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年的暑假 是第三次在武汉过夏天。
狠心砍断与外界的链接 伪装成我很坦荡 很无所谓的模样 精神抖擞地走在每天清晨的马路上,可是我知道 我什么也不曾忘记 什么也不曾消失。
尚在遥远的西班牙 干劲十足地进行着她六百公里的徒步旅行 五嫂在丹吉尔幸福地享受着自己的中餐和异乡的风情 频姐们一如既往地忙碌于唤醒人们觉知的大业,玛莎呢 仍然是停止了一切完全属于自己的事务 忙碌于平常的忙碌之中……
小巧的房间虽然如奶奶般年事已高 为了我们仨这新到的一家人 也重新露出她生机勃勃的一面。我在心里把她看成是母亲的再现 不敢坐在她的客厅大放厥词 只在没人处小声咕哝几句牢骚 其实是内心潜在的担忧 不能承受她的老成持重。
云妹妹仅小我两岁 也在奔五的路上 我们从来就不弱 却过着若无比的生活,我们从来就好强 却不得不在几十年的光阴中书写着怎么也强不起来的音符。
于是我对她说 走出去 去看世界 去历练长途的孤独的跋涉 然后判断和决定 未来的我们究竟要怎么度日 临终的我们要如何辞世。
本命年的这个夏天 会是我明年夏日的导引和生命又一春的开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