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睡了,摇晃的车厢,不受控制的身体,支离破碎的耳机电台,千万辆火车从脑子中驶过,沉重的眼皮,晕乎乎的脑子,心动不舍哭泣喜悦的疲倦的梦。
梦中醒来,我还是一个人。
窗外天气很好,仿佛之前阴雨不断的上海未曾出现过,空气中桂花的馥郁香气也淡了不少,似乎也不曾有淋湿的桂花香抚慰过夜晚的街,房间的门窗被我关着,开了窗,风进来,一阵凉,屋子里的光线也在墙上涂上淡淡的蓝,要辨认才方明晓,不是被雨打湿。
烧了开水,咕嘟咕嘟的,是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感觉自己的脚已经冰凉的像青石板,拖沓了一会儿,还是认命地去取了热水泡脚,冰冷的脚放进热水里的一刻,身体的各个感官也开始苏醒起来,最先感受到的,就是饿,毕竟一天没吃什么了。想要去够桌子上随手放着的那块月饼,陌生的舍友给的家里自己做的月饼,却因为脚被盆所束缚,伸长了胳膊也够不到,只能小心翼翼支起身子,倾斜着,冒着摔倒的危险,这才到手。撕开包装纸,计算着这一块月饼的热量,是否能当做弥补了今天还没吃的早中饭,咬下一口,愣愣的看看月饼里的五仁馅,很满很实意的馅,机械的咀嚼着,感受不到什么味道。
侧过头,看着外面的天,回过头,看着房间的天花板,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场梦,梦里的生活鲜活的不真实,其实,孤独才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吧,任何人都无法避免,越了解越觉得陌生,越深入越觉得浅薄,这是生活吗。
或许,人还是理性点比较好,理性点、现实点、愚蠢点、麻木点,感受不到生活,越自我越快意。感性的人,总是不知梦中岁月已老,倏然回首,一切往事现实,却像大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