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之子归兮
苏轼经三度被贬被赦后得以北返,途经真州,已年逾花甲的东坡先生在真州游金山的龙游寺时,见到自己年少时期的画像,执笔题画“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以回望自己的一生,做了一个总评——
“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苏轼对他的弟弟子由如是说道。如此近乎完美、超然洒脱的人生乐天心态可谓是堪当现代人前进精神活的灵魂指导师了。上交达官士族,下近平民百姓、卑田院乞儿。胸襟广阔的天下没有一个不好人——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以真心换真心,何愁不得真心。
东坡先生少年得志,才华横溢。欧阳修曾读苏轼的作品,不禁大汗,喟然叹道:“老夫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也。”。这般感叹,是苏轼具有天纵奇才的最好证明。苏轼出任凤翔签判时,曾为当地百姓带来福祉,为百姓屡次更改朝廷祖制,然而每每却奇迹般的有惊无险,故而当地百姓唤东坡为苏贤良。仁宗皇帝每每说道“苏轼乃朕为天下百姓遴选之太平宰相。”时便慨然大笑。以善良为善良,怎愁天下不温柔。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似乎是天下英雄才子都逃不过的规律,不妨说是天妒英才。自然苏轼没能够幸免。朱弁曾有:东坡性不忍事,尝云:如食中有蝇,吐之乃已。因话太有个人感情色彩,经“乌台诗案”得游黄州,从此东坡先生便开启了他的别样人生。接连地度过并结下了与黄州、惠州及儋州三地的不解之缘,终其一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便以这三州美醉了千古英雄。
黄州:一蓑烟雨任平生。一句“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可谓是真正的超然洒脱的大丈夫。“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日记是反映自己最真实的心态心情的——雨又有什么忧虑的,不如一边吟啸一边渐渐徐行地欣赏雨景。不无缘由,黄州的生活有滋有味。怀赤壁,大江东去浪淘尽;泛赤壁,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临江仙,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似乎都是活的证明。用我们的话说便是:心态足以决定用哪种方式活下去。
惠州: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苏轼可谓是认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未有半分郁郁寡欢。依然是游遍罗浮山的四时美景,尝得岭南的枇杷与黄梅,怡然自得。
儋州:他年谁作舆地志,海南万里真吾乡。作为东坡先生的最后一站——海南,依然没有忧愁度日,反而是乐在其中。与之前不同的是东坡晚年达观淡泊,恰有意料之中的感觉,同陶渊明的风格同出一撤——芒鞋不踏名利场,一叶轻舟寄渺茫。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这首赤壁怀古道出了风流人物的人生亦如梦。比起东坡的文学豪情,与此可以相媲美的更是以其一生教诲我们活着的正确打开方式。以美丽人生、美丽性情教人美丽,不愁你不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