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一个男人到了三十岁,社会对其的期望是“三十而立”,对女人则言“徐娘半老”。
我尚未年满三十,却也离这个年龄越来越近,或许根据某些地区的习俗,虚岁已经三十。
二十八岁,我母亲二十八岁的时候,她的娃娃已经四岁了,她开始满街乱跑,学着大人的样子到邻居家串门,到早摊铺给家人买火烧和油条。二十八岁,我却在地球的另一边被学业忙得焦头烂额。
二十八岁,国内社会对女孩子的期望是不要折腾、嫁为人妻、相夫教子、孝敬长辈。而没有实现自己或家人设定这类目标的女孩,往往受到周围人的影响,压力很大,左顾右盼,也开始着手考虑自己的一件件人生大事。
近两年,我也感到时间的力量不可抗拒,比如我再也不能像青少年时期通宵熬夜,第二天还抖擞精神备考复习;我震惊于自己的记忆力衰退到难以接受的程度;我渐渐减少对朋友陪伴的渴望,越来越习惯和享受小组学习外独自一人的时光。
所幸的是,我并没有像一些女性朋友那样,对年龄极度恐惧。这大约是因为自己是家里的独女,从小到大,集父母亲长辈万般宠爱于一身,加之单身一人,无牵无挂,行动自由,虽偶感孤独,但亦觉得潇洒从容,无忧无虑。
朋友的生日祝福让我意识到二十七岁离我远去,二十八岁向我走来,但在内心我还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想撒娇,想任性,想用力挥霍所剩无几的青春。然而,二十八岁的我终究不是可以随性而为的孩子。
二十八岁,对我而言更像是人生打开的一卷新书,刚起头,书页都是空白,等待着一点点丰盈。作为这卷书的作者,我期待在“二十八岁”这一卷上留下精彩的故事,编入聪慧善良、风趣幽默的人,也会采撷路上一帧帧的风景,把它们夹在书页里,像干花一样永远保存下来。
我希望当这一卷书写到末页的时候,自己和别人读起来会觉得:内容充实,主题鲜明,首尾呼应,这样无论自己还是别人还会对下一卷有所期待,在经过一卷又一卷的打磨后,焕发出新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