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母亲就告诉我:农村瞧不起人少力量单薄的家族,要求我和弟弟好好学习,争取跨出“农门”!幼小的心灵哪里懂这些,待我慢慢长大时,村里人都开始忙于生计,日子也越过越红火,更少了挑事生非的现象,我就更加没有这种体验了!
可是就业之后,我却感受到了“大家庭”的热闹与温情。
先说住集体宿舍那会儿,几个同龄人玩得特别好!聊天、逛街、打扑克,业余生活很丰富,关键是到了饭点,你炒个菜,我炸个鱼,凑在一起包个水饺,就像大家庭的兄弟姐妹般热热闹闹,凑在一起吃“大锅饭”。哪个姐妹要是刚谈上对象,我们准要去“瞧一鼻子”,给人家带点好吃的,再调侃几句(主要都是一个系统的,彼此都认识),渐渐就融进了这个小团伙。“大锅饭”的队伍越来越壮大,我们索性将饭桌搬到宿舍门口,围坐在一起,尝着各自的拿手菜,聊着一天的开心事,开着彼此的玩笑,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到了该成家的年纪。结婚后,“大锅饭”的习俗一直延续着,我们几家住的近,时常聚个小餐。直到现在,想吃水饺、煎包了,招呼一声,立马又凑在一起了!
妹,是我们几个人中活儿做得最漂亮的,各种面食不在话下,手擀面、饺子、蒸包、煎包……只要你想吃,没有做不出来,而且精致可口。几个孩子小时,需要交专业点的手工作业,一句“找你妹妈去”就把孩子打发了。小姑娘们梳个漂亮的小辫也是“找妹妈去”。包括孩子们小时候的衣服,每个孩子都享受过“妹妈”的私人订制。二十年了,好像我还从来没听妹说过“我不会”、“我做不来”这样的话。我现在铺的床单,盖的被罩都是妹DIY的。
红,从小就是“姐姐”范儿,父母早年在外经商,她一人家里家外、弟弟妹妹忙活着,早早地就承担起“长姐为母”的角色。在我们中间是最善解人意的,谁有个心里话都愿跟她唠一唠。在照顾孩子上她也是最拿手的,孩子们都叫她“红红妈”。跟着红红妈上一趟街,要么手里多了零食,要么头上多了发卡,对孩子她从来不吝啬!那年夏天,半夜三更我突然过敏,身上长满了荨麻疹,痛苦难耐,先生只好送我去医院,走得匆忙,忘记跟睡梦中的宝儿说一声。关门声吵醒了孩子,她在黑夜中左等不见我们右等听不到我们回去的声音,情急之下拨通了红的电话,红一直陪着孩子直到我们回家。
坤,是我的发小,从幼儿园到师范再到参加工作,我们俩一直“不离不弃”。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原则性很强,好学善于钻研,从她的身上我学到了很多。建博客写日志是跟着她学的,现在她又开始成立公众号,写班级日志、教育故事,从她的身上,明天都能看到新鲜事物,感受到新生力量,她就像一块磁铁,时时吸引着你的目光。
芹,是我们几个人中最“清闲”的,因为她有位热心、勤快先生。芹的先生跟她是初中同学,也是我和红、坤的同学,更重要的是他还是我们大家的“先生”。谁家有个力气活、技术活,招呼一声,他立马就赶到。时间长了(七八天左右),就会招呼大家去他那儿聚餐,都是他亲自下厨,一不嫌麻烦,二不怕人多,凑在一起总是乐呵呵的。所以,芹的超市是我们最长聚的地方,也是大家最舒心的地方,有饭有菜,还有一帮兄弟姐妹,天塌下来,除了个高的顶着,还有他们在一边帮衬着,有啥不舒心的?
花,在称呼上,我一直跟她打马虎眼儿,按年龄,我得叫声大姐,可是按辈分,她得叫我婶子,所以这么多年,我也没正经跟她称呼过。跟花的相识虽然晚些,但情分一点不弱。两家孩子从穿开裆裤就在一块儿玩,大人之间也走得格外亲近。有好吃的都掂念着双方,有好玩的也彼此相约玩耍,有糟心事儿也相互安慰,不是姐妹胜似姐妹。父亲的工作就是花操心找的,能继续“自食其力”,父亲很开心,每每想起就要夸花半天!我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花更是放在心上,身体、工作、孩子学习,没有她不操心的。
在时光这趟列车上,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人不仅没走散而且越来越亲密,无缘的不要惋惜,有缘的请加倍珍惜!短短四十年,虽然结识的人不多,但是我却经历了同龄人没有经历过的“病”与“死”。在我最灰暗的那段日子里,就是这些有缘人,这些“家人”、朋友陪伴在我身边,倾囊相助,让我看到人性本善的真与美,让我感受到了人间自有真情在!从小算卦的就跟母亲说:这个孩子危难时总有贵人相助!不管母亲信不信,我是相信的。(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