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保养得不错”
“我吗？哈哈！充分的工作，充分的运动，经常打打网球。。怎么样？我们应该哪天打一场。”
我知道她说的只是临时想出来的应酬话，让她浪费半天时间和我这么一个没水平的打球，对她该是最没意思的事吧？这显然是肯定的。不过我觉得她这种含糊其辞的邀请，我接受下来也没有什么害处。她是健康的化身，她那电过染过的一头红发跟她肤色很相配，使她那张坦率的、给太阳晒黑的脸反而显得相当年轻。她那两只异常坦诚地望着世界的眼睛既明亮又清澈。她不像十几年前那样身材修长，所以侍者给我们送来小圆餐包的时候，看到她特意换了全麦的，我并不觉得奇怪。她那略胖的体态其实只增加了她的气派，使她的举手投足增加了分量。她的举止比过去更显得从容不迫，使我略略放心地对她有了一种信任感。她坐在椅子上，安如泰山，看上去好似坐在一座纪念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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