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子】
多次从电脑和微信上看到胡杨树秋天动人心魄的照片,听过胡杨树“生而一千年不死,死而一千年不倒,倒而一千年不朽。”的传奇说法。一直没有机会直接看到胡杨树,前几日到新疆旅游,终于看到了它!因为夏天,胡杨树是绿色的,我们看到的胡杨林里也没有太多枯死变形的老杨树,不具备太大的视觉冲击力,但面对眼前的胡杨树,听着导游的介绍,我深深的为它感动,抚摸着它坚硬粗糙的身躯和树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着这树林,我久久不愿离去。
胡杨树生长在戈壁滩或沙丘上,地是盐碱地,非常贫瘠,我摸了摸沙土,没有水分,只有白霜,胡杨树是如何生长而绵绵不绝呢?原来,它的根可以深入到20米以下的地层中吸收水分,树叶和枝干能排出体内过量的盐碱形成树身的“胡杨泪”,大的树干向树心析出盐碱腐蚀了自身,形成空心的胡杨树,更令人惊奇的是胡杨树是一种变叶扬,一棵树上由下而上生长的树叶是不同形状的,颜色也有差异,最下面的树叶细长如细细的柳叶,中间则是菱形或卵形,最上面的树冠是卵形或扇形,以利于光合作用,吸收阳光,利于树木生长。一棵树上多种叶形相互配合以适应外界环境,故又称为异叶杨。在蓝天的映照下胡杨树叶透出翠绿的光泽。沙地上还生长有灰绿色的红柳、沙棘、刺刺牙、芨芨草等耐旱植物,稀疏的灰色,同样坚韧。
看着这顽强奇特的胡杨树林,不由的想到,广袤的戈壁滩,严酷的自然环境,炙热的天气,勤劳的新疆人民犹如这胡杨树一样,坚韧,智慧,他们很早就在这不毛之地创造了坎儿井工程,通过世世代代的挖建,数千年来新疆人民在吐鲁番等地建了一千多条坎儿井,长度达5000多公里。坎儿井堪与万里长城、京杭大运河并肩,荣列中国古代三大工程。新疆人民顽强地坚守和建设自己的土地,用坎儿井等水源浇灌着土地,把荒漠变成了绿洲,把暑热的不毛之地变成了瓜果飘香的家园。
胡杨树生长非常缓慢,我们看到5岁的胡杨树苗如同几株小草,30年的胡杨树也就像我们通常看到的2年小树一样,可是在荒漠里或戈壁滩上还会有大片的胡杨树林存在,为什么它们没有被砍伐?原来胡杨树因盐碱腐蚀的原因,既空心又不挺拔,不能做家具或烧柴,故得以保全。可见“无用“之材方能长存,但是胡杨树绝非无用之树,胡杨树叶性凉可以用来退烧,胡杨树枝的灰可以止血,更主要的是胡杨树具有耐寒、耐热、耐盐碱、抗风沙等特性,对温度大幅度变化的适应能力很强。能起到很好的防风固沙作用,胡杨树林成为大漠上的防护林,胡杨因而被新疆人民誉为“大漠英雄”。当地人民珍惜绿色,非常敬佩胡杨树顽强奉献的精神,把胡杨树称为英雄树,功劳树。
在新疆数千公里的道路上驰骋,除了美丽的山水风光之外,更引人注目的景观是大片连绵的戈壁滩、沙丘荒漠,同时还总会有一望无垠的棉田,土豆田,大豆,向日葵田,葡萄架等,它们给苍凉的戈壁滩穿上了绿色的衣裳,铺上了绿色的地毯,一方方田垅排列整齐,壮观。荒漠与田地反差巨大。这些田地的出现或者这些田地之所以能种植,很大部分归功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人的奉献,上世纪50年代二十万热血男儿从战场转战到边疆,人拉手挖,他们不与当地老百姓争地,在最艰苦的环境下,挖渠引水,向戈壁滩要田,垦荒戍边,用血汗、智慧与环境斗争,在“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的恶劣环境下,他们依靠坚韧的精神,住地窝子、冬窝子,啃冷馒头,用双手改变了自然,适应了自然,挖出了一道道水渠,造出了一亩亩良田,建起了一个个城市---石河子等市,为新疆建设,为多民族和谐和国家建设作出了巨大贡献。在特殊的三年困难时期,他们为内地省份救急,提供了许多救命粮。为了边疆建设,他们从内地从战场转而扎根荒漠,无怨无悔,谱写了一曲曲凄美壮丽的战歌,一代一代奉献了青春与血汗。现在的兵团三代四代人正享受着前辈的劳动成果,并继续为新疆的建设工作奉献。老一代建设兵团人,他们是英雄的新新疆人,他们是一棵棵挺立不朽的英雄胡杨树!
横亘在天山、昆仑山之间,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沙丘,沙漠不时在车前展现,成片的胡杨林总会间或出现,为了适应荒漠的极端环境,有“荒漠河岸林”之称的胡杨,有一种傲骨凛冽而惊人的能力,它能“闻到水、嗅到水,跟着水走”,除了根系能扎到20米以下的地层中吸取地下水外,体内还能贮存大量的水分。遇到无法找到水分时,它会选择性地放弃自身,任其枯死,而让生命在其新的根系上生长发芽,胡杨的生命力十分顽强,不屈不挠,故有“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的传说。其实,一株胡杨树的寿命最长不过500年,它的“千年不死”是誉其生长特点,胡杨的繁殖除了种子种植之外,更多的是自身根系的新生,一棵胡杨树死亡之前,已经在它的根系周围慢慢地发出树芽,这新生的树芽既是它的后代,也是它自身的生命延续。因为胡杨横向根系有2一一5米,胡杨树单株间保有相当的距离,但胡杨总是成林的,它们团结一起防风固沙,坚守生存!胡杨树的死亡或是因为干旱缺水或是雷击等自然因素;“千年不倒”是因为胡杨树密织如网的强大根系,将其牢牢固定在沙土上屹立不倒;“千年不朽”主要是干旱沙漠的地表环境将它形成了“木乃伊”,伟岸挺立在大漠。
到了秋季,胡杨树叶片中的叶绿素含量降低,具有保护功能的黄酮类及叶黄素等色素含量增加,一方面增强了植株的适应能力,同时坚强的胡杨树林闪耀出金色的光芒,形成一道动人心魄的风景,秋季看胡杨是每一个艺术家与摄影爱好者的向往。
虽然是夏季,树形枝干各异的胡杨树林仍有一种慑人心魄的魅力,无际的胡杨树林与戈壁滩和谐共处,有的高耸入云,有的峥嵘昂扬,有的断肢残缺,有的青葱茂密婀娜,有的细小如草,有的枯干黑焦,直刺苍天,他们如同一个个有灵魂的树精扎根在荒漠。虽然我和他们是初见,可他们的风骨和精神深深地感动了我。
胡杨树,坚强的树,奉献的树,你用不屈的意志,向死亡宣战,向自然索取,向自然和人类奉献,生存即是奋斗,努力和坚韧是你的意志,大漠戈壁是你的舞台,黄沙和盐碱装扮你美丽的容颜与身姿。
胡杨树的精神令每一个站在它面前的人俯首,我们向坚强不屈的胡杨树礼赞,向勤劳的新疆人民致敬,向奉献青春年华扎根边疆的生产建设兵团人致敬!
2019年7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