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在质量科干活时,先是小章提出:“己已巳,侬为啥不去炒炒股票,凭侬格脑子肯定能赚钱。”我说:“我感到炒股赚钱,有点不人道。”王利民则说:“世界上多少国家都发行股票,使他们的经济迅速发展起来。阿拉国家,也通过发行股票,扶植起多少国营企业,国营企业发展了,赚钱了,全国老百姓从理论上得益了。”小高、祥泓、晓盈、依依她们都在炒股,一致劝我去办证券卡,她们还热情告诉我,徐汇区是在广元路、宜山路那儿办。在众人怂恿下欲办未办,因身份证未带。我看到外国人一直注目于我,我问他:“你看办还是不办?”外国人嘴一撅,二手一摊:“我说不好(其口气是不知怎么说好),你自己看着办吧。”小龚说:“侬就当搓麻将一样,玩玩吧。”这样一说,我倒心里有底了,可以试试,只是小来来,不做赌徒。第二天,带了身份证去登记了。九六年四月份来通知可领卡了。
九五年十二月,我的工资到手已是九百零九元九角。全年到手一万八千零八十三元八角五分,若加上扣去的房租、三金,将近二万了,当然从詹伟隶的劳动加班是占了相当大的一部份。
九六年有二件事可记述。
四月份拿到证券卡,要炒股,得有资金。棘、喆、阿芳都拿出钱(见资金构成)。我跟了小章、小高去中信证券公司办了资金卡。在来去的路上,她俩对我提出一个要求:以后炒什么股要告诉她们。我说:“一句话,一定告诉你们。”小章说:“先看看侬的眼光,炒的好,阿拉跟进。”小高说:“侬还该告诉阿拉,为啥选这只股。”“好。”我去买上海证券报来看,因我什么也不懂。看股评、看介绍、看分析,边学边做。买头二只股票还是像瞎猫抓死老鼠似的,居然都赚了,从资金构成表中可看到半年中赚了百分之十。小章、小高她们也为我高兴。在来去证券公司路上,小章对我说:“阿拉讲过,侬去抄股一定来讪格。”小高则遗憾地说:“阿拉没及时跟进。”有一天从证券公司出来(离我们公司不远,可说近在咫尺)小章心血来潮对我说:“己已巳,我做侬四娘。今后侬炒啥股,立刻告诉我。”小高竟用胸脯碰了下我手臂:“我做五娘。也要告诉我噢。”这些话我落在肚里没再让出来过,不想让她们也像晓盈、祥泓一样,弄得科里众人知道。只是我每次买什么股票了,什么时候要抛了都告知她俩,如此以外,与她们没什么其它的事儿。我只想:人家相信你,你更要尊重人家。一个人要有良心。良心!看她们炒股,不看书、不看报,就是站在证券公司大厅里看大屏幕、听小道消息。她们的态度是:“玩玩而已,只想赚点小菜铜钿。”可这也很难很难做到。”可我也是,在后来炒股中,亏的也有。
九六年,还有一件事想述说一下。即前面小耵对我提起过,要组织大家,也请上我去苏州二日游。这次组织工作交给朱均友办。在六月初的一天,质量科四十来个人,加上小章、小高、晓盈、祥泓都带了女儿一起去。一辆大巴士将我们从公司里带出,中午到苏州市内吃饭,下午去西山。以前去西山是乘船,摇啊摇的没半天是不行的,这还是在太湖边上了船算起,后来有小火轮,那也还要个把小时,现在新建了从苏州香山西南边造了桥,连接几个岛,直达西山,那路一段一段有桥,连绵很长,大巴士从苏州太湖边开上第一座桥起到西山,也有半个多小时。上了西山,进了庙,看了洞,玩了一趟下山上车,开到太湖大桥中段的一个岛上停下,办了住宿,吃夜饭,再安排分房,因房不够,让妇女们,年老体弱的都给分了房,还有十来个个没处安排,与旅店商量在二楼大厅里再搁了五、六张床,还有四个没有床铺,经你推我让之后,詹伟隶、朱均友、外国人和我向旅店要了席子、毯子在楼板上摊地铺了。上半夜小龚、王利民、晓盈、祥泓还搓了会麻将,外国人、我、朱均友等则打大怪路子,还有人下象棋、军棋的,其乐融融。十点半,都睡下了。据说:我是倒头就睡着了,不久便打起鼾来,吵得外国人久久不能入睡外,声响还传到各房中。第二天起床后,纷纷问:“昨晚谁打呼打得那么厉害。有人说:“可能他累了。”晓盈接口说:“伊拉屋里人不倒霉,这样一个人睏在身边,夜到是勿要睏了。”外国人悠悠地说:“所以,侬只好做伊二娘呀。”一下子,小章、小高,包括祥泓都笑了起来。晓盈窘了下:“赤佬,侬勿开口,不是蛮好的人。”小龚说:“外国人是金口难开。”晓盈立马反击:“侬处处要插一脚。”第二天的一早我就醒了,詹伟隶也醒了,我悄悄地起来,对他用手指指了:我出去走走。他点了头,依旧睡。七点钟吃早饭,八点出发,八点半回到苏州的太湖边,东边就是水上乐园。朱均友去联系买票,众人闲着无事,有人拿出照相机给自己给同伴拍照,詹伟隶也带来相机,小耵、晓盈、祥泓和我在一起,她们要拍照,我提议到那白桥桥头去拍照会别有情趣。五个人走到那里,小耵第一个拍手:“太好了,景好,阳光好,静,于是三个女性拍了好几张。“詹伟隶,我也给侬拍几张。”还给他和每一个女性合照。詹伟隶,要给我也拍几张。我说:“我一个人不要拍了,我想请晓盈和祥泓与我合影一张。”两人乐意,在桥头旁,迎着阳光,我将手臂分别搭在两人肩头,手下垂。小耵一看:“有意思,蛮好。”詹伟隶拍了一张:“别动。”又摁了一张,拍后笑着说:“真有意思。”当照片冲出来后,大家推我们三人这二张最出彩,景点好,美,三人神态欢乐,自然,更美。”小章问晓盈、祥泓:“这照片那两人要不要?”晓盈第一回答:“要。”祥泓说:“为啥不要?”当再印出照片,晓盈拿到后,仔细地看了会,问我:“你啥意思。”“怎么了?”她指着照片上我垂在祥泓胸前的手:“侬手到伊啥地方了。”哦,我的手在祥泓坚挺的峰前。我看着晓盈一脸的不快,哈哈笑了起来,又故作机密、神秘地说:“我没碰她。”“碰不碰,只有那二人晓得。看伊,那开心的神情不是满足么?”我顿了下足:“当时随意一搭,蛮好两手伸得一样就好。”她说:“侬敢?”我看她比祥泓更为丰满的胸部,要伸得一样,那可真会碰着呢。她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部上,就娇嗔地说“好了。”“女为悦己者容。”我更上了一句。“不睬侬。”她转身干活。我忙说:“天地良心,我当时没那想法,也没那意识。”“好—”她释怀了“相信侬。”
经过一年的磨蹭,我的絮叨,喆儿的劝说,棘儿他们终于去办了结婚证。我就高高兴兴地筹办酒席,邻里发喜糖。五月一日在徐家汇,天钥桥路口西x(忘了)酒店办了酒席(那时,徐家汇还是老样子),酒店送一夜婚房。出席酒席的有我姐姐家一家门,三位郎舅家全家人,包括大哥家的二个侄儿、和他们媳妇,二哥家的侄女、侄女婿,还有当年与我们相约的阿芳同事,小杨、小孙、瑞雅三家人。还有徐师傅夫妇、紫云、紫霞、紫娟、紫龙及他们的妻儿、夫君都来了。更有一位新客人,喆儿带来的,刚从上师大中文系(已从学院改为大学了)毕业的沈姑娘,分在体院附中当语文老师,我更添了兴奋。
九六年愉快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