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圆桌派》,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试图输出统一的定制化的不加思考的价值观,输出的是“怀疑”和“思考”本身。相比《锵锵三人行》,它少了一分锐利,多了一分温和,不变的是深层次的思考和清晰透彻的洞见。
窦文涛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很不“正统”,但又能随时切换成“正经人”,每一期都掏心掏肺忧国忧民到头秃。有他,就有马未都,马家辉,梁文道,蒋方舟等人不遗余力的侃侃而谈,在窦文涛点燃一炷香产生的烟雾缭绕之间,大家脱下了假面,把隐藏的真性情,全都娓娓道来。
今天看的这一期提到了独居,我觉得独居和孤独有着天壤之别。孤独,好像是一个角落里抱膝自处的状态,双眼不再看向世界,下一秒,好像要石化了。独居,是在孤独的状态里挣扎出一条新的路,或者换一个目的地,重新走去,可能这份曲折,才是一个人生命全程里,最明亮的地方。
圆桌派讲到科技和人文的进步已经使生存的各个方面从传统家庭功能中逐渐剥离,使人原子化个体化,人类独居越来越普遍和合理。当窦文涛提起“性灵”,我的第一反应,可能就是所谓的自我,人的性灵,只有独处才能感觉的到,可能是泳池的水底,也可能是高耸的山颠。快到结尾的时候,马家辉感慨,越是如此,同居才越显珍贵。因为这不再是现实所迫而是一种主观选择,而是我妥协了我的隐私和自由,不为生病有人照顾,猝死有人收尸,仅仅是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
作家伍尔芙写过一本书,叫《一间自己的房间》,这是对女性独立人格的深层次探索,伍尔芙希望作为独立个体的女性去轰轰烈烈的生活,去追求理想。
我也很想有一个自己的房子。
它不需要特别大,但是一定要有一扇向南的落地窗,可以让透明的阳光充满整个房间,明亮又清澈。还要在落地窗前放一个榻榻米和抱枕,坐在那里,看每一个清晨和傍晚的日出日落。
我会买黑色铁艺双人床,毛茸茸的地毯。沙发不要那种软塌塌的,要有硬朗的曲线和饱满的弹性。最好还有一张长长的实木工作台,在上面放电脑,放音响,放我养的多肉和金鱼,以及好多好多的书。
, 困倦的清晨我不再会被吵醒,失眠的夜晚我也不需要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我可以纵容我的洁癖和强迫症,把房间收拾的妥帖干净,不再为地板上的头发感到焦虑。
周末时请朋友来做客,她们给我带有趣的故事,我给他们做好吃的菜。我们坐在地板上聊许许多多的八卦,让开心的声音占领整个房间。
与伍尔芙不同的是,到了某个年纪,我还要把我爱的人领回家,给他准备干干净净的毛巾和睡衣。然后告诉他,欢迎踏入我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