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做一个梦,很奇怪的梦。
我梦见一个仙子纤纤的向我飘来,多彩的云霞绕着她,那样子美极了,我呆呆的看着眼睛一眨不眨。仙子越来越近,我惊喜的迎上去。然而,仙子却幻化成凤鸟飞去了。我急了就跟着跑起来。
“凤鸟回来,仙子回来”,我狂喊着,醒了。
和我住在一起的娄奔过来,关切的问我:“君怎么了?你喊什么?喊什么呢?”
我从刚才的梦境里醒过来,感激的笑笑:“没什么,噩梦”。
“那就好”,娄放心的回去睡了。
虽然醒了,脑袋却还是昏昏沉沉。这几天不知怎么了百病齐来,发烧、牙痛、嗓子痛,反正浑身的不好受,尤其是牙痛,从来没有尝过其中滋味,这次知道了,疼的要命,昏天昏地地。
这几天,我一直郁郁的感觉。我就这样默默地躺着,仿佛有灾难到来。
刚才的梦真怪,凤鸟飞走了。
冥冥中的歌手又开始唱了:“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忧伤就是我的忧伤——”。
那个有着潭水般的眼睛的仙子。
(二)
前几天的一个早晨,天意外的阴了。已是初夏的时节,空气闷得厉害。
吃过饭,我走上街头。天刚落了一阵雨,街被雨水冲刷的清新。满树的新叶绿地更可爱了,柏油路漆亮泛光,一汪汪水映着行人的笑脸,路边的几个孩童穿着五彩的衣服,欢笑着、嬉闹着去捧还零星降落的雨滴。
我的心开朗起来,沉寂在美妙的感觉里。
我停下来,站在一个发厅的门前。那双水做的眼睛不见了。两扇深红大门紧紧的闭着,静静的。
雨又下大了,我痴愣站在雨里。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雨水好凉。心湿漉漉的,痛痛的,欲哭。
萍,没有来。萍萍不见了。
娄,骑着车子撑着伞过来,给我遮住雨说:“君,楞什么呢?发神经!走吧!”
是的,愣什么呢?回去吧!走吧,走吧!留下我的心在雨中徘徊,回家就病了。
其实,萍,我只知道她的名字。
(三)
一次,我和娄去理发,娄说:“要找一个美丽的女孩。”我笑笑,说:“我对女孩不在意。”
我们找了一个理发厅,理发女真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一双眼睛如一汪碧水,轻轻一碰便会泛起阵阵澜漪。蒙蒙胧胧的,我深深的陷进去,陷在那汪潭水里。
娄理完发,我还在胡思乱想。娄直叫我:“喂!该你了,该你了。”我不语,他过来猛拍我一下:“喂!迷什么呢?呆子,理发。”
我悠的醒了,不知所措。萍正向我笑着,我急忙站起来,带翻了椅子。扶起椅子,心跳的厉害,脸涨涨的红。脚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拌着,跌跌撞撞走向发椅。我低着头坐在椅子上,很温顺的任她摆布。
娄正在问她的名字。
“萍萍。”她回答。
萍萍,很美很美的名字。我的心跳了跳。我仿佛很早很早就认识萍了,我不记得我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忘记了,但是我是知道的我们相识,真的。
理完发,我差点忘了付钱。出了发厅,娄大笑着:“君,女孩漂亮不?”
我点点头。
娄大笑着:“君,你喜欢萍萍。”
我点点头。
娄说:“其实,她一点也不好。”
我急了:“娄,不要胡说,萍很好,很好,真的!”
娄拍着手更笑了:“啊,哈哈,难怪人们常说,越默的越要防,越闷的越凶,你就是······”
没等他说完,我就明白了,死家伙偷窥人心呢。
(四)
窗外,天还阴着。一截绿枝尽情的伸展。几只雀儿叽叽喳喳的闹着,大概被什么惊吓着,唿的都飞远去了。真羡慕鸟儿无烦无忧。
朦胧中那个歌手还在轻轻吟唱。萍萍来了,她娇羞的嗔怒着不理我,可是眼睛依然闪着迷人的光。我心醉了,身子软极了几乎要跪下去,我陪着小心说:“萍,你来了,你可来了。”
萍,不理我。
我说:“萍萍,你的眼睛好漂亮,我想亲亲你的眼睛,行吗?”
这会儿,萍似乎高兴了,我大胆起来靠过去,说:“萍,我想吻你,行吗?只吻眼睛可以吗?”
萍萍哈哈的笑了:“你怎么了?神经吗?我们并不相识?”
我说:“我们——是相识的,真的,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真的,时间好长。”
萍萍不听我说话,要走了,我扑上去抱住她,真的抱住了。
“君,放开吗?放开!”原来抱住的是娄,娄用邪狎的眼光瞅着我:“君,你病的厉害净胡说些什么?亲呀,吻的。”
“梦”。我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