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冲不愿杀人,犹豫不决。
安佑庆:你不杀他,我就杀了他们。
安佑庆挥指其中一间帐篷,帐篷之中人头攒动,哭喊求救。
那声音,独孤冲很熟悉。
独孤冲:来了多少人?
幸存者:几十人,不,十几人。
猎人甲激动惊讶:十几个人?冲哥,咱们跟他们拼了,把人给救出来。
老耿:你给我闭嘴。
众人沉默不语,隐约有人在抽泣,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望着独孤冲。独孤冲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默默看着香炉中的一只香,香烟随风摇摆,飘向了墙上的仕女图。图中的仕女就是英娘。众人无奈地看了独孤冲一眼,默默离开了竹屋。
约莫一个时辰,竹屋的门打开了。屋外的众人看着独孤冲。
他怀抱着一把古琴,站在门口,这是英娘留给自己唯一的信物。
老耿:这可使不得!这是夫人留给您的。
独孤冲:可这是唯一值钱的东西。
老耿驱马车,马车一侧坐着背着琴的独孤冲,穿过了山谷。
老耿:老白说,军营离村南去十里地。
两人赶着马车走过了荒村,荒村破败不堪,一片死寂。
穿过了荒村。两人来到了村口,叛军大营就在不远处,郑字大旗,迎风猎猎。隐约能听到了叛军的操练声。
叛军的大帐内,安佑庆坐在虎皮椅子上,拨弄着将军案上的古琴。
安佑庆:琴是好琴。
安佑庆起身,快速抽刀出鞘,朝琴劈过去。
安佑庆:只不过你送错了地方了。
独孤冲急速抽回琴,背于身后。安佑庆刀落,将案劈成两段。
安佑庆:好快的身手。
安佑庆转身,挥刀朝独孤冲砍来,刀恰停在了独孤冲的耳边。独孤冲却处之泰然。
安佑庆: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独孤冲:怕!
安佑庆很是得意,收刀入鞘。
安佑庆:你想带走人,可以,但得凭你的本事。
独孤冲:我不想大动干戈。
安佑庆威胁:这由不得你,得按我们的规矩办,赢了,人带走,输了,人杀光。
老耿拿着琴走出了校场,留下独孤冲一人站在校场空地上。周遭围满了叛军,如群狼环伺。
点将台上,安佑庆自斟自饮,饶有兴趣注视着台下。
号角声起
人群散开,一体壮如牛的持锤武士上场,他走到了独孤冲身边,挥锤挑衅,怒吼壮威。
此举引来了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独孤冲气定神闲。安佑庆举起杯酒,泼洒在地,以示祭拜。
此举一出,全场瞬间安静。
号角声二起
安佑庆用胡语大喝:开始!
话音刚落,蛮牛般的武士舞锤砸向了独孤冲。独孤冲左躲右闪,避其锋芒。独孤冲的“胆怯”换来了一片嘘声,安佑庆见状颇为得意。他抿了一口酒。
此时,叛军账内,中年男人正襟危坐,身旁立一文书。他叫杨忠,瘦长精悍,约莫三十岁,是鹤鸣城梅花卫指挥使。一亲兵进入大帐,端茶送水。
他立马起身,作揖施礼,将一吊铜钱塞进了亲兵手中。
杨忠:有劳小将,通禀一声,说鹤鸣城特使求见郑王。
亲兵收了铜钱,转身出帐。
帐外传来呐喊声。杨忠迈步走出帐外,寻声而望。校场上,独孤冲正与武士对峙。
杨忠:独孤冲?!
校场上,独孤冲只守不攻,耗尽了武士的蛮力。武士已经疲态尽显,越发焦躁。安佑庆对此很是不满。
安佑庆催促:杀了他。
武士焦躁,突然向独孤冲怒掷铁锤,独孤冲躲闪及时,铁锤擦肩而过,落于地上,砸出一深坑。武士见状,箭步扑向了独孤冲,欲扑倒独孤冲。独孤冲闪身摆脱了武士。武士狂躁,抽出身旁军士的佩刀,疯狂砍杀独孤冲,独孤冲借力用力,夺下了快刀,用刀背将武士拍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叛军惊呆。安佑庆狠狠将酒杯砸在了茶几上。
安佑庆大骂:废物。遂又朝独孤冲喊道:壮士,杀了他,你就赢了。
独孤冲不愿杀人,犹豫不决。
安佑庆:你不杀他,我就杀了他们。
安佑庆挥指其中一间帐篷,帐篷之中人头攒动,哭喊求救。
声音很熟悉,他们正是村民的声音。
独孤冲心中一紧,望了那帐篷。
就在这时,武士抓起一把土,狠狠朝独孤冲撒去。
独孤冲猝不及防,迷了眼睛。
武士趁机拔出靴内的剔骨刀,刺向了独孤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