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命题,刚开始看到的时候特别兴奋,觉得大笔一挥,随便写个一两千字完全没问题!但是,当我真正敲起键盘的时候,不怕说,我为了写这个命题也是操碎了心,写了三篇,尝试从不同角度去写“年”,但是每篇都是写个五六百字就这不下去了,倒在床上,崩溃了。。。
咋那么难写呢!
我知道了~每次我尝试从某个角度去描写我记忆中的年的时候,专题里都会有人投稿,然后打开一看,哎呀,又把我想说的话先写出来了~~然后我又倒在床上装死~~不写了~不写了~~
哈哈,其实,最大的原因应该是。。你们猜到的,,,,,“懒!”
关于年,相信很多人都一样,站在二三十岁的年中央,一脸寂寞茫然地追忆六七岁的年。小月同学说得对,最有趣的春节在童年。为什么呢?我想,大抵是因为孩提时代无忧无虑,年来了就跟着年跑,一路上遇见很多绿色的树,红色的花,还有暖色系的笑容,听到烟花绽放的声音,大人打牌的声音,还有小伙伴穿着新衣服一起闹腾的欢笑声,都能以高像素、高分贝的形式保存在大脑中,所以直到人到中年,老年,关于年,我们的脑海里播放的永远是童年那一集。
现在,一想到过年,就会提前想着要找个有阳光的周末把屋里屋外打扫一遍,要买些什么年货,家里老人孩子添些什么新衣服新礼物,要忙着找银行换新钱来发压岁钱,要计划一下七天年假怎么过,去哪玩,哪哪都是人。。。。
以前是跟着年跑,年把鞭炮,零食,压岁钱都准备好了,一到那天,就可以欢庆过大年。
如今,是年追着我们跑。年来了,我们要赶在年之前准备好鞭炮,零食,压岁钱,一到那天,老人和孩子们就可以欢庆过大年。
年味一直都是那样,不浓不淡。
只是我们不一样了而已。
今年年初三,外公生病了。在我家附近的医院住院。
我每天做好饭菜,盛进保温饭盒里,一分钟都不敢耽误地往医院里赶。外公身上插了很多管子,手也动不了,只能喂他吃。外公总对着站在病床一边低头舀饭的我说:“外公没用了,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我抬头微笑:“没事啊,你这个时候就是什么都不用做的年纪,等着我们伺候你享清福就好啦!”
虽是轻轻松松说出这些安慰外公的话,但我知道他的内心还是不好受。是啊,如果人真的自己可以,谁又愿意躺在床上被人伺候吃喝拉撒。
我爱外公。特别爱。
所以每次看护士给他那满是老人斑和针口的手背打针又打不好,连扎几次都扎不对血管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流泪:“别扎了别扎了,让他缓会你们再来吧……”
外公很痛,但他通常都会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在这以前,我是外公心里永远的小孩。从小到大,一到过年,他总会从他破旧的钱包里掏出十块钱,二十块钱,用长满茧子的手颤抖地塞进印着“学业进步”或者“新年大吉”的红包里,笑呵呵地放到我的手里。就在去年春节,刚参加工作的我,按理来说,作为一个有经济能力的人是不再收压岁钱的了,可去看望外公的时候,他还是又像往常一样往我口袋里塞了个红包:“轩呀,新年快乐!”
我看着他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心里犹豫着,妈妈在一旁小声地提醒:“外公给的,你就拿着吧,一片心意。”直到今天,外公给我的那个压岁钱我都没有花。两张崭新的十块钱,放在钱包最深的夹层里,它在,我的心就特别安定。
现在,外公的情况也好转出院了。关于年,在我的心里依然有着许许多多的记忆。童年时过春节的无邪时光,长大后过春节的各种操心繁琐。无论哪个片段,都有关于我以各种身份存在的意义。
什么时候的年不重要,只要过年,所有爱的人都在身边,那这个年就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