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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时,大雨瓢泼而下,风吹,雨斜,沟满。雨敲打着地面,发出骇人的声响。这是农历六月初,往年,热与汗水早已成为主旋律。今年六月末,雨水占据了人们的视线。十三分钟之后,雨停了,昏暗的天亮了一半。一个小时之后,雨水滴滴答答又来了一场,昏沉的天亮了另一半。
我目睹了这场大雨的全过程,眼角余光之处,母亲走进厨房,弯着腰,穿着蓝色高筒雨鞋,持一把红色塑料水勺,将厨房因漏雨而形成的水坑里的水一勺一勺舀出去,泼向厨房门前的水沟里,水坑大小不一,舀出来的水是黄色的,混着些许泥土。我听着母亲的咒骂声越来越大……厨房的地成了烂泥地,踩上去很容易滑倒。我想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不起来雨天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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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的大学生活,城市的高楼耸立,灯火通明,水果各色小摊,将我养得精致些了。坐椅子前用纸擦擦,吃完饭之后要用纸巾擦嘴,水的无节制使用,睡觉开一晚的风扇……回家之后,这些“好习惯”反倒拉远了我与亲人的距离。接受了学校的教育,我以为我可以一直活在诗的世界里,享受精神上的愉悦。打开门后,才发现,四周不是谈诗论艺的好友,亦没有亭台楼阁。只有整日操着土话问候你工作的街坊邻居,见面不知道和她说什么的比你小却长得很高的女孩,抱着手机面对母亲两人的饭桌……念叨的母亲,苦恼的雨天,浑浊的井水,蚊子嗡嗡作响,老鼠半夜做窝……这些使我恍然明白,这才是我真实的生活。
如若不是知道自己以后要一直待在这个环境里,我怕是会永远沉浸在“我是个城里人”这个梦里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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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说他一直在等我,我读完书了,他才有勇气和我说明心意。我劝他别做浪费时间的事情。我中意的是萧北,骨子里就带来的喜欢。他笑起来像冬天的阳光,我呢,是冬日里的冰雪,他一笑我就心甘情愿地被融化了。感情的融合不是一方勉强一方,也不是一方为难一方,最好不过是羞涩之后的那份悸动,见到彼此前内心的紧张与期待。言什么时候会明白,迁就是没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