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楔子】
那年初夏，村上孟姓人家招了一个上门郎，牵缘之人是上门郎的姐姐，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刚经历改革开放时局，主人公贵强和燕子的命运是怎么从开始到结局？
1.初相见
傍晚时，一个女人穿着粗布衣裳，一双水灵的大眼睛，肉嘟嘟的脸颊子，梳了两条大辫子，说话声音细细像流水，端着一个木盆在河边洗衣服，水很浅，照得女人神采奕奕，已经忘记回家的时辰。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的流水声。
突然，另一个三十来岁大嗓门的女人，端着木盆走来，仔细打量她全身，看了许久，眼睛不曾离开半分，就像是选中猎物，心中慢慢盘算，满意极了这个姑娘，只等燕子开口说话。
燕子问，姐姐你认识我么？你为什么这个样子盯看我看？是我脸上有东西，还是我的衣服脏了，还是我长得不好看？
蓉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是谁家的姑娘？今年多大？是否婚配？
燕子脸红彤彤答道，我是你们旁边院子老孟家女儿，我不好意思说我今年二十六，还未找到合适的人家。
蓉儿急忙的说，我娘家有一个弟弟还未娶妻，今年二十三，高中毕业，长得斯文好看，为人忠诚，你觉得怎么样？
燕子娇羞的说，这个事，我不能做主，我得回去问问我妈，燕子惊慌失措抱着木盆子回家，蓉儿大声对燕子说“我在家里等你消息啊”！
“汪洋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天渐渐黑了，蓉儿在家听见几只狗叫声，很是奇怪，推开门一看是燕子妈妈，蓉儿礼貌的，请她进门坐坐，他们聊了好一会儿，双方都比较满意，就等安排两人见面。
蓉儿激动的跑去给娘家人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娘家妈妈接到电话很是高兴，立刻告诉儿子。
那一刻，儿子注定无眠，整个晚上心都在跳跃，脑子都在不停幻想明天见面的情形。那一晚大家可能也都没有睡好觉，都替贵强着急，也都在等明天见面的结果。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鸡叫了，大家都起床干活，贵强好像天不亮就去见面，他走了很久，天怎么都不亮，没有手表和电筒，他都不害怕。
贵强此刻的心，都是对燕子的好奇占据，没有思考其他，走着走着，看见一条大河。
贵强仔细一看，名叫矮子河，突然听见奇怪的声音，动静很大，于是他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条牛在河里滚澡，溅出许多水花，好看极了。
天微亮， 贵强懵懂的站在桥头，自言自语地说，第一次见面没带礼物，该怎么上门？女孩喜欢什么？家中人喜欢什么？
贵强想去找姐姐借点钱，但又觉得又不好意思，想了许久，只能自己想办法。
他思考好一会儿，急中生智想到从河里捉了几条鱼儿，他一个刚毕业的书生，怎么会捉鱼？
贵强费了好大劲，才捉到几条半大鱼儿。很是开心的拿在手里，全身都湿透，搞得脏兮兮的，像一个要饭的小乞丐。
贵强一下想起，不知道燕子家是在哪个方向，就傻里傻气的去问路，引起村上人的好奇，大家楠楠私语说这小伙子长得真漂亮，是谁家的娃儿，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
贵强细声细语的说，我来找燕子家，戴着斗笠的大爷说，原来他就是跟我们村老孟家女儿相亲的娃娃哟，他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大树方向，最高处旁边就是燕子家。
还有热心的大叔老远的吼起来，燕子燕子快点来，有人找你，燕子隐约听见有人叫她，丢下锄头，摘掉头巾，很快的跑了过去。
看见贵强被一群人围住，她不动声响的走过来，两人就像是磁场，互相牵引着对方，很是有好感。
队上的人围观很多，大家都站矮子桥上，观看这位年轻小伙，不少的妇女大爷他调侃一下，你们那里没得姑娘吗？
贵强脸瞬间红了，不好意思的回答，是我姐姐给我介绍过来相亲。大爷说，你放心，我们队里的人都知道燕子是个好姑娘，我给你说燕子很能干哟。
话音刚落，燕子在人群中不好意思的走出来，谢谢大爷们对她的肯定。指路大爷识趣的说大家快点散了，别打扰他们相亲。
村民听见这句话，迅速的离开，贵强看见燕子吞吞吐吐的说，送给……给……给……你……鱼儿，这个用油炸、清蒸、红烧，好吃得不得了。
燕子接过鱼儿，小心的拿起，差点儿让这群家伙溜了。
2.岳母心
燕子回头一看，你怎么全身脏兮兮？
贵强老实的回答说我到河里捉鱼没站稳，不小心掉在牛凼凼里面，还踩上牛粪，我自己都觉得臭臭的，等下怎么见未来岳母？
远处就听见燕子妈的说话声，这个妇人身材中等，满脸横肉，让人不战而栗，不敢亲易靠近。
燕子妈起身瞟了贵强一眼，我听你姐姐说，你跟父亲学习医术已有两三年，还是高中生，我们的燕子文化不高，早早的出去打工挣钱养家。
因为我这老婆子的身体，耽误燕子几年，不然的话，我们燕子早就名花有主，是说不到你的头上哎。
燕子为了缓解尴尬，大声的笑，你真是个书呆子，那有给人送鱼儿现捉。
他们走过狭窄的小路，贵强远远望去，台阶上面布满青苔，野草到处都是，满院子的篱笆，散落在地面上的茅草等，这些样子都是显得这个院子的缺少主心骨。
贵强为了赢得岳母一家的欢心，主动的清理所有垃圾，摆放杂物，挑水，除草，打理傍边的池塘，清理水井竹叶，用石头垫好路面，让院子变得有味道。
燕子他们边做边说，她的妈妈主动观察起贵强的为人，心里想着还算听话，劳力一般，还能将就，以后上门慢慢改造。
第一天，燕子妈还算很满意这位女婿，她必须做好一切准备，亲自下厨给贵强弄了一桌子好菜，贵强也被岳母的外表所迷惑，认为岳母是好相处，为人处事都能干的女人。
贵强回家把这一情况说明，父母也很支持这段婚姻，原本家庭不富裕的贵强，也想早日成家，减少父母的负担，婚期未定，只是双方父母见面再说。
但燕子妈为人传统，家里必须有男丁，这样也好有劳动力维持生活。
燕子妈说，先不忙说这些，我问你，你愿意做我们家的上门女婿吗？愿意的话，我才能够把燕子嫁给你，否则免谈？
燕子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能眼巴巴看着贵强，贵强迫于岳母当时的威慑力，只好同意下来。
贵强还不知道，大家在队上都叫燕子妈老顽固，认死理，是一个不好得罪的老妇人，嘴巴也很厉害，她的两个儿子九几年去外地发展，都很少回家，把家安在新疆和西安，户口也签走了。
妇人因儿子的离去，她把燕子当做唯一的老来靠，所以她对燕子很严厉，必须牢牢看好，怕她离开她的身边，只能给她找一个上门女婿。
燕子家中有一个妹妹和奶奶，爸爸去世得早，家里都靠燕子吃饭，贵强也不愿意在忍受爸爸的坏脾气，想尽快脱离他的掌控，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想和燕子在一起，一口气确定自己做上门女婿，绝不会反悔。
燕子妈听见贵强同意，很是开心，马上对贵强说，我看你是个老实人，今后能对我们燕子好，我们不会亏待你。
下个月，你们选个好日子结婚，这段时间贵强和燕子相处下来，都觉得双方都挺合适，决定去领结婚证。
领证那天也很奇怪，遇见一对夫妻，他们不愿意缴纳社保，只是嚷嚷的说，我们可能不会活的那么长久，干嘛浪费钱，去做这些事情。
在村头，听见别人说，那个女人得了癌症，去世了，真的是被女人说中活不长久，女人也叫燕子。
3.伤心怨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早上起床，燕子看见几只乌鸦飞过头顶，她没有多想，只是沉浸在喜悦中。
一会儿，就迎来鞭炮声响，一对新人在大家的见证下结婚，婚礼办得简单。
贵强在家排行考幺，不受父亲的待见，上门的时候东西少，没有许多宾客，来的都是家中长辈，岳母觉得没有面子，等到婚礼结束后露处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婚后一年，他们孕育了一个女儿，女儿的到来也增加生活负担。
为了生计，燕子必须出去打工，而贵强高中毕业没得什么技术，只好待在家经营小本生意，做一个村上郎中给人看病，挣一点零花钱。
不知不觉女儿二岁了，时间长了，岳母在家的脾气更加暴躁，贵强不知道如何去与岳母相处，只能忍受她的各种无理取闹。
没办法，只好送女儿去父母家，在这种无奈贫穷的生活中，燕子和贵强的感情受到岳母的挑唆，他们经常吵架，但每一次都是为了年幼的女儿停了争吵，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乌云压过贵强的头顶，大多数是因为燕子寄回来的钱被燕子妈藏了，不拿出来贴补家用，反而搬弄是非说是贵强胡乱花了，好几次把燕子气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除了着急，也没得办法。
贵强在岳母的的压力下，也只好出去打工，起初找了一个摩托车的厂做起杂工，刚刚稳定，跟大家的关系相处融洽，按时寄钱回家，可是岳母还是不满意这一切。
此时，贵强不知道他的岳母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有一天岳母终于忍不住给女婿打电话，你挣的钱每个月必须都寄回来，我给你保管。
天真的贵强凭自己辛苦赚的钱全都寄了回去，可是贪婪的岳母，那点钱怎么够满足她的胃口。
岳母还是不停的在燕子面前诬陷他，依旧告诉女儿他在家很懒，什么事都不做，需要女儿寄钱养家。
女儿没有拨通电话询问贵强，很相信母亲所说的一切。
下班后，也是立刻跑去了离工厂很近的邮政寄钱回家，久而久之两人未曾联系，之前靠着书信偶尔联系，他们的矛盾也加深了。
时间让矛盾变得更深，两人不懂得如何沟通，平时传递信息的是岳母。
本来，岳母就是一个贪财的人，如果不能满足她的私心，她变本加厉的去欺骗女儿，就想女儿离婚嫁有钱的人，找一个她能掌控的人。
起初燕子妈同意他们的婚事，是因为听说贵强的爸爸是医生，家里还有点基业，想来能得到一点好处。
没想到贵强爸是一个偏心眼，偏爱他的大儿子，家业也是给他继承，贵强什么也没有，就是带了一个人和一张嘴吃饭。
燕子妈心想一计，假装自己病了，叫贵强回来。
贵强一听消息，立马辞工，买了火车票往家赶，到家一看，燕子妈没有病，顿时很生气，但他都忍了下来。
就这样，燕子妈觉得他更加好欺负，让贵强把家里农活干完才能走。
燕子妈偏袒她的小女儿，不让她做一点家务，贵强委屈也没有人诉说，只好默默承受这一切的不公平，一个男人被所谓的生活压得不能前行。
4.悲画扇
又是新的一年，女儿已经三岁了，贵强得空看女儿，女儿见到爸爸很陌生，奶奶温柔告诉孙女，这是你的爸爸。
贵强瞬间哭了，他不是因为女儿不记得他，而是因为自责，没能给母女两个好生活。
贵强只好待了一天，就离开家。那天乌云密布，刹那间下起了倾盆大雨，贵强只好淋雨回岳母家，生怕回去晚了她不满，都不敢多待两天陪女儿。
回去给他们把饭烧好，独自一人到后山挖红薯，怕雨水太大，红薯烂在地里，挖了半框子。
突然，挖了一个八斤大的红薯，大得出奇，大得离谱，大得不正常，贵强重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红薯，傻傻把它背回家。
贵强在田里干活，突然接到燕子的打来电话，说着她为了节省钱，每天头发不干就睡觉，为了早点上班，饿了不敢买东西吃，只能喝点水填饱肚子。
贵强听着眼泪汪汪的流下来，姐姐听到消息过来问他，贵强自责的说，燕子病得很重，无法挣钱回来，他又要出去工作，拜托姐姐照顾他们。
燕子乘坐火车，迅速的赶回家，姐姐给她解释一切，燕子又很难受，她又不能去责怪她的母亲，他不知道贵强已经在她回来的前一天走了。
燕子妈需要钱，燕子回来就没有经济来源，他必须把贵强逼走，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燕子病得越来越重，每次接电话的是岳母，她想让贵强安心挣钱，不告诉他真相，只是一味地说燕子能下地干活，让他放心，身体早就恢复正常。
燕子不理解贵强的苦衷，只是觉得嫁错了人，一个人伤心的坐在院子角落哭得浑身瑟瑟发抖，燕子坚持不住，晕倒在地。
母亲终于带她去镇上就医，燕子此时，早没了思想，一切都听妈妈的，她没有力气去挣扎，只好默默地听话。
医生说你要带女儿就县城看看，我们的诊所检查不出她到底患了什么病。
燕子妈，气汹汹的告诉医生，我女儿脸色不好，就是缺少营养，你们给她输点补充营养的维生素，她就会没事了，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们都治疗不好。
医生无奈的给燕子输了点营养品。
燕子妈怎么舍得花钱，让燕子去县城里医病，她是宁可舍弃女儿，也不想花她一分钱。
纸包不住火，贵强得知消息，急忙回家，那时候，燕子已经癌症晚期，一切都来不及，年轻的夫妻早已没了办法，病痛折磨他们的心灵，他们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
于是贵强到父母家接回女儿，燕子撑着她那孱弱的身子给女儿织一到二十岁的毛衣，陪伴女儿最后一次。
不懂事的女儿，整天吵闹出去玩，闲暇时间带着女儿坐在田边，看着贵强劳作，一家三口也算是贫穷中获得短暂的幸福。
好景不长，燕子终于支撑不了，来不及看女儿最后一眼，她倒下了，她永远闭上了双眼，她不仅身体是冷的，连她的心都是冷的，顿时那个家瞬间冰冷，冷到心里不曾有一丝丝温暖，连房屋顶都冒着一层冰霜。
燕子就是因为爸爸的嘱托，照顾好她妈妈，孝顺妈妈，到了最后一刻，也没有留下一句怨言。
燕子从来没有反抗过她的母亲，到了最后，母亲也只是觉得燕子命苦，她没有什么地方做错，依旧摆出一副老谋深算，事不关己的样子。
燕子的身后事也是让人听了难受的，母亲不愿意拿钱安葬燕子。
悲惨啊！悲惨啊！悲惨啊！悲惨啊！
燕子的尸体无处安放，只能放在一块破板子上面，她单薄的身体，让原本无血色的脸颊多一份沧桑，在死后受尽各种风霜。
此时她的周围，白得像雪，燕子就像一座冰封永久的雪山，感受不到任何温度。只有舅舅对贵强说:“了句公道话，她不葬，就停在家门口，看她怎么睡觉。”
燕子的母亲是那样的狠毒，别人也是评论，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大家都说虎毒不食子，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亲身女儿，没有人知道她的心理是怎样想？
贵强没有家人支持，只好把之前给燕子购买的药品系数退回医院，当时他只好写信给医院说明他的情况，院里理解他的不易，把钱退回给他。
贵强才给燕子买了一口棺材，把燕子下葬，或许这只是一个开始，等待贵强和女儿的命运又是何种结果？
燕子妈得不到任何好处，狠心的把这对父女赶出家门，父女只好投靠贵强父母，幸好父母收下他们，贵强承诺每年寄钱回来给孩子读书。
5.心易变
女儿已经8岁了，贵强也经人介绍取了一个二婚女，没想到又遇见一个更加厉害的岳母，只会吃喝玩乐，闲暇时光，都是靠打牌度过。
二任岳母，经常教唆女儿无理取闹，由于她阻碍，二婚的生活，勉强维持一年，女方请求离婚，法院送来了传票，这段婚姻也算和平解决。
事后， 贵强不想再考虑其他因素，想好好挣钱，有一天接到一个电话，他的人生再一次收到抨击，他的母亲也离世，唯一爱他的人也离开这个世界，一个男人瞬间觉得世界一片黑暗。
贵强必须回去参加母亲的身后事，一对丑恶的夫妻受到别人挑拨，要让父亲查账，看看贵强这些年有没有让女儿白吃白喝，当时一大群人围在一起看笑话，母亲还没有安息，贵强父女两，被哥哥嫂嫂毫不留情的赶出了家门。
那天下午，是贵强感觉到最无助的一天，女儿什么都不懂，只是听见他们的争吵。
看见，一个长得高高瘦，黑着脸的男人。听见，男人理直气壮说话，我曾经给你女儿买了一条二十几来着的裤子，你曾经读书父亲给了你多少钱……我们都来算算。
雪上加霜，哥嫂的霸道，旁观者的冷眼，父亲的绝情，都没有压倒贵强心中唯一的救命草。
只是看见无辜女儿的背影，贵强的心在滴血，他觉得他对不起死去的可怜妻子，他没有保护好女儿，只是看着父女两被欺负。
收拾好东西，不曾回头看自己曾经长大的地方，有母亲就是有家的一切。
老天似乎都在哭泣，下着大雨，贵强挑着两口箱子，背上坨着一个大包，赤着双脚，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上，他的嘴唇暗红，天很冷，他就像冻化一般，隔着一米就能感觉到寒气逼人。
到了姐姐家安顿下来，他必须为了生计重新规划生活，带着女儿，就没有一技之长，他误入了另一个人生折点，他遇见一个湖北女人，是一个丈夫生病为了还账的苦命女人，他们好了。
贵强以为能找到新生活，可是那一切不知道是计谋还是命运？
他们被骗去广西投资，把几年挣的血汗钱，全部拿出。
他们以为真的能变得富有，傻傻的等待别人赚钱，其实他们只是一个棋子，本来生活不易，还要养活很多人，不得已贵强又去广州打工，给他们挣够生活费。
贵强还是那么的天真，以为真心对人就会换来一切，那个女人有一天悄悄的离开。
贵强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觉得她是出门买菜，等到晚上贵强转个头，才发现被欺骗，被抛弃，那种愤恨涌上心头，杀人的冲动瞬间出现，他想了很久，立刻停止一切想法。
第二天，女人给他打了五百元，让他回家，当时的贵强一下老了许多，头发都白不少，以前经历那么多，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痛苦。
从此后，贵强的性格大变，不在相信任何人，从此活在自己的世界，不愿意去用时间看清事物本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