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写的东西有点消极,大哥见了,忧心忡忡,很怕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了解我的经历,知道我对生活的恨意……
“无故寻愁觅恨!”他故意轻松地说:“走,哥请你去喝两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坐在烧烤店,我和大哥一人要了两瓶啤酒,就着几根羊肉串,开始“推心置腹”。
“咋了?”他大大咧咧地问我。“知识分子的抑郁症又发作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不懂!”
我说他不懂,是认真的。因为他上学少,没文化!
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
直到现在我爸还数落大哥,说他小时候不爱学习,屡屡旷课,一个星期能上的几节课中还极尽地调皮捣蛋。结果呢,不用问,他没到初三就被开除了。所以在我对他星星点点的记忆中,他情商、智商都不高。
他坏坏地回复:“你不懂装懂!”
他这样说也是有根据的!对于生活的给予,他最有发言权。
大哥比我大七岁,工作得很早。我是他最小的妹妹,没赶上参与他的童年,但在我模糊的回忆中,他的少年、青年都是闪烁不定的画面……等他“重新”回归到我的世界里的时候,他女儿也就是我侄女都初中毕业了。
出走半生,他归来后不是少年,而是两鬓斑白人到中年。
他一直不是很顺利,从小就是。
他在我们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二。我记得三毛一本书中专门描写的这个排行,这个尴尬的处境。
“老二就像夹心饼干,父母看见的总是上下那两块,夹在中间的其实可口,但是不容易受注意,所以常常会蹦出来捣蛋,以求关爱。”这是三毛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