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山城。乃是名震天下的定山王所管辖,其年轻时跟随先帝,征伐无数。
他所带领的定山军以骁勇善战为名,每次开战必定冲锋在前,而定山王则每次都会亲自出战,一身武艺无人能及,杀得敌人是闻风丧胆,有些甚至一听其名号便失去了作战的信心。
曾经诸将之间有过比试,而定山王靠一臂举起小山一般的石鼎而大获全胜,从此便有着定山王的称号。令人尊敬无比。
就算定山王声名赫赫,在这混乱的时刻却也震慑不住太多的人。曾经繁华的夜市,如今却也鲜有人气,毕竟乱世当道,夜深还是少出来的好。
空旷的大街散发着阵阵寒意,每家每户的紧闭着大门,唯有一着马褂,提灯笼,持铜锣的老者,慢悠悠的走着,老者抬头看了看时辰,心想这到时辰了,随即拿出一锣锤,向那扇铜锣奔去。
“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老人扯着嗓子喊着,苍老的声音在这街道上回荡着,而整个街道也就这么一个声音。灯笼昏昏暗暗的仿佛不敢大声喘气。而老人依旧慢悠悠的走着,就像整个世界与他无关,他是个更夫,也只是一个更夫。
虽已夜深人静,可定山城外围一座小宅子里却不安生。来来回回不断有着人影往屋内闪过。这些人全都身着夜行衣,带着面罩,生怕别人认出来的样子。
不一会不大的屋子便站满了人,屋内中间放了六个座椅,也皆以入座。为首一人穿着华丽,丹凤眼,鹰钩鼻,面带笑容的看着嘈杂的人群,右手不断摩挲着左指的玉戒指。其身后更有一黑袍人微微侧立,全身包裹着黑袍甚是神秘。
在首侧一老者看着嘈杂的人群,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拍拍手说道“人都来齐了把,来齐了我们就开始把。”这老者所以白了头发,但浓眉大眼竟不怒自威。此话一出,下面的人便停止了喧哗,全都向着望来,看来此人威名不小。
“咳咳”老者清了清嗓,看着安静的人群略微点点头说道“老朽梅帮帮主梅振平,各位也都认识,给大家介绍一下,下面那位是南帮帮主,南峰。”随及坐在第六把椅子上的南峰站起身来与大家打招呼。
“这是姬堂堂主姬余昇,这是狮虎帮帮主欧阳炎,这是大贺商会贺延平贺会长。”介绍过的人都一一起来打招呼,毕竟此地也藏龙卧虎,不好拿出自己帮主的身份压低别人。
“这些帮主大家都很熟,老朽就不用再加介绍了,我来介绍一下今天的重客。”梅振平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所有人都望向坐在首位的那个青年时继续说道“老朽旁边的公子,乃是帝都来的华公子,今日同我们一起商量要事。”
此言一出,下面一片哗然。各个交头接耳,看来对这个帝都来人甚是惊奇。“梅帮主,怎么今天来了一个帝都的人,他不会是朝廷派来的吧。”下面有人冲口说道。梅振平听到此言,眉头一皱,右手一划,刚要说话,却被身后华公子抓住,
梅振平回头一看,华公子笑着摇摇头对梅振平说“我来吧”随即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梅振平见状也就作罢,点了点头回到座椅上坐下,冷眼的看着下面的人。
“呵呵,这位兄弟,我林华来解答一下你的问题”林华站在高处睥睨着那汉子说道。
“没错,我是帝都来人,我不但是帝都来人,我还是皇室的人。”
哗~此言一出,震惊四座,连下面坐着的那四人也全都站起身来。一脸不解又带微怒的看着梅振平。
那脾气火爆的狮虎帮帮主直接拍桌直指梅振平喊道;“梅帮主,你这是啥意思,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今天是来干啥的么。你想害死我们么!”此话一出,下面的人全都大声附和着。看来这皇室的身份令众人甚是忌惮。
梅振平看到下面的骚动却依旧稳坐不变声色,看来他也早已预料的此言一出的后果。他说道“大家稍安勿躁,老夫还不至于做那种卑鄙下流的手段。”“那他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我们这里的事要是被上面知道了,那可就全完了。”南峰也阴沉这脸指着林华说。
“呵呵,南帮主,怎么连你也沉不住气了。你们大家静一静先听林公子说。他说完你们便知晓了。”梅振平端起茶杯来抿了抿茶似笑非笑的说道。
“好,大家先别说话,我们到是要听听,这林公子又有何话想说。”大贺商会的贺会长也冷眼的说道。这下下面的人才稳住了心神全都看着林华,看他能翻出什么浪花。隐隐间,下面有不少人眼里都露出了杀意。
“哈哈!不亏是大贺商会的会长,就是有魄力,我林华佩服,佩服。”林华大笑朝贺延平处拱了拱手。
“哼!林公子免了,老夫可受不起你这么大的礼,你还是说说你所到为何把。不然你是很难从这里再活着出去。”贺延平冷哼道。
听着这赤裸裸的威胁,林华却不动声色,依旧带笑的看着他们。可他身后的黑影却动了。只见黑影一晃,白光一闪。嗡~一把银白色的长剑急停在贺延平的喉前。整个长剑因为急速的抖动不断的发着嗡嗡的声音。
昏暗的房间却因这长剑多了一丝亮光。彻骨的寒意从剑身发出。而剑的主人,黑袍,不知什么时候就来到了贺延平身前。
贺延平只觉脖子一凉再眨眼一看便见剑尖里自己只有那短短的一寸,甚至剑风都划破了他的皮肤,丝丝鲜血渗出。顿时头皮一炸,冷汗如雨下。下面的人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在座的都是练武得好手,却没人能看的清楚这人,这剑是怎么来的,若放自己身上,必定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梅振平也是眼睛一缩,缓慢的把茶杯放下,手却因为太大力而没了血色。不过到不如别人那样惊恐,看来他早已见识过这黑袍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