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
说起大江,不由得有种喜悦感涌上心头。大江是我一个很久没有见面的好朋友,他为人和善,性格温和,说话也很幽默。他曾经是我来往最密切的朋友,也一度成为我最为要好的朋友,可自打他去了松江上班之后,我就没怎么见过他,很是遗憾。之前也想去他那里走动走动,可是一直也未能成行。因为他的性格友善温和,再加上我和他之前的关系密切,所以虽然多年未见,但心中却一直很挂念他。
大江,全名陈必江,初中时和我同届不同班。我家和他家都在学校的东边,我家离学校稍微近点,他家则远的多,我们两家相距好几公里。他和他们那里的孩子上学需要经过我们的村庄,所以久而久之我对经过我们村庄的学生就比较熟悉(主要是混个眼熟),这其中就包括大江。由于他们家离学校较远,所以他们那里的孩子开学后没多久基本上都借住到了学校的附近,基本维持着周五下午放学回家周日下午再返回学校附近住所的习惯(一回想发现这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初中时我和大江并不熟悉,只知道他和我的外甥(也是我的发小)是同班同学,由于他的名字说起来比较顺口,我初中时就知道他叫陈大江(初中时他叫陈大江这个名字)。那个时候我和他虽然不熟悉,可是至今我还记得两件关于他的事情。第一件事情是记得有次放学同行,他手里捧着一个比拳头大点的泥团,仔细观察后发现泥团上面还有几根植物,询问得知那几根植物是“糖柳”树。我当时还奇怪的问他弄个泥团包这几棵糖柳树干嘛,因为在我们老家糖柳树是野树,一般不会有人去栽种这种野树。他说他们村庄没有这种树,所以就挖几棵带回家栽种。也不知道那几棵糖柳树现在是否已经长成大树了,或者早就已经死掉了,可如果那几棵树还活着,大江或许会记起我所说的这个事情。第二件关于大江印象较深的事情是中考之后去学校查分数,我记得中考分数下来后学校已经放暑假了,当时是去一个住在学校后面的老师家里查的分数。那个时候虽然信息网络不发达,可是中考查分已经是可以通过电话来查了,那个时候乡下的孩子家里基本上没有电话,就只能去学校查分数。我和他碰巧正好同时赶到了那个老师家里,我记得他考了好像是200多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之后就外出去上海打工了,而我后来上了高中,之后的很多年就没见过面了。
再度相见也是机缘,06年年初,我在合肥居然遇到了他。再次相见自然很是喜悦,尤其是在那样一个陌生的新环境中遇到了熟悉的人,“他乡遇故知”用于此合适不过。他当时在合肥学习数控机床的编程和操作,学期是三个月左右。三个月后他毕业了,带着刚学好的技能准备继续去上海发展。我当时也是好玩心重,外加上弟弟当时也在上海,所以我决定和他一起去上海,所不同的是他去找工作而我是从学校偷跑出去玩。记忆犹新的是从合肥返回老家后我直接和他一起去了他家,之前只知道他家离我家有点距离,可是没想到离的那么远。
从上海返回后没多久,我找学校开了一个实习证明就去找工作了。我也选择了去上海,毕竟当时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对上海有点熟悉。再次回到上海,我去了一趟大江那里,他当时换了份新工作,工作主要是操作数控机床,与他的专业也很对口,从他的语气中,我听的出他很喜欢这种与所学技能对口的工作,也想多学一点相关的工作技能,他后来换了几次工作也都是想在新环境里多学到一点新技能。再后来我找了工作也换了很多的工作,但是我与他一直保持着要好的联系,我会抽空去他住的地方和他吃顿饭,主要是喝喝酒聊聊天。在07年夏末秋初我失业的那段时间,我甚至因为没有住处而住在他那里一段时间,期间他没有一丝的嫌弃。在那段时间,我情绪低落,他白天兼顾工作晚上下班后还邀我喝酒谈心,我至今感激在心。
熬过了低谷,我后来也找到了工作并渐渐向好,我还是每隔一段时间邀请他出来逛街吃饭,喝酒聊天。后来他结婚了,再后来我也结婚了。我在结婚前带着老婆请他和嫂子在嘉定吃了顿饭,之后我们见面的次数就少了,毕竟我和他都不是单身一人了,闲暇时间需要兼顾家庭。再后来他去了松江,并在松江找到了工作,由于距离变远了,见面的次数也就更少了。我记得我和他上一次见面是2012年1月份,因为我孩子满月酒他没空过来,正好赶在1月份回家过年,于是他决定到我这里吃顿饭,顺便从我这边坐车回家。那天晚上我随便找了一个饭店,想着好久不见了可以多喝几杯,可是感觉那天晚上我和他都不在状态,都没喝多少酒。第二天他从我这里坐车回家了,之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
不见面不代表不挂念,我一直挂念着这个帮助过我,且伴随着我诸多青春记忆的好友。有些事情真的很奇怪,有些人帮助过你,你会感激于心并终生难忘,大江就是这样的人。可有些人虽然帮助过你,事后却是一般不二甚至不愿提及。我和大江去年才加了微信,发现他基本没在朋友圈里发过动态,我想他这些年可能也是经历了诸多的历练。无论如何,希望这个历尽千帆的好友,再见面时依旧是我熟知的那个欢乐的少年。祝君一切安好。
2018年12月22日星期六
于上海桃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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