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南城的南边,飘雪似乎是最美好的憧憬。
所以雪,成了人们忍受寒冷和北风的最后条件。
当我从学校回来,便处于半失联状态,我也很本能地接受着这些钢筋混凝土的“囚牢”。只是这次,那边还有一位牵绕心绪的家伙。
午休之后,偷隙翻看了一眼消息,交代小家伙可能会失联一下午,才发现满空间的人都在庆祝初雪。我冲向窗户,没有看到白皑皑的一片,窗外还是熟悉的平楼和瓦块墙壁,只是它们湿透了。
我明白发生了什么,笑着摇了摇头。
不算,这不算初雪。
我一直固执且偏激的认为,所谓初雪,虽不及北方如絮如毛,也不至凛冽蛮横,但最起码,得看得见雪白,那样的雪,才能被称为初雪。那些随雨滴落下的结晶,落地也随着雨水消逝,化入泥土,化入尘埃。
说到底,只是规模不够大,时间不够久。
但我把它们当做信使,宣告着随后的大军,会为今年带来真正的初雪。
一年四季中,南方总能把前三个季节过得浪漫如画,唯独这冬,哪怕在诗人们眼里,北方也略胜一筹。
我生在南方,我曾向往某一天能一个人去北方,迎接那里的第一场雪,但后来我想,身边还应该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初雪的夜晚,橘黄的路灯,两个人里三层外三层依旧冻得吸着鼻涕呼着凝结的白汽,然后其中一人脑子一热,转身抱住对方,悄悄地说
“我爱你。”
有个朋友跟我抱怨说,他喜欢的女孩告诉他,初雪要说我爱你,可初雪那一天,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说没关系,我相信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女孩,在世界花白的那一刻,收到她的表白。
后来他怎么样饿不得而知。但十分幸运,我想我现在拥有着这样一位女孩。
13:55分,在那场我不认为是初雪的雪里。
她迫不及待般地告诉我
“下雪了~蒋先生我爱你~”
这个白痴。
好吧,今年特例,中午那场雪,我们当做初雪。
也许我来不及去找你,但我也爱你。
以后可以陪我去北方看雪的人,也要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