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自幼喜欢花鸟鱼虫的人,朋友中也不乏物以类聚者。说来与昆虫纲的缘分,与蚂蚁却是特别而新奇。天然曲中倘失了与蚂蚁间的趣味,反倒使人有些怅然若失的味道。
我有一个朋友,他曾把见过的蚂蚁分门别类了一番。听了有些令人发笑。什么大蚂蚁、小蚂蚁、黑蚂蚁、黄蚂蚁、长腿蚂蚁、短腿蚂蚁......种类之多,令人叹为观止。一天,我路过他家门口,见他翘着屁股在看门口的土墙地面。我奇怪地问他:“看什么呢,竟如此入迷?”他作嘘嘘状,指着墙角说:“蚂蚁窝,一窝新类型的蚂蚁。”我顿时问号连连:“新型蚂蚁?”他忙说:“是呀,它们的后尾都是三角形的!”我不知可否,只能哈哈大笑。后来他再也不曾提起此事,我才知道原来所有的蚂蚁的后尾都是三角形的。终于有一天,他坐在土堆上时,被一种小黄蚂蚁咬了一口。这之后伤口竟发了炎,好久才好,从此留了疤痕。自此,我再没听他谈起过蚂蚁。
我家的院子是很大的,自从那些桐树被砍掉后,院落里就三三两两的分散着几株果树。闲来无事,坐在庭院里看书,夏日的阳光分外明媚,一抬头眼前浮现出几粒红斑。我放下书,在院子里来回走着,偶然一抬脚,一队整齐的蚂蚁群映入眼帘。我细细观察,却是两队,左边的向北,右边的向南。我正感叹它们的秩序井然时,却忘了看看它们在做什么。觅食,或是狩猎?我徘徊于近十余米的两头,我竟发现了两个洞口。我又细细观看,一个在高处,一个在低处。蚂蚁似乎有几种,工蚁忙碌着搬运,兵蚁忙着护卫,还有蚁王,蚁卵。哦,这是在搬家呀!如此浩大的工程好似人类修建长城,我竟有幸见到如此风景。于是我兴然所致,在这浩浩荡荡的两队周围筑起了高墙,仿佛它们在一座城中忙碌,而我就是这座城市的长官。这夜,天降大雨,我有些担心那土城中的子民--我的蚂蚁。然而父亲却告诉我,蚂蚁搬家是因为天要下雨。我恍然大悟,竟笑出声来。
在《动物世界》里,我有幸看到两种不同蚂蚁的战争。一群黑蚂蚁侵入红蚂蚁的领地,双方先是小规模的打斗,各有伤亡。随后双方蚁王就此事约定于边界进行战争解决,既而各方的兵蚁各展所长,打斗就此展开。体形小的红蚁不落人后,体形稍大的黒蚁也不占上风。硝烟弥漫,只战到日落西山。然而令人奇怪的是打扫战场,双方收走的竟是对方的尸体,这让人匪夷所思。原来这些被收走的尸体又被当做了食物,我不得不慨叹大自然的奥妙神奇。倘若人类也如此这般,岂不丧失天良本性,呜呼哀哉!
读《大槐安国记》,书生日寝于大槐树之下,也做得春秋大梦。蚂蚁之国嫁公主,书生享尽荣华富贵。人生如梦,得来却是空欢喜一场。我无谓去做蚍蜉撼大树之举,但却也要雁过留声。所之为人,定要如蚂蚁般勤劳无私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