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被时间丢弃的东西,人们也会遗忘。被人为捡回来的,往往是梦想的再现。
所以,为了丰富自己的人生,人必须有梦想,不管这个梦想多么遥远,都一往无前!
爷爷和大姑夫迎着曙光,满怀信心朝奉天城走去。
大姑父的叔叔把大姑父安排在煤局(日本人开的)工作。
为了过上好日子,大姑父早上班,晚下班。勤恳努力,账目清晰。
由于大姑父的优异表现,煤局管事的给了间宿舍,大姑姑她们离开了茅草房。
春天,爷爷的活多,日子一天天好起来。
有个日本人出租房子,如果能帮他照顾小孩,房租优惠。
爷爷答应他:让爸爸去。因此,全家人也搬了出来。
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
搬进新家后,一天中午,爷爷让奶奶多做个菜,说:晚上邀请位老乡,来家里吃顿饭。
这个人是爷爷给二姑找的对象,是咱老家北边村子的。
性丛,人厚道、老诚,比二姑大十几岁。
晚饭后,送走了客人,奶奶问二姑:你看可好?
二姑想想自己的年纪,再看看家里的条件,又是自己的老爹看好的人,了解底细。
虽然年纪大点,可他身板壮实;干的活也挣钱,养家糊口没什么可挑剔的!
于是,这个人成了我二姑夫。他在铜矿干活,和二姑结婚后,二姑就跟着二姑夫到矿上的宿舍住了。
后来,二姑夫带着二姑,转战到河北省,去开采新的矿区。
爸爸按照爷爷和人家的约定,到那个日本人家里看孩子(刚满周岁男孩)。他家男的做药材生意,女的除了逛街,就是打牌。
家有一妇女做家务,也是咱山东老乡,话不多,就知道干活。
每个饭顿,她给爸爸留点,藏在隐蔽处。瞅空暗示一下好吃的所在位置。
因为照顾他们孩子稍有不周,鬼子不让他吃饭。
大姑夫在煤局开票、收钱。有人巴结他的权利,他觉得自己像是真的厉害了!
人活在世上,常常把金钱看得很重。钱,其实就是一个维持生活的工具。但是,假如把它用歪了,那么,这个工具,很有可能变成刑具。
大姑夫的这个差事,亲、朋越来越多。他学会了打牌,输多赢少。
姑姑发现姑夫拿回家的钱越来越少;晚上回家也越来越晚。
问他的时候,总是支支吾吾:今天有事;明天加班的。大姑再三逼问,他才说出实情。
大姑姑找奶奶哭诉,爷爷知道后气坏了:"可惜人家那么的信任你,你这个没正行的东西,怎么有脸去跟你叔叔交代呀"!爷爷把大姑夫好一顿数落。
听大姑父说煤局账面亏空,爷爷立马找大姑父的叔叔,他听爷爷讲罢实情,惊悸带着疑惑:"这真不像忠厚、实诚人做的事啊!"
如果被日本人发现了,必定不会轻饶。
好在他能和爷爷达成共识,安慰爷爷:让姑夫赶紧走吧(他们带着儿子回了老家),姑夫的活和日本人那里,由他善后。
《水浒》里的宋公明说过: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爸爸在那个日本人家里,为他家的小孩做着日常:饿了冲奶粉;拉了、尿了换洗尿布;哭了拿玩具逗他笑。
平日背着,院子里玩。偶尔跟大人出门,也是爸爸背。
一天晚上,日本娘们发现孩子屁股粘有屎痕?说爸爸擦完没洗。爸爸的解释,换来一顿揍。
随后,在她男人面前告状。那个鬼子就叫人把爸爸关进局子里。
估计当时就是吓唬吓唬,可爷爷得知这个消息,可了不得,那可是他的大儿子啊!
爷爷想尽办法:找到在局子里当差的一位老乡,趁着夜色,偷偷把爸爸放了出来。
出了局子,爸爸就拼了命的往城外跑。
爸爸失踪,那个老乡也消失了。
爷爷不堪日本人的骚扰,便和奶奶带着叔叔、小姑,离开了这个寻梦的地方——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