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是爱这个世间的,爱星河万年,爱阳光灿烂,爱风轻云淡,爱万里河山。
我爱时间沧桑,也爱岁月漫长
如我眼中最初,而后从一而终。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诚如这样一位活泼的姑娘,她总是招人喜欢的,她能唤来暖阳,她能叫醒禾苗和青草,她能指点内向的树木开花。那时她笑了一下,天气回暖了好几日,想来,这天地也是极喜爱她的,会因为她的笑温柔下来,连她哭时落下的雨都朦朦浓浓尽显珍贵的。青山重披绿蓑衣,湖中再现水涟涟。便是她的本事,她发丝在水里牵出好长的涟漪,她双手浸泡在晨雾的露珠里,她光着脚离开时从土里冒出多日的青草在她脚踝处留了个印记,她唱着歌,城市里,山林间都回应再她的声音里,于是所有人热闹到了一起,一朵从树上飘落下来的花恰好落在她耳畔脸颊,她招惹了所有人,再悄悄退场离去。真是个特别是小姑娘。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这便是夏了,一个不喜欢博存在感的姑娘,她总以为她是温温柔柔的女子,却不料热情得不留余地才是她的本性。她在清晨均匀的呼吸里缓缓醒来,撩拨了草木飞虫后,伴着吵闹声呆呆的看看人间,那些地上行走的渺小的人儿啊,喜欢躲藏在阴凉的格子里享受时光,一向如此。于是她在午后长吁一口气,正好吹开遮在眼前的闲云,于是人间来了一阵清凉的风,偶尔也有一阵透明的雨。黄昏偶尔映射出她的容颜,她压着张洁净的脸俯瞰人间,远处的衣裳火红,纤细的手指轻微剥开蜘蛛网上的蜻蜓,她很是喜爱这虫子,养了许多在她的版图里。她即是热烈的,又是坚韧的,万物在她的拂照下茂盛如蓬。即便有时候她也确实热情的过了头,在那些被热情灼烧的奄奄一息的时候她又适时的掬来一捧水,带着些不知所措悄然退下了。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是秋这位姑娘来了,她既没有春的活泼,也没有夏的热烈,她本就是冷冷清清的性子,被急急忙忙从夏手里接下的风景,她还来不及梳理,轻轻抖了下衣衫身旁的小花就枯萎了下去,远处的黄叶慢慢的飞向自己。小花小草不依,吵闹的紧,她索性闭上眼睛唤来几场大雨,大雨过后倒是清净了许多,吓跑了许多飞鸟爬虫。她怜爱的轻抚了万物,田间地头的麦穗受到感召般的回应,他们很喜欢这个清冷话少的姑娘。他们在这个姑娘的怀里被采摘,被剥脱下来,被收藏起来。秋忽的觉得这些小家伙有些可爱,温暖的对着他们笑了笑。这时落叶正好来到脚下,她有些叹息,她无法见证他们的出生,来到时,是为了见证他们合理的离去,她觉得有些可惜,所以洒下了只开在秋天里的花,安慰着大地。
老柘叶黄如嫩树,寒樱枝白是狂花。
便是秋不知何日去了,冬便来了,她与她们都不同,她是个慈祥的妇人,哄睡了世间万物,再盖上厚厚的雪被,他总能治那些不听话,当然在她的孩子里,也有很独立的,经历春夏秋冬丝毫不改还越发坚韧的角色,青松常在,云杉依然。他们都出落的挺拔,偶尔还可以庇护弱小的生灵,这让冬这位老人觉得很自豪,但他从来不要求每个孩子都要那样,所以在寒风萧瑟中她还是会跋山涉水亲吻那些正在安眠的孩子们。包括陆地上奔跑着的活跃着的小人儿。她深知自己的离开,于是深爱每一个现在的到来。
人间的四季啊,每一个都那么不同,却总是衔接的很完美,爱岁月年年岁岁长,爱时间点点滴滴不慌张。
我向来是爱这个世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