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多病。一般小病找村里的赤脚医生看,花费也比较少,但病情稍重的时候村里的赤脚医生把握不准就不敢开药了,建议到远在十多公里的县城医院看。进一次县城的医院要花不少的钱,还要父母中至少一个人丢下队里的工夫来陪服我,一年中进了一次县城医院,家里就要多举债。进县城医院是被迫无奈之举,稍有其他办法是不会进的,因此,我会和农村其他人一样遭遇乡村土郎中,用一些土办法、土方子治病。
大约在七、八岁的时候,有人看到瘦骨嶙峋的我说:这孩子可能长了龟胸。家里大人这时非常关注起我来,越看越觉得我是在长龟胸,找到村里的赤脚医生,他看了我的情况无可奈何地说:他看不懂这病,书上也没有好的治疗办法,好像西医也没有什么好措施,潜意思就是治不好也不会死人,只是会长成畸形。家里大人不甘心我成为畸形人,到处打听有什么高人、有什么好药方能治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