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说:“生活充满了喧嚣和骚动,可到头来,没有任何意义。”这是电影《遭遇陌生人》的开场白。
这是我第二次看《遭遇陌生人》,第一次是在大学,这一次是在一个无聊的午后。看完又刷了一遍简介,才知道导演是非常有名的伍迪·艾伦。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影视剧情的记忆多于演员名字。所以,每次跟别人谈论电影时,就有些尴尬。
你说我看过吧,可是只能说出剧中人物的名字,甚至只能说哪个男的,哪个女的。你说我没看过吧,我又知道电影是说,一个老男人在度过了40年婚姻后,跟妻子离婚,投入应召女郎的热恋中,结果发现并不能满足她,转而找前妻,前妻却心有所属。
而他们的女儿,也同样遭受婚姻的折磨,爱上了其他的男人。她的丈夫白天工作,业余写作,出了几本书,到中年依旧没有任何人气,并且也喜欢上了一个即将结婚的女孩儿。
看完之后,更加觉得伍迪·艾伦,把生活简直刻画地太到位了。这哪里是电影?这分明就是生活。一地的鸡毛琐碎却又贯穿始终,每个人都在生活里日复一日地熬着,假装着享受着生活带来的高潮。
情人节那天,我10点出去买夜宵,发现人行天桥上的情侣,比往日明显要多,当时,我第一反应,现在连做爱做的事都需要仪式。可以想象,平日大家是多么地匮乏以及饥渴。
也许对于我们这些还没踏入婚姻的人说,只能意会,再过些年,重新刷这部电影,或许又有新的认识。
不过,看周围过来人的婚姻生活,多少觉得生活不过梦一场。
我的一个堂姐,最近几年传出要离婚还没离的消息。这也是我过年回去听说的,至于事情原委,我估计怎么也不可能弄清楚的。我们家族算是比较传统的,几乎没有听说过哪家离婚。除却一个姐夫发生意外,我姐之后改嫁,其他的基本都还好。
当时,也有长辈聊,要说我这个堂姐算得上比较富足的,在我们那边城市,有一套一百五十平的房子,买的奥迪Q5豪华版,家里还有大几百万。更关键的是,这些家产几乎都是她一人置办的。
她以前基本很少上班,就是在外面打牌,有赢有输,赢的时候居多,后来,赚了些钱,不赌了,主要是借钱给那些打牌的人,从中抽取利息。至于细节,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赚了不少钱。而我姐夫,长得也一表人才,之前开过大货车,挣的钱一般。他们家里两个孩子,大女儿和小儿子,女儿要上高中了,儿子上小学。
当时,我听了长辈们聊,也不好意思去问,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本来都觉得,这样的家庭岂不是很幸福?房车都有,手上也有足够存款,孩子上学不用操心,老人们抚养也毫无压力。
然而,当经济宽裕时,可能发现,对方并不是自己爱的人,或者说生活失去了激情。就像《遭遇陌生人》里的场景一样,阿尔菲跟生活了40年的妻子提离婚,为了找回失去的青春。
生活平静地让人绝望,而他们经济宽裕,想去找些有希望的东西。
可是,那些希望真的有吗?我不知道。可能有,可能只是幻想的希望。
我一个亲戚的亲戚,因为平日过年,每次都会见面,久而久之,非常熟悉。
早些年,夫妻两个人在城市里奋斗,无依无靠,基本是白手起家。开始是做电焊,接着做门市生意,拉过三轮卖过菜,跑过摩的欠过债,总之,只要能挣钱又合法的,基本都做过。经过两个人努力,总算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子。后来,大女儿结婚,小儿子也高中毕业,孩子都长大成人。男的做房地产生意,那几年行情不错,赚了些钱,大几十万,在二三线小城市里还好。
按理说,现在正是两人享受生活的一段时间。刚在城市落脚那会儿,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吃了不少苦。可是,前年听说他们离婚了。可谓,只能和你一起共苦,但却不能同甘。
离婚的剧情不外乎,手里有些钱了,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爱过,于是,看到一些年轻点儿的,就想厮守终生,就像电影中阿尔菲遇到应召女郎。
更让人惊异地是,去年过年,我又遇到那个亲戚的亲戚,听说他又复婚了。这时,他明显比以往更老,毕竟儿子都已经结婚了。这是真实的生活吗?这分明是阿尔菲发现并不能满足女郎后,接着回去找前妻海伦娜嘛。
但很遗憾,伍迪·艾伦在电影最后,也没能给人给出答案指条明路。可能生活本身并没有答案,这就是答案。幸福的家庭都相似,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既然生活如此的飘忽不定,如此的痛苦不堪,我们如何才能熬过此生?有时候,幻想比药物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