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五点的禅坐听经被我当成唤醒自己的仪式。我是个不太容易投入的人。结缘佛教也有六七个年头了。但我自知自己算不上虔诚的佛教徒。如同在繁华热闹的场景,我的心会天马行空的悠游在那份繁华热闹之外,同样的哪怕前几年会去寺庙参加声势浩大的法会,同样的我的心也不在那声势浩大的范围之内。这几年我会不定期的沉醉于禅坐听经,但却从来没有想过前世来生的事情,单单是沉醉于全然放空自己后,然后由混沌蓦然的清醒的那个过程。
越来越喜好简单,繁琐的事情不管利弊,第一想到的就是绕道而行。早晨坐在晨曦的暗淡里,突然想到树,想到以树的形式生存是不是生命更高级形式?不为生存奔波,不为利益动容。就那么静静地活成自己,该开花的时候就静静开花,该结果的时候就结出沉甸甸的果实,累了倦了,就在寒风里死去。春风一起,(它她他)便婴儿般复苏,以嫩芽的形式,再活一次转世的自己。一世比一世高大,一世是一世的自己。
如果有下一世,我想,我将重生为树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