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追寻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当想要走近时,却发现有一条无法跨越的河,横亘在他们之间。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渐行渐远的他,消失在她的视野里……醒来才知道,她做了一场很漫长的梦,而他,又出现在了她的梦中。
(一)初恋,像一只青苹果
初恋,像一只青苹果,涩涩的,甜甜的,青涩的味道,勾起人无限的记忆……
从前,在一个偏僻的山村,住着一群可爱的小朋友,他们经常一起玩闹、捉迷藏,一起上山捡柴、摘野果,一起上学,一起去别人家看录像。那些有趣的故事,那份简单的快乐陪伴着他们一路成长。
她,活泼开朗,很爱学习。他,阳光帅气,却不想读书。那一年,她读初三,他读初二。他们十四岁,懵懂的年纪。
那一天,学校举行运动会,她站在操场跑道之外,看见他从起跑线上飞奔过来,经过她身边的那一瞬间,她的心砰砰直跳,“加油”两个字却始终没有叫出口。很多很多年以后,偶然听到了王筝的那首歌“想起你薄荷味的笑,那时你在操场上奔跑……”她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出现了这一幕场景。
那一刻,他们在乡村的一条小道上相逢,他对她轻轻一笑,而她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然后擦肩而过,她很想转过头来看看他,却始终不敢回头。从那以后,有时候,她会偷偷地傻笑。
那个阳光灿烂的夏天,毕业的季节,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告别了叛逆的年龄,告别了青葱的年代,告别了懵懂的岁月。而他,是否也将逐渐从她的生活里消失呢?是否也会偶尔想起他们一起经历过的年少时光?
那一年,她读高一,大学梦在她心中悄悄地萌生。他读初三,成为了学校里的“风流人物”。那一年,她把他写进了她的日记本里,每写一篇,就会夹着一片枫叶。那一年,她开始意识到了什么是朦胧的爱,可只能对着日记本倾诉。
有一天,她放假回家,他来到了她的家里,她静静地听他说着在学校发生的各种事情。过了一会儿,他的朋友来了,他叫她一起过去玩。无意中,听到别人开着他和一个女孩的玩笑,而他满脸快乐,夹杂着一丝忽闪而过的羞涩。她顿时感觉心像是微微抽搐了一下。原来,那就是,吃醋的味道。
其实她知道,他们就像两条在同一平面内的平行线,很近又很远,永远也不会有交点。所以,她选择把他封锁在心底的某一处,一个不会有人发现的角落。
时间会让每个人忘记许多事,而与他有关的画面,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沉淀在了她记忆的最深处。
(二)爱,在心口难开
当青春的羽翼划过岁月的天空,意识到自己已慢慢地长大却又开始害怕长大。渐渐地,他们不再如从前爱吵闹,只是聚在一起叙旧聊天。当初的稚嫩已不在,当初的童真已消失。原来,成长的过程总会付出一定的代价,但同时也留下了一种温暖,那就是——怀念。
那一年,他们18岁,花样的年华。她读大一,而他去了远方工作。他们很少再见面,她从别人那里听说,有许多女孩喜欢他,而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把他藏着。
有一天晚上,她在网吧上网,他也在线。他问她学习怎么样,她说很轻松,没有高中压力大。他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说没有。而她没有问他相同的问题,因为已经知道了答案,说出来只会让她更难受。
从那以后,他们都生活在各自的人生轨道里,不再问候彼此,不再有交集。即使是过年,也很难再见面。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她参加工作后,偶尔会在空间上记录她的生活与感情,但她的日志里有时会出现他的影子。
后来,他也许是听说了她的事情,也许是看了她的文章。那一天,他突然找她聊天,说能从她的文字里找到共鸣,他们主动说起彼此的感情故事。虽然她从未与那个女孩见过面,但仍然能记起那个名字。她能感受到他的伤心,也能感觉到他的专情。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泪竟然流了下来,也许是为他这段长达七年而最终失败的爱情,也许是为她自己谈的那一场不堪的爱,也许是为一直住在她心里的那个他。
在这样的氛围里,面对荧屏那边似远而近的他,她突然很想,把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秘密告诉他。或许,有些东西之所以宁愿选择放在心中,不是因为没有勇气,而是没有找到一个恰当好的引子将它牵涉出来。
当时机出现时,那个秘密便再也没有守住的必要。于是,她开始一点一点的透露,心情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各种滋味一齐涌上心头。那一刻,她感到心都要从胸口处蹦出来了,仿佛能看到咫尺天涯的他讶异的表情,但无法猜到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回应。
他说:“真的不可思议,我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糊涂过。”
她说:“那你是从我一开始打算说出来的时候就猜到了,还是刚刚才知道?”
“一开始就有一种预感,但马上想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在我的眼里,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而我那时候只喜欢玩耍,模仿古惑仔。连暑假作业都是要抄你的。”
他不知道的是,每当他来借作业时,她都会很开心地和他一起从那个大袋子里翻找。她不知道的是,那些她一年一度的暑假作业本,他是否还存留着?
那一夜,他们聊了许多,有关小时候的记忆和如今的生活。那一夜,他们都失眠。
如果有一种爱,只能擦肩。如果有一种爱,只能怅然。那么就让那刻骨铭心的思念,守侯一个天长地久的遥远。
(三)遗憾,也是一种美
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会装着一个人,一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因为告别在彼此的生活里。那些年,她在家门前为他唱的那些歌,是否飘荡到了他的窗前?那些年,她为他写下的思念,他是否感受到了?他日,若能再相逢,曾经那些念念不忘的事情还能浮现在眼前吗?他日,若能再相见,曾经那些触动心扉的温暖还在吗?
那一天,仿佛等了一世。那个画面,仿佛曾经出现在梦境中。熟悉的山水,熟悉的风景,熟悉的彼此,熟悉的感觉。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微风轻柔地拂过脸庞。唯美的场景,就像发生在电影里。
他们并肩看夕阳从山上徐徐落下,他们手捧泉水肆意洒落在天地间,在阳光下泛出一长串美丽的水沫,他们和一些小朋友尽情玩耍,就像回到了快乐的童年。如果可以,她愿意,时间就那样停留在此时此刻,有他在身边的时刻。
可是,谁也无法阻挡光阴的脚步,他们都早已经长大。他的年少轻狂已远去,被一种历经风雨的成熟和冷静所代替,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的小女孩。
是的,这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改变。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那些暗恋过的美好与忧伤,是青春年少时最好的印证,而它,是否会换来一种曾经最想要的答案,也已经不再重要。
故事的结局,便是没有结局。如果还有遗憾,那就是他们再也不可能静静地坐在一起,看着蓝蓝的天空,聆听彼此的心声。
也许不管时光怎样变迁,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片盛开的油菜花,那块草坪上相互追逐的身影,那些他为她摘的花朵,那个嘴角上扬的微笑,那句“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原来,他,是她记忆中最忘不了的温存。而她,是否也会成为他心里最美丽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