧着近状后---就很自然而然的聊到童年那一件件淘气包事件:聊到上树抓鸟,下田捉泥鳅,路边打闹,还有团体作案弄死村里恶霸的庄稼,还有彼此之间相互捉弄,甚至当时分帮打架都成了我们彼此最美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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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说着,笑着,聊起天来无拘无束,个个都兴高采烈。随着大家的聊天内容,我脑海中不断闪现一个个片断:起我和叶斌、张利一起走山路去读书的样子,还有不打不相识的兄弟---和陈柱打架打着打着,最后却成了兄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奇妙,小时候认为打架是唯一的处理方式,随着年龄的增加会有另一种N种处理方式,可能都会更好。如为爸爸报仇一样,如果我不那么偏执,可能又会是怎样的情形呢?想着想着,心里百感交集,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慢慢变得成熟了---如果说成熟就是明明心里有事却不都写在脸上的话!再回过头去看,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了变化,有的变化大也有可能是天上,地下之变化来形容。我们生活的环境可以着影响我们,但,我们变化的定理都是基本我们童年心里种下的那颗种子。

陈柱有珠海一个食品厂当车间主任,每个月有万把收入。叶茂在县城物流公司当搬运。最混得好的还是张利:大学毕业后,被分到染料工厂,这里事不多,但人员除张利外都是跟厂长沾亲带故的,人系关系很复杂,背着人说一句话不需要一支烟功夫可能就被传到对方耳朵里了。因为从小一直都是在扮演家长的角色,照顾奶奶和弟弟妹妹,在处事中懂得谦恭,会照顾人,也从不说事非,后来大伙都肯跟他在一起,公司倒闭后,大伙都鼓捣他自成法人当了张总,都说环境改变人,他个子不高,现在身体微圆,脸上时而点泛油光。

近况都聊得差不多了,张利想调查节一下气氛,就想找个荤话题,歪歪头,轻轻眯着眼睛说“叶斌,你是我们的大哥,表面上斯斯文文,可是从小都背着我们耍心眼子去了,还装着一本正经地当王老师的得意门生。其实却是博得美人归,我们里面最,漂,亮,的素素都被你骗到手啦!说说,怎么骗的?”张利又瞟了一眼端坐的素素,把“漂亮”加重强调着说。

“说说怎么骗的呀?!传授传授经验”大家跟起哄。

“其实哪里他骗的我呀,是我骗的他,呵呵呵……”素素看叶斌笑而不答,笑着抢先说道。

“其实我一打小就认为叶斌是我心里的英雄,就是现在流行说的白马王子啦!就是长得帅,成绩好,最重要的是心肠也好!你们都想听猛料,那我来一个猛的,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送喜欢的人,信!物!啦!你们都不知道吧?是我表姐教我的…..”

“哎哟哟,没看出来啊,那么小都送信物了,是什么啊??!”众人又起哄道。

“是什么啊……”素素重复这句话,顿了顿看了看我,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于是,又笑着和叶斌对望了一下,接着说“我们的信物就是一个简单的荷包,但是呢,这个荷包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弄丢了!”

“什么意外啊?”众人问。

“没有什么,就是不小心弄丢了。”素素轻描淡写地说。当然,是怎么弄丢的,在场的只有我知道!

“不过不打紧,重要的还是我们俩在一起了,在学校时我就是想方设法问叶斌的联系方式,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工作后,我们医院也有帅哥医生追我。但是,我的目标很坚定,你们看,我不是将拿下了嘛?!”众人又是一片哄笑。

我在心里再次感谢素素和叶斌的大度。投过感激的目光望望他们。

大家正聊得hi只见有一个女人很是漂亮,大大地眼睛会说话说话一样,脸颊很是干净,根本不需要化妆就将所有女人都比下去了,她的脸好象绽开的白兰花,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着满足的愉悦。一头齐耳短黑发显得干净利落;白晰修长的手指夸着一个精致的小包,朝我莞尔一笑,脚步缓缓地走了过来。叶斌抢先过来了,他插足肯定又过来卖关子了“猜猜,这是谁?”

“难道也是王老师的学生?”我嘴巴呈一个大写的O状,“也对,也不对”叶斌继续忽悠,“青青,这是你的一位旧相识”,我一直在记忆中搜寻着,只是没有找到半点蛛丝马迹,头直摇滚得像拨浪鼓。“这是叶茂的表妹,就是文丽呀,你说是不是旧相识…..”这时,不远处有一个年纪稍大的老男人在向文丽招手示意,文丽说“不好意思,我老公在叫我”,在场的几个玩伴都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文丽走了过去。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真是可惜了”我愤愤不平地说

“也不一定啊,这里面是有原因的…..”于是,叶斌娓娓道来:“原来,就在我去广东同一年,文丽的姑姑文兰本来就是豪赌惯了,后来认识了另一道上老大做姘头,他一开始是喜观上了文兰的美貌,但对于她的水性扬花有所耳闻,想抱负文兰,就强暴了文丽,那里的文丽才13岁啊!虽然不是很懂事,但是心里一直过不去那道坎,后来逃学到了东莞,因文化水平少-------姑姑文兰自以为找到长期饭票时,才将文丽送去读了二年识字。在那边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但不肯回老家,当时,就算回来也是没有一个亲人的(她恨所有的亲人,都当作他们已死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眼见快饿死的时候,一个老乡的引见,当起了洗头妹,那边男客观揩油成风,当然也为了小费,也会有另外的服务。”

“后来一不做二不休,专职卖淫,再后来,因为长得水灵,被一个香港老板相中,当了三年的金丝雀,接下来,你可以猜测到的,香港老板原配过来端了老巢。原配还在大街上当众上脱了文丽的内衣,抓扯文丽的头发并破口大骂。”叶斌看看一动不动,就像被雷辟了一样的大伙。

在一旁的洪英听得被吓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地,忍不住追问到,“再后来呢?”

“再后来啊,假如任何一个女人接二连三遇到这样的事会怎么办?”叶斌一脸深沉样。

“这么倒霉,当然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素素想了想,咬牙切齿道。

“当时文丽也是这样做的,于是,文丽用仅会的不多字写了一封遗书:我恨!我恨----这个世界”,“然后跑到江边,望着一江河水,绝望地跳下去,正在这时,被每天坚持清早游泳的何老看见并救了她起来,文丽当时非旦不感恩还骂老头子多管闲事,何老也不生气只是语重心长地劝说一番”

叶斌顿了顿,又说道:

“文丽只是恨恨地流泪,一字不言。何老也不见怪,当时和老已经是国内有名的心理咨询专家只是一般的人没有接触到不知道他的名号。

“既使这样,也算是趁人之危,可以这样糟蹋人吗?还不是老牛想吃嫩草。”素素质问

“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子的,刚刚被救上来的时候,文丽一脸绝望,告诉老头了说,‘今天救我,我明天还跳,你明天救我,后天还跳’反正是一心求死。”

“何老放心不下,每天到河边去看,但是没有看到文丽跳水,当时文丽的心

肯定是绝望的,你们大伙试想一下:从小被父线抛弃,哥哥又是杀人犯,姑姑又不捡点,那么小又被强暴,眼看自己可以挣钱养活自己生活了又出了这样一棕…..命运多舛,我们都说自己最苦,只是哪一个人又有文丽苦呢???”大家听道都低下了头。

“后来了解到文丽对生活的绝望后,尽管她做了些不好的事,何老知道她本质并不坏,是一个好姑娘,做事能干,重情重义,问她接下来怎么办?而她一时间找不到好的工作,看何老是一个好人,干脆主动提出:‘是你救的我,就要解决我的生存问题,要不,我无牵无挂,遇到困难我还是会寻短见。’

“何老就答应帮他在家收拾家务做做饭什么的,因为何老的老婆在他年轻的时候就病了,走的早。何老自己也没时间料理家务,家里一直都是保姆在料理。何老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说家里人少也没有什么活可干,没事的时候就看看书。文丽刚一开始是根本看不进去书,字都识不得几个,看书还不如看电视;何老很耐心的教看书识字,说哪怕是看看笑话,杂志也好,后来慢慢地爱上了看书。再后来何老用自己的积蓄帮文丽报了一个培训班,可能是耳文目染。文丽还算争气吧,现在终于拿到了初级师心理资格证,这也算是上天给她的一点小小的恩赐吧!“叶斌不知哪打听到的,我心理暗暗佩服真不愧是头号律师,消息真灵通!

“那后来为什么会成为她老公呢?这还不是一样的吗?呸!趁人之危!”洪英不服道。

“其实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正在这时文丽走了过来,当做朋友如姊妹,我们也毫不避讳,我直接问“文丽,我们都知道你不容易,可是你为什么自暴自弃会看上那个糟老头?”我生气地几乎怒吼道。

文丽脸色一变,大声嚷嚷“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他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是我的恩人,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现在的我虽然就20不到,但是我走过的路,可能是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走过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跟何老真心相爱的,我爱他。不管世俗的眼光怎么样;现在,我心里只有他,一直都是我追求的他!”

“我知道我的问题,一开始可能我是因为缺少父爱,何老的出现正好给了我弥补父爱这一块,但是我们越相处越久,我们真的是从灵魂里相爱的,当然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很感谢何老肯接纳我,他为我承受了很大压力。我们会很好地恰珍惜的。”文丽看了看大家,诚恳地补充道。

这是一旁张利露出了啧啧之声,也是他的价值观所不允许的。而叶茂头却低了下去。这件事他当表哥的是早知情的。因为,一开始,小文丽在何老家只是当保姆,而痴爱工作的何老将所有心思都扑在工作上,自从妻子离世就一直没有近过女色,对待文丽就像待自己的女儿一般地疼爱。

叶茂知道:“如果自由恋爱有问题的话-源头应该是在我这边儿”他脸红着站出来说道:“是我害了我表妹,如果你们觉得文丽这件事情……”他激动得有点说不出来了,眼圈有点发红。”假如做的事有错的话,那错的真起因都是因为我!.....”

叶茂埋下头去好一会儿,后来瞟了一眼在场的人,断断续续讲完了他的故事:原来张晨的死,叶茂感觉到自己罪责难逃,虽然法律没有责难于他,但是这8年来,一直饱受精神上的折磨,无时无刻脑海中回想那天张晨在水里扑腾,双手伸过来,求救的画面。叶茂不会游泳,只有在岸上干着急,多少年后一直都很自责。回想起来要是那天如果不拉张晨去河边,或是早就学会了游泳,又或者那天不邀请张晨走那条小道:那他最好的朋友,张晨,就应试还在这个世上。越是这样反复想,越是觉得是他自己害死了张晨,就越是不断的悔恨吞噬着他。发作起来让茶饭不思。虽然后来进技工学校学了一门手,但是心里一直都很不稳定,医生说他有轻微的抑郁证:白天可以照常上班,除了性格稍内向,不喜欢打招呼之外,基本上看不出什么特征。但是,有时,会整晚整晚都睡不着觉,难受时会半夜哭泣,甚至拿头去撞墙,至少精皮力尽,可以解决自己的焦虑!第二天,还是会照常出门,所以外人很少看出端倪!可是,作为表妹的文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由于能力有限,想帮也就束手无策。后来是跟何老接触这两年来,文丽知道了学心理可以治病救人,逐渐对人的心理产生了更浓烈的兴趣;并开始大量地看书,求何老带去开会,接触到了不同的朋友,当然很多都是心理方面的专家。

待叶茂述完,文丽补充说“后来我明白对于压力和负罪感要不断的发泄,就像流眼泪一样就是一种很好地发泄。”

文丽淡定地望望我,继续道“青青哥:你知道我们为何要走那么多的弯路吗?我们是留守儿童不假,每个人的性情不一样,假如我们遇到问题时,那时能有人帮我们开导一下该多好,可能我们就不会走那么多弯路了。结合我们来说,打个不算合适的比方: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山里的大孩子打我们时,我们怎么办的吗?遇到比你强的人,就想方设法去欺负比你更弱小的人,心里才会觉得痛快。这也算一种发泄方式,尽管方法不很正确。但是多少会发泄一些我们心里的仇恨和不满。而恰恰我的表哥叶茂:不会向外发泄的人就会向内攻。所有发生的事,都会以为是他们自己的错,从而潜意识里会以各种不同的方法来惩罚自己。如,他张朋友张晨的死,他总是想成是他自己的问题而自我折磨。”

“现在,家乡建设得很快,大伙都不会出去了。学校也搬了新教室。但是,孩子们的心里依然还是一片空白。家长心理还停留在吃饭层面。现在国家扶持,乡亲们虽有了钱,但心理意识还提升不了那么快,很多人有钱了就是自己打打牌,赌赌博,给小孩多点零花钱就好了,对娃娃的关爱依旧不够。对于孩子们来说,家乡建议有了钱,如果赌博风气盛行,家长的关注度不够,可能悲剧就会以不同形式重演。我不希望,再有孩子受我们之前受过的罪,走我们之前错过的路。所以,我次我回来,我和何老商量过了,我们要在家乡开办15岁以下的儿童案例咨询,我要让所有孩子心中都充满阳光。我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文丽极富总结性地发言,让我们不得不得不刮目相看。

“说得太好了!”原来王老师藏在角落里听好一阵了:王老师仿佛比记忆中要矮些了,背微驼。方方的额上多些很多道皱纹,慈祥的目光透过厚厚的老光眼镜扫射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就像当年在课堂上一般。还是印象中的那身搭配:白衬衫+丈青色的西裤,只是今天穿的新的。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仿佛不止70一样,虽然我们都知道每一根白色都是为了他的学生而长的。他往上推了眼镜框架,缓缓地补充道:“文丽,老师支持你----虽然我是很希望我教的所有娃娃都是有用之才,但有的娃娃事与愿违,走了弯路……让我很痛心!近些年我也在思考: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这些年何老寄给我的资料我一直都没看,之前是没有时间,现在我退休了,详细看了何老寄来的资料我才明白:要娃娃读书识字不错,更重要的是要注重娃娃儿们的心理建设。文丽,我和何老就当你后援”

“现在国家正在下大力气抓山区建设,特别是作为我们贵州红色根据地的地方。究竟怎样才能真正改变这个山沟子人的命运,既要靠国家大量支持政策,也要靠我们自身努力。听王老师讲话时,我想到:一个孩子就是一个切入口,一个家庭可以影响一个娃的一生,反之也可,一个娃也可以影响一个家庭。你们这个讨论内容,我会向组织反映,协助你们办这个什么咨询?……青少年案例咨询室吧!你们就大胆地干吧!”王老师旁边的市秘书长老李慷慨激扬地说。

大家畅所欲言,虽然有的十余年未见,但是肚里的话都愿意倒出来。说着说着,天渐渐暗了起来:有乡亲早已准备好的烟花,点燃了烟花筒,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一颗烟花弹升到了空中,在一瞬间爆炸了,那爆炸了的烟花仿佛是一朵美丽的莲花在空中展开了花瓣,这时,一颗颗烟花又从烟花筒中喷发,像无数明亮而璀璨的流星,在天空中一闪而过,天空中还闪烁着其他的烟火,它们有的如一串串珍珠,有的如一颗颗流星,有的如一朵朵菊花,有的如一条条瀑布,让人们目不暇接。一声声响亮的爆竹声,一朵朵光芒四射、灿烂无比的烟花,在天空中飞舞,各式各样,五光十色,把天空点缀成一朵鲜花,夜空顿时变得光彩夺目。此时的场面,被笑声、鞭炮声、喊声、乐曲声合成的旋律包围着,真是热闹极了。从此,这就是我们的家乡,从此再不是穷山出刁民了,而要更为才子佳人现朱雀!因为雏鹰已经能展翅高飞,翱翔蓝天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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