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昨晚终于读完了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这本书很厚,浩浩荡荡快30万字,耐着性子读了很久。
背到澳洲来的书,都是在家精挑细选准备反复品读的作品。
有人喜欢村上春树,把他置于很高的地位奉为文坛男神。我无法用确切的文字说出对他的感受,只是觉得他的作品和其他作者的很不一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贯穿始终。
长吁口气,似乎领略了一些东西,却不知道到底领略了什么。
正如郭敬明用词华美,安妮宝贝的文字间始终透着淡淡忧伤,村上作品的风格就是有些朦胧却含深意。这是一个作家的烙印,有别于其他人的地方。这就是他为什么是他。
这有点像书中的一句话:不能用语言准确表达的东西,最好完全不说。
但是我还是要把文章写出来啊……
故事有两条主线,不徐不疾的诉说着看似毫无关联的两个故事,最终相逢。
书中太多的隐喻,似懂非懂,却可以有无数种解释。
显而易见的是,在15岁少年的身上,或许可以看到你我的一部分射影,迷茫、急切地挣脱现实的枷锁、寻求自由,期盼自己能够坚强同时又无法逃脱孤独的形象。
卡夫卡说:我在世上很孤独,找不到生存的意义。
但谁不是孤独着、爱着、恨着、面对着现实,偶尔想逃避。
其实我们都一样。被孤独折磨着,却不会被它打败。
02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切身感到孤独,大概是在伦敦的火车上。
那是高一那年的暑假,跟着夏令营到英国旅游,住在伦敦旁边的一个小镇,温博尔顿。对,就是举办温网的那个小镇。
临走前有一天自由活动的时间,和几个同学商量去哪里但意见不一致,最终各自分头行动。
我想去看看马克思公墓,需要乘公交转火车穿过大半个伦敦。当时啊一腔孤勇,手机出了门没有wifi就不能上网,仅仅拿着一张纸质的交通图就这么上路。
下车之后走一路问一路,最终找到了那个墓园。交完门票,售票的姑娘对我一笑:you are the first one today.
在墓园里走,除了我没有一个人,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来这里。偶尔鸟儿打闹扑棱翅膀飞起,或是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响,都会让我心惊肉跳。
在回去的火车上,中间有几站这节车厢只有我一个人。背着厚厚背包的我靠在玻璃挡板上,看着里面另一个自己和空荡荡的车厢,突然脑海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我现在死了,是不是都不会有人知道。
刚刚探出头初尝了一口从未感受的滋味,就兴奋到不行。迫不及待给好友打电话,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己在异国他乡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而正是这种家人、朋友、熟人的存在,才使得我们做事瞻前顾后,学着考虑前因后果。
可有时候啊,注定与遇见,是安排好的事,我们只能照着剧本行走。
03
有时在想,我们人类能决定什么、掌握什么呢?
我们控制不好身体的某一部分,我们不知道人生的路程将前往何方,血缘相貌不可改变,错过的事无法撤销。
我们只能静静地看书,运动到汗水下滴,感谢他人有目的无目的的帮助,在巧合中倾听他人,在夜晚绽放爱欲。
命运没有攻略可言。
没有办法安排妥当人生,哪怕那些别人口中安稳度日的生活也会有跌宕。这飞速变换着的世界,我们只能静静看着。
你相信有平行时空吗?你相信因果吗?
如果这真的存在,我倒一点不惊奇。
契诃夫说:假如故事中出现手枪,那就必须让它发射。就是说,必然性这东西是蓄势待发的,只要收到某个物体的联结,就可以有目标性的发射。
但也许这就是宿命。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可理解。
人却无知、无畏得可怕。
04
之前写过一篇《独处不过是一个人走路》,现在看来那篇文章有些幼稚。迫切的想把自己关于独处心境的看法表达出来,却词不达意。
当时有朋友在公众号后台给我留言,希望我可以推荐几本关于独处的书。
其他的书记不得了,但一定向他推荐了村上春树这一系列的。不管是《挪威的森林》,还是《且听风吟》,或是这本《海边的卡夫卡》,
或许你在阅读的开始,觉得此书简直就是垃圾,满篇荒唐的描述,不合逻辑。文字虽优美,但脑洞大到令人无法接受。
我们都有自己纠结的东西,年轻相爱的恋人,无法释怀的遗弃,来自亲人的诅咒,无法恢复的记忆。如果时间没有记忆,那么记忆也是一样了。
自序中说:精神在无边的世界里探索自由,困惑与犹豫。不断地挣扎,蜕变,到最后的聚敛成形。总是被未知的命运冲往未知的地带。
陌生的远方,心在希望与失望之间游弋。你既要接受热切的祝福,也要接受凶狠的诅咒。
早已过了15岁,却依旧希望可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去细细感受。
“我们从中既可以领教世界是何等凶顽,又可以得知世界也可以变得温存美好。”
推荐这本书给你们。若是看不懂,就当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