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关于撞车的自杀说明,是警方在老人衣兜里发现的一张纸条上写的。没人知道这张离奇的纸究竟是写给丁潜的,还是写给老人自己的。
看完这本书,脑子里最先冒出的念头是:“我们所追求的正义到底是什么?”
也许丁潜会回答:“是为了让邪恶尽可能的远离众生。”
故事写到第八部,宇尘的笔法已经足够笃定且让人信服,心理暗示的逻辑自洽业已熟稔,所以他把新的问题搬到了台面上,那就是也许很多读者不曾留意的:有些畸形的正义感。
从蒋雨馨被袭击开始,宇尘所关注的视角,就是一种自我的审判。
当我们在谈论罪恶时,我们在谈论些什么
许是众多谜案大神把犯罪手法和模式写的太多烂熟,国内的作家将犯罪动机和斗法几近疯狂的引入心理层面,放大任意一个可以死钻的视角,宇尘虽然也没能免俗,但却挖出了一条清流,那就是近乎严苛的克制。
也许是宇尘发现了写作时,作者都要面对的问题:“怎么把罪恶的张力拉到最。”
答案是:尽可能在情绪上将读者抛在身后,或许正如书中这样的一句话。
人和人之间有时候觉得很近,其实转眼间就会无比遥远。
他从一开始就为这本书,定下了一个‘只在瞬间’的基调,相比于前几部,宇尘选择了主观的情绪表达,把更多的情感交给了主角,让他去隐忍,因为主角已经足够成熟,况且女主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单纯又努力的孩子。”
这样的人是值得同情的,哪怕她也许在犯罪。
正义从来不会烂俗到不值一提
问过很曾经狂热喜爱刑侦犯罪类书籍的书友,为什么都不再追书了。
答案几乎都很统:“厌倦了正义胜利的金手指。”
正义真的可以战胜邪恶吗?当然,因为犯罪伊始,就是个体和群体的不等量冲撞,逃离或被捕获都只是逻辑和时间的问题。
从自杀迷宫,到《魔鬼手册》,这些看似外在的有些魔性的障碍设置,其实是一种个体对于正义疲劳的厌弃,而我猜想,宇尘这样写的目的,就是拆分罪恶的假象,即所有的罪恶都是一种病态的心理投射,罪恶揭开的不应该全部是所谓的人心和道德,还要涉及一种病态的需要,和他也许会蔓延不受控的态势。
或许我们会说,多数的犯罪者都是一种应激性的抱负,但如果你可以看一下周围,你会惊讶的发现“正义”这两个词,正在远离我们的话语圈,仿佛那只是属于权力者的游戏,但事实却是,我们每个人都在吞食罪恶,从新闻中,从阅读中,旁人的口中。
当然,我无法完全参透宇尘的创作宇宙,但我可以共鸣到的是,黑暗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正义不是一道光,而是一扇在风中没有锁住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