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性活泼可爱是真,但绝对不是风流易上的主。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我都很注意保护自己,保持与异性适当的距离,有人说我保守,我想更恰当的形容词是“注意分寸”。有件事说出来挺丢人,但其实也没啥,也就是姐夫想占当小姨子的我的便宜,只是我躲开了,只是事后感觉像活吞了一只苍蝇,心里怪别扭的。
姐夫不是我亲姐夫,是表姐夫。他在城里上班,工地上的技术工。他去哪里工作,表姐都像尾巴一样尾随到哪里去。他们年轻时,那时刚订婚,他英俊潇洒一表人才。表姐生怕他被别的女人拐跑了,在他去外省挖煤时竟然得了相思病,日思夜想,叫着他的名字哭,食不甘味,夜不成寐,快速消瘦下去。最后没办法,家里人给她做身新嫁衣,送上去外省的汽车,算是打发她出嫁,让她去找他。婚礼是后补的,登记手续也是生了孩子后年龄到了才补办的。姐夫身上留着表姐的烙印,他俩的相处模式就是公子哥与丫鬟女仆的关系。
表姐人好,心地善良,对刚参加工作的我很热心,经常让我去蹭饭。表姐夫没心没肺,每天乐呵呵的,见我去蹭饭非常热情。他经常说:“别在外面吃饭,贵不说,还不干净。你姐姐做饭好吃,舍得放油,你经常来就是。”
因为他们都喜欢我,所以我经常去。混熟了,他们的孩子小娟也非常喜欢我,一会叫我“姐姐”,一会叫我“小姨”。我跟她玩得不错。那年秋收,家里催着收地瓜,表姐夫请不下来假,让表姐先回家把地瓜刨下来,他再回去用销片机切割成薄片。这样小娟只能一个人在城里。表姐夫打电话让我过来陪小娟,接送她上学,顺带着给做饭。尽管我来回去他们家挺远的,但因为我们关系好,帮这点忙也应该,所以我满口答应下来。
我晚上给她做饭,陪她睡觉。第二天一早买油条豆浆,吃过饭后送她上学。中午下午接送做饭,晚上辅导作业。孩子放学早,为了接她,我需要偷偷早退,每天提心吊胆,怕公司纪律检查委员会给抓住。所幸他很快回来了。
那是他离开后的第四天凌晨,我听见有人砸大门的巨大声音。我害怕地问:“是谁啊?”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我啊,我是你姐夫!”
他急促地继续大力砸门,我慌忙披上衣服跑出去拉开门栓,秋末早晨天冷,我转身快速跑回去,钻进暖和的被窝里。我听见他把摩托车推进门,然后关大门的声音。我躺在床上挺尴尬。那时候小娟没睡醒,她和我一张床,对着脚睡的。姐夫家只有一间房,一大一小两张床。小娟晚上说害怕,所以我们俩睡一张床上。我怕姐夫进门看见我没起床尴尬,但起床的话外面太黑了,估计才半夜三四点钟的样子。我起床不是,睡觉也不是。
这时姐夫推门进屋,脱掉棉大衣,吸溜着鼻子说:“冻死了,我要上床暖和暖和。”
我缩成一团,不安地说:“你睡小娟的床吧。”
他扫一眼那张小床,被子还叠放得整整齐齐。他笑着说:“上面没有人气,不热乎,我上大床。”说着他就坐在我的床沿上,开始大喇喇脱鞋子,边脱边说:“真冷,忒冷啦!”
我心里恶心死了。他就当着他女儿的面欺负我吗?我“呼啦”一声把身上的被子掀掉,不高兴地说:“不要和我一张床。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呢!”
他笑着看我。我上身穿着毛衣,因为总怕他忽然回家,我每天都不敢脱内衣睡觉。我红着脸,迎着他的目光严肃地说:“你要么在椅子上坐一会,天很快就亮了;要么你就睡小床。”
他腆着脸说:“坐椅子太累,睡小床太冷。我就到床上凑和一会就可以啊。我不会动你的。再说,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我们睡过了呢?”
我一听更恶心了。我猛地把被子丢到小娟身上,把长裙套上。我掀掉被子时他看着我,可我下身穿着紧身打底裤,他什么都没看到,不满地低声说:“真保守!”
我快速穿好衣服,套上鞋子,抬头看表才四点钟,外面黑漆漆的。我说:“你送我走吧!”
他不情愿地说:“外面冷,我冻透了,可不想出门了!”
我生气地说:“那你为什么半夜回来呢?你可以天明后再回来。”
他嘿嘿笑。我说:“你是现在送我走呢,还是你到外面待到六点,我起床后你再进来呢?”
他恼了,赌气地说:“那好,我送你走。那样我还可以再睡两个小时!”
他骑摩托车把我送回宿舍,一路上连话都不跟我说。我心里暗自得意:我才不是随便吃亏的女孩!想占我便宜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哪根葱?
从那到现在,我们两家都一直融洽地相处着,来来往往算是好亲戚。和他们的相处中,我很注意分寸和界限。表姐在表姐夫身上疑心重,但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问题。我想女孩自重也是为了更好地自我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