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大侠(二)

何朔边想和老头刚才说的话,边缓步往山下走去。“还说我脑子有病,六七十岁的老头还谈情说爱,怪不得住这儿!”何朔自言自语道,“哎,老头口中的天鹅妹妹,会不会是那晚追他的那女人?哎呀,他俩可真是天生一对啊!”

接着他又想到了老头口中的“小仙女”,但除了这个迷人的名字,她依旧神秘莫测。

不论如何,何朔还是挺喜欢那疯老头,不仅功夫了得,而且幽默滑稽,十分对他的胃口。因此,他反倒有点后悔没叫老头“师父”了。但他还是从他姐夫那儿学到了一点巴结人的路数,何朔从连教授书房柜中挑了一瓶红酒,准备次日下午带给老头,顺便多了解点有意思的事。第二天早上开始,他便开始了焦急的等待,老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太阳也仿佛故意和他作对似的,老挂在头顶上空。

不到四点,何朔便头顶日头,怀揣红酒,汗流浃背行至山顶等了下来。下午饭他也没打算去食堂吃,而是带了两包薯片,一袋面包和一瓶水,就坐在山顶松树下边等老头,边吃了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先是小仙女徐步上山,依前伫立半山亭中,眺望前方。而后老头倏忽而至,又逗了一阵小仙女,见何朔向他使劲招手,才施展轻功飞至山顶。

“你怎么又来了?”老头不奈烦地问何朔。

“嗯,”何朔不好意思道,“我听您老的,叫您师父,好不好?”

“不好!”老头一口回绝,“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师父!”何朔腆着脸跑到树后拿起他带上山的那瓶红酒,双手托着,恭恭敬敬递给老头。

“哈——”老头大喜,接过酒瓶,揭去瓶口包装,然后在瓶底上轻轻一拍,“砰”一声,软木塞腾空而起。接着老头举起酒瓶仰头就喝。好像口渴了好几天似的,突出的喉节频率很快地缩动着,好像有人会跟他抢似的。

“喝完啦?”何朔望着倒竖在老头口中的空酒瓶,惊讶地问。

老头仍在控着酒瓶壁上残留的红酒,并没在意旁边的何朔,直到瓶中再也流不下一颗酒珠儿,老头才从口中拿下酒瓶,临了他还卷起舌头伸进瓶口狠狠吸了最后一下。“这什么玩意,不甜不苦也不辣?”老头将酒瓶随手扔给何朔,反问道。

“那你还喝得一滴不剩?”何朔惊诧道。

“你应该给我拿瓶年份酒,这瓶一点不上档次!”

“嘿,师父,这一瓶起码一千块呢,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给人家交代呃?”

“怎么,酒是你偷的?”

“不是,是教授送我姐夫的,我姐夫走时忘了。”

“嘿嘿,”老头眯眼笑着抓住何朔左臂,“小子,还有吗?”

“还有三瓶。”

“那再给我一瓶呗,我送给我天鹅妹妹,她准会让我亲一口!”

“哎呀,”何朔这下算是见识什么叫疯子了,“好吧,那你得教我轻功!”

“一言为定!”话音未落,老头脚下一蹬,提起何朔便往身后那座山飞去。

“啊——”何朔除了一只手紧抓着老头的腰带,整个身体都悬在空中。下面是深壑,上面是天空,耳边风声呼呼,他的心也揪在了一起,万一老头一松手,他就会随重力落下,不是插在树上,就是摔在石头上。老头左手前指,右手提着何朔,身体依旧平展如一。而且期间他只是收掌一次,便顺利到达目的地。

“师父!”何朔已从惊吓转为了兴奋,“太爽了!”

“那你小鸡鸡有没有挺起来?”老头色眯眯问何朔。

何朔脸一红,“没有!”

“你让我摸摸?”老头说着伸手往何朔裤裆摸去。

何朔赶忙双手捂裆,转身便躲。

一老一少在荒无人烟的山顶你追我赶,玩得跟两个孩子一样开心。何朔终旧是肉体凡胎,哪是老头的对手,最后还是让老头得手了。

回到山这边时,天已经暗了下来。精神病院里灯都打开着,工作人员一个个进进出出,忙里忙外。

“师父,”何朔望着山下问道,“他们是不是在找你?”

“小子,明天早点来,弄点新鲜玩意儿!”说毕,老头纵身跳下山顶,瞬间便隐没在了葱茏的树丛中。

说到玩,何朔还是颇有心得,据他判断,老头的心智也就和他一个水平,具体点讲,老头更好色,而他更好玩,这样下来,他俩也算半斤八两,打个平手。

接下来这天,何朔起得很早,去食堂吃完早餐,回到房子迅速干完活,揣着从家里偷带出来的psp便上山了。没想到,老头比他还来得早,还沒等他开口,老头已蹦跳到他面前,摊着双手用讨好的语气问道:“今天玩什么?”

何朔掏出PSP递给老头,“我教你打游戏,你教我轻功?”

“好,好,”老头接过PSP,兴奋地答应何朔,“你先教我,我比你年纪大,对吧?”

“没问题!”何朔一口答应了下来。

何朔先教老头的是一些简单的单机游戏,当然当时那种情况也只能玩单机游戏。老头从超级马利奥学起,瞧着那水管工的滑稽动作,老头时而蹬腿哈哈大笑,时而起身施展轻功,在山顶的石头和树上跳跃一阵。整整一上午,老头也没时间教何朔功夫,不过何朔看着老头那副童心未泯的率真样,心中不仅羡慕,还有满足。.中午吃完饭,何朔又跑了一里山路到山顶来见老头,老头照旧来得更早,正躺在树下的一块青石上小憇。何朔走上前没敢打扰,轻轻坐在树的另一边歇息了起来。

“啊——”只听身后一声尖叫,何朔被吓得一头栽到了身旁的草窠子里。

原来又是老头恶作剧,趁何朔不注意吓他一跳。

“起来,起来,”老头笑得前仰后合,招手叫躺在草窠中的何朔,“再换个别的,早上那没意思了。”

何朔只好起身,将充好电的PSP递给老头,“下午教你玩赛车!”

老头又是一阵兴奋,“怎么玩,快点,快点!”

何朔又依样画葫芦,像上午那样,教老头玩赛车。老头玩入神了,把PSP当成方向盘,边扭着身子,边叫喊着开自己的车。何朔照例一无所获,只是在临下山时又看了一阵小仙女。

后来的几天,何朔依旧上山伺侯老头玩游戏,但老头依旧没教他任何功夫,不过他打心底里喜欢老头那份童趣,倒也没急于去催逼老头。有一天早晨,何朔给老头新教了一款拳击游戏,便坐一旁树下看起带上山的笑话集来。正当他看得津津有味,哈哈大笑之际,他隐隐感觉到身后站着一个人,他的第一反应是老头,但老头正在另一边大喊大叫,玩得正嗨。何朔心头一凉,缓缓扭头往后看去。

“啊——”何朔连声大叫,扔下手中的书便往一旁连滚带爬退去。

树荫下,一个穿紫色病号服的女人正用凶狠冰冷的眼神盯着何朔,而她正是那晚追老头的那女人。她披着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映衬得她雪白冷峻的面容仿佛大理石雕刻一般,威严而深沉。

“哈——哈——”女人见何朔被她吓得屁股尿流,仅原地往上一蹦,拍着手大笑了起来。“赖蛤蟆,过来看,这小子被我吓得满地打滚呢!”

“忙呢,一会儿过来。”老头从远处答应道。

“老不死,不听话!”女人由喜转怒,嘟囔道。接着她双目圆睁,抬手指向何朔,“你,过来!”

何朔这才放下心来,拍了一下身上的杂草,缓步走至女人近前,“您好!”

“没称呼吗?”女人脸一沉道,声音宏亮,语气威严,好像她身居高位似的。

“您声音厚重,但面容秀美,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何朔据实答道。

女人满意地赏了何朔一个笑脸,“那你看我美吗?”

“美!”何朔打心里赞叹道。

“哈——”女人仰头大笑,笑声傲慢而霸道,“你叫赖蛤蟆什么?”

“师父!”

“这样的话,你就叫我凤姨吧!”

何朔刚准备开口叫她一声凤姨,那知女人一转身,扭着浑圆的屁股,连蹦带跳朝老头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赖蛤蟆,听到了没有,这小子说我美呢!”

“什么?”老头“噌”地从地上站起身,“臭小子,过来!”

何朔只得赶忙往老头身边跑去。“师父,咋啦?”何朔跑到老头面前,问道。

“你小子是不是瞅上我的天鹅妹妹了?”说着右手呈掌,还运上了真气。

“怎么会,我叫她凤姨!”何朔忙解释道。

“那你觉得我和你凤姨班配吗?”老头又问,而且掌提得更高了。

“当然班配!”何朔赶忙回答。

老头乐了,朝何朔挥挥手,“去,到你那边玩去,别打扰我和你凤姨。”

何朔从命,返回到了他刚待的树下。不过此时他已没了看笑话的心思,倒更想看看这两个人是怎么谈情说爱的。

凤姨到老头身边就仿佛一下子换了个人似的,全不在乎自己的威严派头,转而也变得像老头一样贪玩,一样嘻笑打闹。

老头照何朔教他时的步骤方法,这会儿又在凤姨面前拽上了。凤姨显然不比老头擅于使用电子产品,打起游戏,一到关键位置便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这时老头就不得不给她重新打样,让她重新开始。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凤姨才摸着点门道,不似刚开始那般慌乱了。老头挨坐在凤姨近旁,色眯眯盯着他的梦中情人像个孩子一样狂打游戏。冷不防,老头探过头在凤姨俊美的脸庞上亲了一口,看得一旁的何朔脸都红了。凤姨顿时翻脸,将PSP往旁边一扔,一把推翻正在啧嘴回味的老头,然后骑在老头身上就是一阵暴打,嘴里不住喊:“叫你赖蛤蟆吃天鹅肉……”

何朔这下才知他俩外号的由来,果真实至名归,老头形貌萎缩,凤姨却风神飘逸。下午,何朔和赖蛤蟆还有凤姨就玩一起了,何朔会玩,赖蛤蟆和凤姨又爱玩,彼此真是难得的玩伴。何朔仿佛又回到了小学初中那段阳光灿烂的日子,没有人管束,没有课业负担,随性而玩,悠悠自得。

下午,小仙女再次出现,何朔禁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多么希望,她也能过来和他们一起开心。

“哟!”凤姨先看出了何朔的心意,“又一只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喽!”

“凤姨,”何朔赶忙解释,“我没那意思,我只是希望她也能开心!”

“傻小子,”赖蛤蟆开口道,“这儿住的人都很开心,外面的人才不开心呢!”

“那就好!”何朔仅相信了这话,笑道。

“朔,”已知道何朔名姓的凤姨说道,“要不你別走了,和我们待着,我们这儿可好玩了。”

“呵呵——”何朔望着小仙女苦笑道,“我爸让我学医,九月份就又得去学校了!”

“学校和咱这儿有区别吗?”凤姨问道。

“当然有了,学校是把孩子变成大人的地方,而咱们这儿是把大人变成孩子的地方。不过小仙女是例外,她应该去学校。”赖蛤蟆一本正经道。

“哎,朔,”风姨接赖蛤蟆话茬说,“要不你也学你师父,去把小仙女追到手,然后带她去学校!”

“凤姨,学校不让谈恋爱。”何朔笑道。

“那么没意思你还去?”凤姨反问道。

何朔心中不禁一阵悲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学医,他压根没想过学医,甚至没想过将来,以及将来做什么,但他却别无选择。而眼前这个疯女人的洒脱不仅让他羡慕,还让他感动。而他也无言以对,只好低头不语了。

下山时,何朔的脑海中有了两个世界,一个很大,他刚从那儿来,而另一个很小,眼前就是。现在,他似乎更倾向于眼前的这个世界。

次日早晨,天边乌云密布,不一会儿,空中电闪雷鸣,大雨瓢泼而下。何朔忙将门外的盆栽一盆盆搬进门厅,然后准备蒙头大睡一觉,任天公抖擞精神。可是,刚拉开被子,他就听到门外有人在跺脚掸衣服。何朔以为是这儿的工作人员来看他,忙翻身下床,来到门外。岂料,来的不是工作人员,而是赖蛤蟆,正弯腰看那门厅里的盆栽,双手也没闲着,在花上面又是摸,又是拧。

“师父!”何朔惊喜地叫道,“外边这么大雨,你怎么过来了?”

“噢”赖蛤蟆仍在按他的方式赏花,“你凤姨叫我带你过去开会!”

“开会?”

“就是和我们一起玩!”

“可是,我不能去你们那儿?”

“你去,再带瓶酒,头一次上别人家,空着手不好!”赖蛤蟆不奈烦吩咐道。

何朔狠了狠心,跑上楼又拿了一瓶红酒,打算让赖蛤蟆带走,他就不去了。

没想到,他刚下楼赖蛤蟆便架起他往门外走去。外面乌云盖顶,雨横风狂,几乎和黑天没多大区别。赖蛤蟆全不在乎这天气,在树木的掩蔽下,几个起落便来到山脚下一栋大房子前面。还没等何朔细看一眼,他已身在门里面了。

房子里不但暖烘烘的,而且闹轰轰的。房子很大,人也很多,衣服就两种颜色,不是灰蓝,便是紫色。

“安静!”只听众人背后传来一声大叫,屋内立即哑雀无声,男左女右分班侍立两旁。

何朔这才看见高高端坐于中堂椅子上的凤姨,而刚才那一声,正出自这位最易辨认的女人之口。

“凤姨!”何朔走上前.施礼道,“师父让我给你带了瓶酒。”何朔说着举起酒瓶。

凤姨并没开口,而是身旁一位妇人缓步上前,从何朔手中接过那瓶红酒,然后转身恭敬呈给凤姨。

凤姨拿过瓶子打量了一会,开口道:“不错,还知道给本掌门带礼物。来而不往非礼也,本掌门允许你作赖蛤蟆徒弟,跟他学功夫,等你有所精进,且本掌门满意,自会传你本门无上神功,下去吧!”

何朔听着,心下一阵窃笑,但还是恭顺的退回门口赖蛤蟆身边。

“今天正值端午,本掌门在此宴请诸位,共度佳节!”凤姨从座位上站起身,向屋内众人训话,“大家不必拘束,勿要尽情畅怀!”

话毕,两班人纷纷后退,留出中间一片空地。先上场的是一个男子,五十多岁,个高且瘦,面色乌黑发亮,剃个光头,也是锃光瓦亮。他刚站上台,众人便拍掌高呼:“金嗓子!”

“我给大家唱一段《白蛇传》,来为大家助助兴……”金嗓子一口陕西本地方言,语气谦恭有礼,好像脚下是剧院舞台,面前是万千观众。

金嗓子一开口,何朔眼前立马呈现出了西岳县城盛夏的午后,人们成群聚于阴凉处抖擞精神唱秦腔的场面。相比于那班业余爱好者,金嗓子唱腔原始而摄人心魄,他从白蛇误饮雄黄酒,现出原形,吓死相公许仙那段唱起。当金嗓子唱至白蛇伏于许仙尸体上哭诉那一段时,房中人无一不泪流满面,无一不悲悲切切。何朔虽未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生离死别,但听到那段,心中也是凄楚怆然。抬眼一看,凤姨那雪白威严的脸庞上也挂满了珠泪,而她那双黑白极其分明的大眼睛和那长而硬的睫毛也一下子变得含情脉脉,哀婉动人了。

“乱瞅什么呢?”就在何朔凝视凤姨入神之际,身旁的赖蛤蟆捅了他一下说。

何朔回头俯在赖蛤蟆耳上低语道:“师父,凤姨真漂亮!”

老头听罢原地蹦了两蹦,乐得直流口水。

不过,何朔环视房内好几遍,也没见小仙女的身影。这着实让他心下怅然。“这么热闹,要是她也来,那她一定会开心的”何朔心里嘀咕着,但也惋惜着。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又俯在他师父耳上问这事。

赖蛤蟆一听乐了,立马用同道中人的眼神望着何朔诡异地大笑,“小子,别想了,小仙女不跟我们一伙!”

“那她是哪部分的?”

“她呀,”赖蛤蟆说着举手指向房顶,“是上面那部分的!”

“师父,上面是哪儿?”

“笨蛋!”赖蛤蟆抬脚在何朔屁股上踢了一下,“天上的,小仙女,小仙女,难道是凡人?”

何朔揉了揉屁股,又顺手搔了搔脑袋,他还是不明白,但他也不敢再问了。

金嗓子并没按他与大家的约定只唱一小段,而是一直唱完了《白蛇传》,不仅如此,他还一发不可收地又唱起了《虎牢关》。大家实在忍无可忍,一轰而上将他赶了下去,还堵上了他的嘴才了事。

接下来轮到的是疯诸葛,他一直立于凤姨座旁,为大家讲了一段奇谋妙计。尽管他讲得兴致盎然,响应者却寥寥。还有疯富婆炫富,疯乞丐哭穷,魔术师变戏法……最后大家让何朔表演一个,何朔抹不过面子,上去给众人讲了几段笑话,不过大家一个也没笑。直到他沮丧地走回他师父身边时,房间里才爆出疯子们特有的骇人笑声,何朔这才明白:众人把他耍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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