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小白几年前我是个上班族,做着日复一日的工作每天都要与公司各个层级的人打交道,不管心里开心还是不开心都要客气说话、微笑面对。每天忙碌完下班已是暮色低垂,而回家途中都会经过一条没有路灯的小巷这里经常有各种人出没,走着走着会有卖水果的小贩突然出现在拐角、还有拿着罐子向你出伸手的乞丐和各种手段说服你并围着你直到你给钱的骗子,所以每天一到那里都会加快脚步逃也似的离开。
回到家里,打开灯光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感觉一切就都好了。我一般休息都待在家里,而我的室友叶子却恰恰相反,我晚上回家时能匆匆见到她,她会笑着和我问安,但只有一句话:“你还好吗?我说我很好,你呢?”她淡淡回答:“我不好。”之后便光彩照人的出了门直到第二天我上班还是没回来。我心里我们依然是朋友,她的行为与两个月前男友出事有关所以我能理解。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某个夜里被打破了那天老样子吃完面条洗漱后和朋友电脑视频后睡下了,夜里被楼上一阵高跟鞋咚咚、咚咚的声音吵醒,翻了个身借着月光看了下闹钟夜里2点。咚咚、咚咚的声音还在持续着由卧室走到客厅来回来回,应该是很跟高的那种鞋子发出的声音并且听鞋子和地面的撞击声楼上应该是水泥地,清脆有力根据重量人物画像应该是一个1.60到1.67的年轻女人,不过这样来来回回的走着不像是在找东西,到像是在等待等待中的烦躁不安。我被吵的睡不着当时就想上楼去理论一番,问问楼上的女人大晚上的回家就不能换个拖鞋吗?不洗澡睡觉家里走来走去不知道楼下会被吵到吗?不过夜里没有出去的勇气只能把枕头盖在头上,那声音却向着了魔仿佛就在耳边。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早上醒来头疼脑热,熬到下班后回到家晚上早点补觉夜里又被咚咚、咚咚的高跟鞋声音吵醒了,看了一下依然是夜里两点,感觉自己要疯了。
一周后的晚上回到家和叶子说到这个事情,我鼓起勇气说要上楼敲门去理论理论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叶子出门前回头对我神秘的说:“记住千万不要一个人去敲门,很危险。”这天夜里外面狂风大作窗户被吹开了,窗帘飘动起来我被惊醒了,看了下闹钟两点出奇的并没有再听到高跟鞋咚咚、咚咚的声音,这时突然听到楼上一个男人在楼上的阳台打电话的声音,很温柔有说有笑我猜电话的那头是个女孩,先说的很小声之后似乎和电话那头的人争吵起来,因为情绪激动声音放大了很多倍。电话大概打了半个多小时。之后的夜里又听到这个男人在楼上阳台说着情意绵绵的电话粥,之后又发生了争吵。
恍恍惚惚上班时忙完终于静下心来突然觉得这些事很奇怪,那个穿高跟鞋的女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楼上是换了租客吗?可是为什么那个男的隔着一层楼他说的电话声应该不大我却能听的那么清楚呢?还有第一天可是刮着大风为什么他还会在阳台打电话而我还能听见?打开电脑查到了我现在住的小区在80年代也是居民楼……突然冷汗下来,此时才想起我住是7楼,这层楼最高是7层。
拿起包和公司领导说有急事请了假飞奔回去,我要找到这个小区每天早上遇到的一个老奶奶,她和我说过她是这里的长住居民我住的这栋楼到底有什么古怪也许她能告诉我。到了老奶奶家她让我先坐下倒了杯水给我,我将事情说了一遍,老奶奶听完后叹了口气:她终于等到了。
28年前,也就是80年代末你现在住的那栋楼的以前的老房子顶楼住着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妻,丈夫在警察局上班经常出任务妻子一个人在家操持家务两个人感情非常好。那一天是妻子的生日丈夫特地请了假回来陪她还送了一双她一直想要的白色高跟鞋,两个人说着话很快乐正准备吃饭时家里电话响了丈夫说警察局有任务要马上去,妻子平时都很支持今天却有点不高兴,丈夫因为急着要走说她不懂事,后来两个人都情绪激动吵了起来,最后丈夫还是走了,但是这次执行任务时却再也没能回来,妻子在等待在一年后跳楼自杀。
老奶奶问我:“你多大了?”
“27。”
回到家,我一直在想老奶奶说的话,这时手机响了“是夏小白吗?我是三岔口派出所的李遥,阮叶你认识吗?她和一帮人昨天酗酒打架闹事被拘在这里她们交代了一件和你有关的事。”我穿上外套飞奔出去打了车到了派出所。当我离开派出所时脑袋里盘旋着李遥对我说的一切:“最近有没有感觉和平常不一样?阮叶的朋友交代她和她们提过在你每天吃的食物面条里放了一种精神致幻剂每天放的计量不大不易察觉但是长期食用导致的后果我问了我们这的法医会出现幻觉,长期精神也会出现问题最后不是自我伤害就是发展成精神病,她的目的是把你送去精神病院。”想到两个月前叶子的男朋友到我们住的地方来,问我有什么吃的饿死了我说只有面条,他下好面条一碗自己吃了,盛了一碗给我。我问:“叶子的呢?”他说面条容易糊,现在煮了饭等叶子回来给她做她最爱吃的蛋炒饭。当叶子打开门看到我们在吃面淡淡的说:“好温馨啊!你俩慢慢吃我在这碍事了我先出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他男朋友追出去想解释叶子已经跑到大马路上了。车来车往叶子也不看径直向前走,生活有时就是电视剧一辆货车飞快的朝叶子撞来,她男朋友一把将她推开而自己被撞飞,没能等到救护车来当场死亡,叶子那天开始便不说话,我把那天的事情经过告诉了她,并且告诉她,他的男朋友是爱她的只不过最后的代价太大了。后来叶子终于说话了但是整个人都变了,而我也变得有些抑郁。见到叶子我问她:“为什么?”叶子冷冷的看着我不说话,我再一次问她:“为什么?”“是你都是你,不然他不会死,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我看着她:“我想他不愿意看到这样一个不快乐的你。”叶子听到这句话哭了:“如果我不恨你,那我最恨的只有自己了我会活不下去,我却不能去死因为我这条命是他换的,所以我只能选择恨你我要看到你发疯你难受我才能舒服,这是我现在能活到现在唯一的支撑。但是可恨的是我那朋友给我的精神致幻剂是假的所以你一直没事。”“如果那样能让你好受些那么又什么关系呢?”我离开叶子时听到她说了最后一句:“原谅我!”
尾声
回到家里,想起刚刚叶子说精神致幻剂是假的,立马下楼去找那个老奶奶,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隔壁有人打开门:“姑娘你别敲了这家没人。”我像她描述了老奶奶的样子后,那位阿姨说:“你说的是李奶奶是啊!她是住在这间房子不过两个月前就去世了,你是她家亲戚?”
“不是”我摇头。“那你一定是来租房子的,李奶奶的孙子托我给她保管钥匙如果有人来租房我给开门,”因为想看看里面的陈设证实上次是否来过,我点点头。“那小子也不打个电话来肯定警察局太忙了”那位阿姨看我一个女孩不像坏人还是拿来钥匙给我开门。门被打开了,我看到桌子上放了一杯白开水,桌子上面的墙上挂着一张照片右边的中年妇女依稀看出是安奶奶年轻的模样,左边站着一个女人大概二十多岁两个人照片上都没有一丝笑容,而右边的女人脚上穿着,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警察局门口李遥问走出来的叶子:“阮叶,我查过了表哥的死和她无关,你说放的那个药是假的,是真的吗?”叶子没有回头诡异的一笑:“你猜呢?”
尾声
哐当一声,当我伸出手叶子和李遥的脸碎成了玻璃片纷纷掉落下来。铁门被拉开了“夏小白起来了把你今天的药给吃了。”一个白衣服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跟了一个男好面熟呢但是谁呢?他站在我面前:“小白,我是李遥。你还好吗?”白大褂的医生看着对方说:“她不会认识你的,通过催眠治疗我们发现病人一直处于自我意识中,有多重人格她现在的性格里有她去世的男朋友的父母,祖母,而她现在认定自己是阮叶,并且病人不配合吃药认为这个药是毒害她的。”李遥皱起了眉,他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小白,我知道你一定能听懂我说的话,你记好表哥的死只是意外和你无关,他是想要你活着并且要好好活着。那天奶奶没来的及做饭表哥没吃饭就去找你,饿着肚子刚好看到叶子在吃面就一起吃了叶子告诉我她是喜欢我表哥当时向表哥告白了可是遭到了拒绝,他说心里有一个人了怎么能容下另一个!他是在等你回来做你喜欢炒饭给你吃。”李遥拉起我的手:“我知道你一直自责无法走不出,奶奶的死是因为表哥去世伤心过度而你还是归结到自己身上,我的小姨和姨夫也不是传言中的那样小姨并不是自杀而是因为姨夫公务繁忙根本没时间关心她所以小姨离家出走了在我表哥三岁的时候,姨夫是爱小姨的也因为小姨的出走后悔不已后来是在一次执行任务时牺牲的。我表哥是被我奶奶带大的,小时候表哥就和我说过以后他要是找到喜欢的人一定会好好疼她照顾她。他们一直说你精神有问题我不相信,等你好了我接你回家以后我来照顾你…”
此时我重复着那句话:“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怎么能容下另一个!”然后眼前出现一条马路一个女人在车流中跑着后面一个男人看到她在车流中那么危险就去追她,我想跑去看看这个女人的脸可是一直看不清…然后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