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是春天下的第一场雨,下在高山上,被一根一根冻住了,山胞扎好了背到山下来一束一束卖了换米酒喝,不容易买到哦!”
后来那个人醒了,猜他正吸了大麻,在别个世界遨游。我说减半价就拿十个,他说:”心哪里可以减价的,要十个心放在哪里?”我说可以送人,他说:”你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拿去送人,自己活不活?”我说可以留一个给自己,他说:”自己居然还留一个?!那么送掉的心就算是假的,不叫真心了。”
我不吃油腻的东西,我不过饱,这使我的身体清洁。我不做不可及的梦,这使我的睡眠安恬。我不穿高跟鞋折磨我的脚,这使我的步子更加悠闲安稳。我不跟潮流走,我不耻于活动四肢,我避开无事时过分热络的友谊,我不多说无谓的闲言,我尽可能不去缅怀往事,我当心的去爱别人…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
爱情如果不落到穿衣、吃饭、睡觉、数钱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中去,是不会长久的。
挫败使人苦痛,却很少有人利用挫败的经验修补自己的生命。 这份苦痛,就白白的付出了。小聪明人,往往不能快乐。大智慧人,经常笑口常开。
也因为这份看不透,觉得人生很好玩。万一看得透透的,这也不要,那也不喜,生活中不能产生花样,做人的无悲无喜境界虽然很高,却并不在我的俗人生涯里。起码,在当时,一九八二年。
我们不放弃任何事情,包括记忆。你知道,我从来不望你埋葬过去,事实上过去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丛生命里割舍,我们的今天,包括一个眼神在内,都不是过去重重叠叠的生命造成的影子吗?
戏、这么演、叫戏;那么演、也叫戏。这一场下了、那一场上来。看戏的是自己、上台的,也是自己。
虽然彼此拥有一些共同的朋友,可是并没有刻意想过去认识。总认为:该来的朋友,时间到了自然而来,该去的朋友,勉强得如果吃力,不如算了。
我以前,总将人性的光辉,视为人对于大苦难无尽的忍耐和牺牲,而今,在欢乐里,我一样地看见了人性另一面动人而瑰丽的色彩,为什么无休无尽的工作才被叫做“有意义”,难道适时的休闲和享乐不是人生另外极重要的一面吗?
跟三三,我是随缘,我不化缘。
当一个人,印证了世上存在着另一个人,与他真诚相爱,就是幸福。 当一个人,被他视为最亲爱的人所欺骗时,人生极大的痛苦之一,于是产生。
我的父母并不明白也不欣赏我的怪癖,可是他们包涵。我也并不想父母能够了解我对于美这种主观事物的看法,只要他们不干涉,我就心安。
一个人,大凡肯虚心反省自己的过失,将来不再重蹈,成功的希望总是会有的。
吵架的时候,荷西把他们背靠背;和好的时候,就贴着,面对面。平日我擦灰时,把他们摆成照片上的站姿。等到我不知觉的当儿,他们又变成面对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