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片海域前,和几个不认识的人聊着天,但梦里是沉默的,只有粼粼水波似乎荡漾在心上。我为那片蔚蓝着迷,不甘于站在岸上观望,靠岸处停着两艘船,我似乎想要去海的中心。
直觉告诉我这很危险,目光所及只有一个海湾,向南处衍生过去的海域不知道还有多大,我想驾着船去海上,可即便是在梦里,我也没有那个勇气。
除了眼前这片海,我注意到了一个人,在梦里我很难说他是男是女,但仅仅一瞬间,我还是留意到他了。
然后画风一转,我似乎到了水果店和父母去买水果。不像现实中那种整洁的店,很脏,很乱,很贵。结账的时候好像遇到了熟人,不知是说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说。突然间我冲着父母暴发了。
“我不想!你们烦不烦!我已经快二十岁了,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件事是我自己喜欢的!好不容易到了大学,选了不喜欢的专业,还要被你们逼着做不喜欢的事!我没有一点自由!都滚开好不好!”说着我便要冲出水果店。
一开始我注意到的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女不辨的人过来似乎是要劝阻我,梦里的我,狠狠踹开了他,那种怒气,醒来后都心有余悸。
我指着他“滚!搞清楚你的身份和资格,你凭什么管我!”
我清晰地感觉到我想要离开那个地方,然而走在大街上,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那片海边。而此刻,我却不敢靠近。
一开始波光粼粼蔚蓝的海面,此刻一片漆黑波涛汹涌,似乎还有一点难以形容的粘稠。我手足无措,想要让它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但我什么都做不到。
一转头我又看到了那个人,他什么也没说,这是走向了我,倾刻间我的情绪突然崩溃,我冲过去抱着他,嚎啕大哭。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你和我太像了。明明是一样的无助与挣扎。而你却显得那样平静和自然,我真的,真的不是要伤害你的意思,对不起。”
我就像哭了很久舍不得放手,我不明白他对我而言到底是什么意义,只是隐约中觉得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就像是我的一面镜子。我看着那片漆黑的海。我心里到道:回不去了。
他用力回抱着我,还是一言不发,但我知道我要失去他了。他紧紧盯着那片海,仿佛下一刻就要投身入那片海域,而我的身体却不自觉地驱使我离开那里。就像我的梦,渐渐醒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