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种满罂粟的沼泽。
心底满布欲望,寸步难行。
如常同你讲着这么多毫无意义的说话。
怀疑时间坏了,短促的热爱因为停滞太久不前,变得潮湿粘腻。感情像纸,眼泪淋过,恐怕亦未能幸免,湿透后一触即破。
密云散后,去看久违的风光,见想见的人,饮一些烈酒,呕吐一些不安。一切如期。不再过问,万物安然存在。执念亦如外出后无人浇灌的盆栽,盛败不明。
委婉的承认自己本就一无所有,后来的丰盛皆是意外,与身同行的患得患失便会逐渐消弱。证实了人生本就是一场再会又说再见反复的戏码。
抑或时间里我丢了些许热诚,但我依然放任对你坦然无欺。诚如我能记得冥顽不完的你,亦能忘记举世无双的你。
如那日相对而坐,一起晚餐。你眼底的光,像一头逆流而行的鹿,无睹尘埃霜雪。风尘滚滚奔赴目光尽处那座孤独的山丘。
即使你穿过我瞳孔的动作慎微细小,亦被察觉。形色之中,死寂荒芜顿生出风景。没有人在意这微弱的情节,究竟有否发生,也都已不再重要。
当你起身,宇宙便静了。
妄念之中,我亦虚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