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人群中,
我看到一条线,
于是,
我就是我,
我只有我。
烟花飞腾的时候,火焰掉入海中;
幻想自我沉浸在光影斑驳有温暖壁炉的房间,蓝猫眯着杏黄的眼瞳盘踞腿上,倒映年轻的影子。
有一天,人群中,我看到一条线,于是,我就是我,我只有我。——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句话,过了很多年才想明白。
01
童真的年少,无病呻吟的青春,我似懂非懂,被时间推着向前,举手投足添了几丝成熟,如今望着倒影,需仔细辨别认得那个女孩儿。
说人,生来孤独,有的人为了打破这种根源,消弭这种来自深渊的凝视和监禁,选择群体,而非克服他的孤独感。趋向集体和潮流,将自我隐匿,这是同一感带来短暂的安心。
究其实质是一种意志和独立性的虚弱。置身喧杂沸腾,烟火弥漫的时代,我又何从辩知自我结构,不迷失灵魂,这个过程可能称为成长。
02
小时候,一群女孩儿欺负另一个弱小的女孩,因为害怕自己脱离群体,所以也参与施暴者,从一开始害怕和她眼神的接触到后来也笑得出声,那种投身集体带来的安全感,隐匿心中胆怯和罪恶的开始,便也是自我意识的消亡。
03
“单一存在的觉悟,
短暂生命的觉悟,
生不由己,死的必然,
孤独、与世隔绝,
而对社会和自然的无能为力
——使得他的特殊和孤寂的存在成为无法组忍受的监禁。”
这种孤寂曾因为一个人吃饭或者逛街使得我无法自处,不知手和眼神该放在哪里,习惯了群体生活,当群体离散之后才又开始感受独处。而这种感觉的初期是迷失。
04
有过这样一段日子,挣扎、困惑并停滞。像身在异国,看得懂的文字入不了眼底,听得懂的南方语系时常随风飘去,明明路痴的人却又在繁华市中心的小巷牢牢记得一家上海餐厅,是一种没有根基的漂泊与游荡,还硬生生抓住一个熟悉的角落,藏身于此,得以安息。
那时周遭的人太少,无人问话,只得自问又不能自答。仿佛置身巨大的容器中,人群喧嚣,鱼目混杂,单一的个体,格格不入,无期可归。也许我在那里停留的太久,有一天便开始接受一个人在电影院涕泪横流,吃饭也欢畅淋漓,应该是接受孤独该有的样子。它是所有恐惧的根源,那些不知手怎么摆,眼神看哪里的不自然,最终将归于习惯。
我仍身处容器中,
缓慢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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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草必枯萎,花必凋零。接受与生俱来的单一存在,习惯孤独,又不再惶恐,这是自我结构出现的第二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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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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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不选择在集体中
花好月圆,
便显得形迹可疑。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急于摆脱孤独的监禁,不如看着自己如何在这消亡,又涅槃。
“人若不选择在集体中花好月圆,便显得形迹可疑。”
何须惧怕自己的不同,而忘了我们是唯一的存在,带着独孤,生活在孤独里,才看得清孤独为你指路。
百啭无人能解
只因风飞过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