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河海,日月山川
文/善生
“你说有我在的地方你就会一直坏下去,我想说有你的地方我就会一直爱下去。”
朋友圈里他写下对她的情意。
我对她说:“他追了你两年,终于把你追到手了。而你走了一条岔路,遇见了别的人。但幸运的是,当你重新走到这条正途时,他依旧在等你。”
正如《岁月忽已暮》中,姜河为了成为一个堂堂正正地、唯一能够与江海比肩而立的人追随着江海努力的十几年,从中国到旧金山,从国家竞赛到国际竞赛。而姜河不知道,当她有一天能够骄傲地站在江海身边的,有一个人也在步履不停地追赶着她。顾辛烈说,他是夸父,而姜海是他穷极一生要追逐的太阳。
《岁月忽已暮》写得这是这样一个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爱情故事,可我看完之后还是沉默了,还是感动了。大千世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都劫,埋在心底葬在风中,都成了故事。
某个冬天夜晚,他请我吃饭,点了一大盘油焖大虾,我吃得津津有味。我说,你吃点吧,很好吃。他端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说,不了,我还是喜欢喝白开水。我说,别这样,吃一些吧,我吃不完。
他放下杯子,我还在继续吃,他说,“记得以前听过一个故事,一对老夫妻,老头喜欢吃蛋白,他以为老太也是,于是每天把蛋白给老太,自己吃蛋黄,而老太喜欢吃蛋黄,但他以为老头喜欢吃蛋黄,所以自己每天吃不喜欢的蛋白。所以我们不应该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强加给他人,每个人喜欢的事物都是不同的,就像你喜欢吃虾,我喜欢喝白开水”。
听到这里,我不乐意了,我不叫你吃几只虾嘛,至于摆出那么多姿态吗?是想说我们不合适吗?但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就恹恹地继续吃着虾。他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他耐心地等我吃完最后一只虾,拿起纸巾擦干净嘴巴才又开口。
“我们分手吧,我给不了你未来。”
那一刻,我简直不知道世界发生了什么?就像做梦一般,我完全没有办法接受。我和他没有联系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着我眼前这个我二十年来唯一爱过且深爱的男人,听他说着分手的理由,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我只知道他说他爱上别人了他不爱我了。
我清楚地记得他和我说过他是一个安土重迁的人,可是现在他比谁都见异思迁。如今想来,竟是字字珠玑,一语成谶。我知道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想要的不多,只愿得一人心,看尽世间落寞繁华。想要的如此简单,可却不能如愿。
我想,我之所以被这个故事感动,一定是羡慕顾辛烈,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了姜河。十几年,也许有人会觉得不值得,这些时光,足以去追寻一个更美好的未来。可是他们不知道,如果你不喜欢我,那即使全世界的人喜欢我那我也不会开心的。
就像玲珑问顾辛烈,“没有姜河,你会爱我吗”?
顾辛烈答:“没有姜河,就没有现在的我。”
昨天我在日记本上写下:一个人的日子,成长,进步地都很快,但我还是想要在我停下脚步歇息的时候,有一个人能陪在我身边。如今看完这篇小说,我才知道不能那么贪心。
我一想到我这一辈子都和他没有关系了,内心还是会难过。但总有时间会治愈我,就好像姜河离开江海七年以后,慢慢把他放下。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几亿年的时光足以将一切都冲刷得干干净净,最后能够永恒的,只有相爱的刹那。这就够了。
我最喜欢顾辛烈送给姜河的话,“不要难过,不要回头。愿你所愿,终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