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过,苍狗变海鸥。有些人,很奇怪,明明只有短短接触却像是相处了很多年。我不喜欢去纪念什么日子,就像不习惯过生日一样,很多时候我们都说是时间在推着我们走,但其实是我们在推着时间走,热烈的时候,希望时间快一点再快一点,最好一生就像现在这样融化在你温柔的眼里就好,行路到这一站,箱子外壳已经陈旧,标签斑驳,可每一趟旅程,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不同的灵魂行李。像我这样好吃懒做的人,很难去做什么改变,比如日常的生活,很简单,或许也没那么简单,起床,蜂蜜水,香烟,化妆,上课,吃饭,放学,看书,写字,躺上床期待到来的是一场美梦;比如用惯的墨水和钢笔;比如抽惯的香烟;比如你。
一向觉得自己是一个坚强的人,我有很多件坚强的外衣,碰破了磕坏了换一件就是,于是,很难有人愿意拥抱我冰冷的外衣并企图温暖我的内心,心存着感激,目送那一个个远去的人,腾出好位置,伸出双手,迎接向我奔来的你。从来不是那种生而欢喜,死而热烈的人,就像每天的日子一样,安宁,平淡。都是怀着同一个目的去寻找,希望有人能够安放我漂泊已久疲累的灵魂,风起时替你添一件轻衫,口渴时递你一杯温热的水,寂寞时给你一个怀抱。去马达加斯加岛寻找图片上的卷尾狐猴,看着爬下来的树懒朝我们张开双手;去圣托里尼拍你给我讲的星星;去奈良喂喂刁蛮的小鹿;去伊斯坦布尔坐巨大的热气球,和热情的人们大力地拥抱;去布拉格广场看雪,拍下一个又一个厚重的脚印;去你又爱又恨的英国走过你曾走过的每一条路,然后挥一挥衣袖作别西天的云彩;去西门町买不计其数的小玩具;去龙山寺祈求平安喜乐;去淡水高中的八角楼寻找被丢下的千纸鹤;去重庆吃所有我记忆中的美食,回到我记忆中种满香樟和梧桐的小地方;去稻城,看那搭起来的教堂,或许你要单膝下跪,或许你要吻我的手背,或许我们就回家。
然后带么么和奶油住进我们的小院,看着它们互相伤害,互相陪伴,看着它们一天天离我们远去。然后我们也离开,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