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到了,本应是各种树叶归根啊。
我抬头一看。啊!树,没变。这是为什么?我很诧异,秋季到了,树怎么如春季一样茂盛,不它比春季还要繁。
清晨。听到楼下小孩子嘻戏的音,心里感到温暖。黄昏时刻,看着花园里打闹,笑颜乐。我暗暗伤神。那样的日子,我能回去吗?
那年,我离开了西藏。我是何时到西藏的我也不清楚,只记得读幼儿园的时候离开我出生地。那是还很小,一切只能听大人的。(那时的我,跟着外公外婆,只知道没有害怕的事,每一天都是快乐的,还有温暖。)
离开熟悉的人,来到陌生的母亲身边。(即使是生我的人,在那时依然是不认识,只能听大人的话,称呼她妈妈。)
我不记得那声妈妈的声音了。模糊记得一个比较圆胖的女人,扎了一个马尾辫。脸上有些斑点,虽然皮肤的肤色掩盖了斑点。她笑盈盈向我走来,说到“不认识了”。当时我脑袋懵了。
从那以后,我跟着妈妈生活。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妹妹。
我胆子小,在上学(幼稚园,那里不需要家长接送,学生自己上学)路上,都会被一个人欺负,他每天看见我总会问我要吃的。我很怕,怕他抢我的东西。但不得不给啊。
我那时虽然和妈妈在一起生活,但妈妈没有文化,我的学习只能靠询问。一次我在做数学作业,其实很简单。我在写数字,不知某个数字后的数字,我询问在打牌的舅舅,舅舅让我自己看,我听着好难过,回头看见一个很温和的表情,她的脸上有微微的笑。我坐在她的旁边,翻找我以前写在本子上的数字,她鼓励我自己找嘛。她的笑容像阳光般温和,看见她的笑容,我忘了烦恼。继续写作业。
时间过去了,进入小学。看见学校门口各种小吃摊,我也想去吃,无奈我没有钱。后来不知我拿来的胆,居然做了小偷。我趁妈妈不注意拿她的钱,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二次没有那么好运。妈妈告诉了爸爸(我去到西藏时,那时爸爸在别的地方打工,他每年回来一次或者两次)。我忘了对他的第一印象,但他却成了我心里抹不去的阴影。就是第二次我偷偷拿妈妈的钱,爸爸在我放学的路上等着我,看我把钱放哪里了。那次我用了几块钱,把剩余的钱放书包,回到家爸爸叫我拿出来,我把书包翻遍了,也没找到,对爸爸说剩余的钱我丢了,找不到了。他居然不相信我,硬说是我把钱埋在哪个地方的泥土了,他亲眼看见的。当天就罚我写字,写字本无错。可那天我不知道写到了什么时候,我流着泪水的趴在桌上写字,我很累很困。爸爸依然不让我休息,在我实在无助的时候,妈妈让我早点休息,第二天还要上学。我很兴奋。
在家里看见家长洗衣服这些很有趣。我也想帮忙,妈妈把家里的脏衣服都拿出来洗,我和妈妈一块把衣服用山上的清水洗净,回到家里,妈妈把衣服晾好,我看见有一点小物品没洗到,我拿到一个小塘里洗,那个小塘经常有鸭子进去游泳,恰巧爸爸回来看见我在小塘里洗物品,回到家他以为那些衣服妈妈也是在小塘里洗的。他特别生气,他把那些衣服全都扔到厕所里,手上在拿衣服,嘴里不停的骂人。事后,妈妈去把那些好点的衣服捡起来重洗。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不问清楚。他这是浪费我和妈妈的劳动。我对他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滚出去”,那次吃饭,不知咋的。我不清楚了,我被他从屋里赶出来,我出了第一个房门,他跟着出来对我说,“谁叫你出这个门的,叫你滚出那个门”。(那个门是指当时住在一个院内的大门。)随即给了我一巴掌。我常想起和外公外婆在一起我不会这么挨打。
在周围与我同龄的人没有。只有小一点的朋友。一天,朋友把她家里的自行弄来让我一起去玩,那个自行我们俩很稀奇,就是轮胎是坏的,无法打气。即使这样,我们一样的玩。过了几天,我也想要一个自行车,舅舅就去邻居家借来了自行车,我很高兴,不知道啥时妈妈关注着我们。她笑着跟我们说,自己学着骑嘛。我开始了自学骑自行车。我没想到我学会了。那是我最开心的事,我自己学会了自行车。
当时我太小了,没有意时到,我不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教我的。
2018年,全家回到家乡。家乡变了,准确的说法是人变了。
我期盼的外公外婆不在像以前那样了,爸爸妈妈有了感情裂,我不知道快乐去哪了……
回到家乡是我小学四年级。母亲有了别的想法,那是一种她追求的生活。但扔不下我和弟 妹。就在那年年底,父亲和母亲的感情线有了缝。有缝家就有不安宁。
虽然平常吵的不厉害,但是每次都会把我和弟 妹掺和进去,我听着他们话语,好难过啊,父亲每句话都是伤着我的心。我一直幻想着我的家会变得,变得很和谐,很快乐,时时刻刻看见的都是笑。
也是真是白日做梦,父母的矛盾越来越深,我和弟 妹面临着辍学的难题,母亲坚持让我们读书,在父亲看来,读书没有啥用,只要能算清账就行,我对父亲这一看法,简直失望。
父亲的言语很果断,行为更加确定。第二年就没有外出打工。一家人在……一起了。这样的在一起让人很难相处。
家里女性多,父亲想在镇上给子女做陪读,他一直觉得母亲在镇上给我们做陪读是在消耗他的辛苦钱。是属于享福的。而我们就是一直在花钱,没有拿钱回家。
父亲在镇上做陪读,那是我现在怨他的源头。我深深的记得,他说过你现在大一些,就要做这些事,等几年他们大些一样会做的。(事指洗衣,洗碗,煮饭等等,那时我赶着时间去学校,就因这些事我几乎天天迟到。)那是我不会忘的。我常因家里耕种忙而请假,提出请假的就是父亲。我嘴上只能同意了,谁知我当时的心情啊。就是这些不起眼的琐事,让我深深记住他的言语。
很快弟、 妹较大了,我因为初三做的农活少了,可是他并没有做到平等对待,我还是常迟到,这怪我自己没掌握好时间,但是弟、妹却很好。我没有看到他说的等他们大了,这些事一样会做。那时我心里就有了泪。同样的子女为什么父亲的对待不一样。
进入高中,我淡化了,心已经凉了。我心里不再有什么,只想读书,不想在管其他事。
他老觉得我母亲喜欢做摩托,所以他干脆买一个,其实是他自己想要。村里的人不是家里修房就是买车,我家什么都没有,只有人多。
我在学骑车的时候,把手臂摔了,断了骨头。只好借钱做手术,在那段日子没有吵闹。感到一点和谐。当年父亲就出去打工,还钱。次年,我正是高二下期,母亲又跟另一个人聊的好。就因为聊的好,母亲的心起了动荡。父亲知道后,把母亲的一切控制了。
我那时不知为啥对这些没有任何感觉,我现在想想都不明白为什么我没有感触。
就在那年十月下旬母亲走了,丢下的只有一串钥匙。
接近年底,父亲回来了。他问我们怎么办。我听着他的话,心里明白了。村里人常说我父母享清福。他该享清福了。
我心里难受啊,只有我放弃,二妹才进入高中,三妹和弟弟不可能。我高中马上结束了,他就不能坚持吗?等高中结束我放弃上大学啊。我的泪不知流了多久,多少次。
我2016年离开了学校,开始了打工。当我跟老师说的时候,我依然抱有希望,老师都不希望学生放弃读书。而他却没有一点退让,很坚持的态度,让我出去打工。
我走了,到考试的时候我放弃了一切志愿,我知道,我是没有希望了。
我当时放弃的是学习,同时放弃了我的追求。
父母把我伤了,一次次的吵闹,像针插在我心口,母亲的离开更是一把刀,她给我的希望就是读书,也是她让我失去希望。父亲给我的一直是绝望。未曾看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