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天,一个牧童骑着一头老黄牛,嘹亮的歌声由远处传来;树林里,数只知了在高声歌唱,或独唱,声音此起彼伏;或合唱,协调共鸣。好奇的牧童来到树林里,自己的歌声戛然而止,他立在黄牛背上,悄悄地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去抓一只金色的蝉......
夏日的夜晚,黄沙岭上,清风明月,乌鹊惊飞枝头,金蝉也被惊醒而幽鸣,一队车马从从官道缓缓而来。车上一位客官闻声喊停,下来路边的驿亭上,听一会儿蝉鸣,听一曲蛙叫,稻花香里说丰年,阔别多年的家乡,我回来了......
秋天的傍晚,郊外驿站长亭边,骤雨刚停,秋蝉的声音凄切又短促,多情自古伤离别,这蝉声又多了一份凄美,终于还是要离去的,想想以后孤独的日子,纵有良辰美景,又有谁可以诉说呢?
蝉还是那个蝉,只是听蝉鸣的人不一样了,就附加上了听蝉鸣的人的声音,蝉就不再是那个蝉了。
但其实,蝉还是那个蝉,人也还是那个人,蝉在鸣,人在听。
注释:
会鸣的蝉都是雄蝉,它的发音器就在腹基部,像蒙上了一层鼓膜的大鼓,鼓膜受到振动而发出声音,由于鸣肌每秒能伸缩约1万次,盖板和鼓膜之间是空的,能起共鸣的作用,所以其鸣声特别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