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居住的地方四季不分明了,都说四月天最舒适,可是如今晴天热得如夏天,稍下两天雨,又冷得哆嗦,羽绒服又回来了。
回想小时候,开了春,棉衣和毛衣似乎是循序渐进地脱下来的。到了四月,已是春末,古人叹的“春归无寻处”。只听得各种鸟叫,也分不清鹧鸪声住还是杜鹃啼血。只要是下过几天雨,再晴了,各种树叶子就一天一天绿得浓郁,鸟儿也唱得更欢。四月的中旬,已经是可以脱下棉衣和毛衣,穿着两件单薄的衣服撒欢儿到处跑了的。
也遇见过异常天气,算长过见识。刚结婚那会儿,三月末,跟着先生去他老家,一座山上。明明白天阳光明媚,晚上歇息下来,竟然是雷声滚滚,狂风暴雨到半夜才静点。早上起来,门外是皑皑的雪被,空中还在飘雪花。我惊呆了,赶紧钻回被窝里发愁,来时衣裳单薄,怎么办。想起包里有块围巾,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起来,才敢动身下山。雪封了山,只能走。走到山腰,竟然还是大晴天,问了居民,人家说连雨都没下。我顿时怀疑山顶有妖作乱,先生说,这是春夏偶有的。
有一次,我带儿子到街上逛。去时晴空万里,从商场出来,雨下得哗哗的。我们拦几辆车都人满了,我取出包里的伞,背着儿子,儿子打伞,抄近路过桥。走到桥的中间,儿子说:“妈妈妈妈,你看你看!”我一看,桥对面阳光灿烂,竟然是晴天,回头望对面,还是雨帘,我和儿子被这种景象惊住了。我想,东边日出西边雨就这一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