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荠、母子草、繁缕、佛之座、菘、萝卜,是为七草”。三寒四暖、春霞霭霭的时候,便有花梗从荠的根部抽出,顶端开满细密的白色小花,像戴上了一顶顶小帽子。
《杂草记》带我们一起走进草儿的世界,听朴素的声音,在岩石边,在花丛中回旋。
繁缕很常见,足迹遍布世界,人们用它来喂鸟,是常见的冬草型,它的根部会生出许多匍匐茎,在地上蔓爬。叶子对生,呈卵圆形,前端略尖。一株繁缕能开出无数朵花,繁殖力旺盛,有种打动人心的温柔和恬静。
稻槎菜(田平子)——没有荠的独特香气,叶子比较圆润,不像荠那么锋利。
圆形的叶子边缘有浅浅的锯齿,很像绯衣草的缩小版,花朵从茎顶或叶腋探出头来,像是在为春天的到来欢喜雀跃,让人看着就不由得微笑起来。
当春天的桃花灼灼其华之时,佛之座绽放它的魅力,不应该叫杂草,而只是默默无闻的野花而已。只要认真观察,再不起眼、再无趣的植物都蕴蓄着生命的坚韧与美好。
虎耳草在冬天下雪的时候也是绿油油的,又叫“雪之下”,厚实的基生叶,扁圆型,浅裂,叶表有浅红色或淡绿色的花纹,花朵虽小,形状独特,就像穿着白色裙裤翩翩起舞的少女,轻盈纤巧。据说将雪之下的叶片熬成汁,是治疗冻疮的灵药,烫伤、皮炎也可以求助于它,对扁桃体炎也有一定疗效。
当初夏时节草原葱翠盎然,在广袤的青草丛中,舌状花的苦荬菜倚着其他草。全草入药,具清热解毒、去腐化脓、止血生机功效。
苦苣菜,欧洲是它的故乡,有超过两米高的大型品种,有二三十厘米高的小型品种。
这世间万物,很多与我们常伴相随,而我们并不知道它的名字,今天我也只记录了平常见过却唤不出名字的它们——河边、路旁的杂草。不经意间勾起了小时候在乡间生活的美好回忆,才想起因它们太过寻常而被熟视无睹。草儿们不管四季更迭,怡然自得的样子,悠闲自在地存活,那就是幸福的模样。
最难忘的“春之花”当属“堇”,好像也叫“墨斗”,这不禁让人想起童年,和伙伴一起比赛,各自手里一朵堇,互相勾住用力一拉,谁没被拉断就赢了。儿时,在日照充足的乡间小道,堇悠然自得的开放紫色的小花,如今,小道变成了公路,堇在哪儿又扎根了呢?
长刺的杂草类代表就是蓟类植物了,牧场中常能看到开花的蓟类植物,牛羊对它们敬而远之,看来“长刺”真是植物保护自己的好方法。
从晚春到深秋,无论哪里都能看到开花的蓟,他们从草丛伸出茎来,紫红色的花朵温柔娴静,为山野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给人一种隐忍刚强之感。
虽然只是杂草,但同样装点了美好的世界,当秋意渐浓时,踽踽独行在河畔,我会想起春天里葫芦草娇小可爱的四瓣花朵像是感知到阳光的温度轻轻张着眼眸,天蓝色的花朵衬着春日的晴空,洁白的花心是恰到好处的点缀。如今无名的野草送来秋的风景诗,比那落叶更坚强持久的展现生命力,没有一种草该被叫做“杂草”,没有一个人会被生活遗忘。
今天认识了那么多杂草,也更懂得了真正的生活是活给自己看的,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这些野草有着自己的独特与不凡,美丽与作用,无论经受多么大的风雨,它总能心无旁骛地开花,生生不息。德国哲学家康德说:所谓自由,不是随心所欲,而是自我主宰。一株野草野花尚能自我主宰,更不用说我们了。
《杂草记》将专业知识与人文关怀熔于一炉,是一部严谨翔实的自然笔记,更是一曲洋溢着爱与尊重的生命礼赞。愿你我在书中获得人生智慧,在四季中绽放自己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