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他被扯开的领口间的锁骨,以及向下的部分,因未曾经受过阳光的迫害而更白皙的皮肤,他的脸微微红了,不该有的遐思蒲公英一样不停的冒出来,他试图扑打它们,却徒劳无功。
在那只狼狗出现的时候,一群狗狗像迎接乡村的皇后一样追了上去。
铁闸门被风鼓动的响声听上去很凄凉,门被风吹得咣当咣当的响,像风的怪物要扑进来。
安静的连旗子扑动的声音都听得到。看到一个女生大步的走,后面紧跟着一个男生,就知道一定是吵架了。
想起大学时军训,因为踢正步踢的太烂被踢出的时候,还很阿Q的想解脱了,而自尊心强的朋友哭的一塌糊涂。你无法理解她,所以无法安慰。
他努力的站稳脚跟。
连续不断的话像模糊的电视杂音,人或许有着对异常探寻的本能,在意而无法忽视。有的人说话就像吵架。
阳光在他的眉间落下了一小片阴影。
紧闭的房间有股湿透的汗味,或是书页发霉的味道。
有坏毛病,也有好的地方。
春天比夏日还要闷热,一走出来就被浮躁的空气吹得灰头土脸,在这时才能切实感受到空气的存在,灰尘,杂物,阳光都沉淀在其中。生物的本能在被挑逗得躁动不安。夏天一般蛮横。热力能蒸腾和放大一切,气味,触觉,一切都变得难以忍受。风像是从火焰山吹来的。气候在以可见的方式改变,期待的春天成了,树木都息声静止。
有时看剧能够忍受一个人被撞死,却无法忍受看一个人的母亲倒在地上死去,或许是旁观与代入的区别吧。或许这就是作品总要脱离生活,太真实的反映生活,这也是你无法忍受看国产剧的原因吧。大家都喜欢看远离生活的剧,当你看着那些,你对生活的浪漫感就会被打破。正如当你看到他人谈起抑郁症,你并不会感觉好受,而像是面对你自己的深渊一样,
又怕人多又怕寂寞,不治之症。
被问喝不喝母乳很怪,会不自觉的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人幼时能接受的事,长大后却无法接受这种类似的画面
大多数人都是锁在无聊的空壳里,守着一只蠢蠢欲动的灵魂。
从前的你有从前的优势,现在的你有现在的优势,不必去苛求自己没有改变或者怀念旧时的好时光,只要努力去做就行了,痛苦与快乐是彼此的衍生品,你必须相信这点,因为坚信什么,你或许才能得到什么。它是身体内部的变化。同时你要相信自己,此时神经与心理的疲弱可能是身体需要休息的原因。
出于人无时不刻不想证明自己的存在,避免自身的消失一样,同时每天的人都是变化的,不必为此而困惑,不必纠结于幸福不幸的课题,愈是纠结于此,只会愈不幸。
换上衣服的一瞬间才感觉冬天已经过去了。
收拾衣柜,将冬天锁进箱子里。
大多数树木还是光秃秃的,看似最娇弱的花却是先绽放的。
看从前写的东西,觉得写了好多到现在也没懂那时却认为懂了的东西,人自身的变化令人着恼,却又是快乐的支流之一。
出租车司机开始约打麻将了。
脚切实的感觉到了毛绒袜子的触觉,一件东西提醒自己的存在是以身体的不舒服为前提。出来一趟像是把身体里的戾气通通清除了一样。
看上去没精打采半死不活的小树,时不时被路上车辆掀起的灰尘呛几口。
看到小孩有种莫名的敬畏感。
抑郁就像生命里一场漫长的葬礼。分成了两个,一个是高兴的自己,一个是不高兴的自己,一个傻兮兮的,一个冷漠旁观,只有一个特征,同样的不爱自己。共享一具躯壳,明明意识是同一个,却是完全不同的。是我,但又不是我,是这种意思吗。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能给你答案,但只能看你相信什么。
写过去的文字就像同过去的自己告别,昏黄的照片,不认识的自己,那种感觉,太想快些结束,总算明白了他关于过去的文字是尸体的意思。文字还是应该写于当下,不要留给将来的自己了。
年轻人不会怀疑为何要写小说,而成年后走走停停,拖沓了许久,在这个中途,终于感觉到了一丝迷惘,或许人从来都不该向后看。向后看只会得来更多的迷惘。像断线的风筝。
原来自己是喜欢热闹的。忘记现实的热闹。一群人吵吵嚷嚷,煽动情绪,热昏了头,所以大家都喜欢将自己灌醉,不必面对自己内心的巨大空洞。不得不拼命地用其他方式填塞自己,却越来越难以餍足。
吃饭时,突然间无法忍受虫子与自己之间的距离,于是搬到了对面,并排坐着,才将冷嗖嗖的心安抚了一把。
决定要和过去的自己断交,收拾收拾,锁进小箱子里,简直无法容忍看到它。
你明明知道那是他为了安慰你所说的话。
小孩是大人的模板,大人学会掩饰,孩子却很直率。你不得不相信暴力相向的孩童确实是出自内心的厌恶或恐惧之情,而大人则往往需要借口去说服自己去厌恶一个人,他们都拥有正当的理由。
任何情绪变得如此纯净而巨大,你无法忽视它们,快乐与痛苦或许是两个相反的过程?
在跑圈时,当你与一个人逆着行走,你总能遇到他/她,遇到的概率是百分之百,而当你顺着走,却不一定能遇到。
即使你这样对她说,你却容易陷入一件小事的困扰而无法脱身。
无法追溯情绪的初生,它隐藏在日常的每个小小的习惯里,有时它就像波动的水面,有时它又是
发现自己也对她的现况无能为力,并且没有余力去安慰的时候,愈是安慰,反而愈是觉得自己的语言幼稚而无用。你怎么能理解呢。
美好的回忆是良药。
有时你并不知道那是种常态还是非常态。
怎样才能获得平静呢。
你现在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不想,只正视睡眠这个迫在眉睫的问题。睡前神经紧绷是没办法睡好的。倦意就像石头,层层重叠在脑袋上面。你不可避免的会想起日后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小狗狗现在是细弱的微鸣,长大后必然是穿透力的吼叫,这些将来的幻象烦扰着你。
他狼吞虎咽的吞下了曲奇,那吃相不敢恭维,腹中的饥饿感令他的双脚落回了地面,那种生存的欲望令他欣喜若狂。灵魂带他坠落,而身体却出于活着的本能,将他拉回。
帘幕开合的一瞬,他窥见了
你的文字有种令人厌烦的虚张声势。
累,情感用尽枯竭似的累。
它们躲得很快,像一群飞散的鱼。有时脑子里会莫名其妙的跳出几个句子。
像封上了拉链。
你要告诉自己,狗狗不会一直叫下去,烦扰的事情总会有终点,沉闷的冬天很快便会过去,或许你只是得了每个生物都会在冬天的抑郁的病。你为什么会想用无这个字呢。那念头太过顽固,牢牢扎根在你的脑海,打定主意不想离开,你只好向它妥协。无事生非?无需挂念?
自己的情绪很难掌控的,就像我虽然对你说要怎么样,但是真到了为人烦恼的时候也没办法控制。但是我们还是得说那反复无用的话。
在将那台砸到稀巴烂之后,他喘了口气,将激烈的动作中乱的头发抹到后方。
正义似乎在每个人的那边,而她实际上没有站在任何人的那边。
他总是怒不可遏,似乎只要是他的一举一动,就能挑动他的神经。
拙劣的谎言。
他说,你脱了衣服更好看。
Tom几乎被钉在了原地,他似乎并不将这句话当做,更视为一种轻蔑与羞辱。
自大狂妄。秉持他优良的骑士精神
首先你要生活,身体会率先提出抗议。
文字太拘谨。你应该放手,而不是控制它,让它来掌控你。混乱亦无所谓。同画画一样,先有骨架,再添线条,最后是着色。
在鲜血和尘土中痛苦翻滚。
潮水一般褪去。
有点睡傻了
他用那双绿色眼眸无声的看着他,是受伤后的惊诧,与纯净的坦然,而他在目光的对峙中落败,无论他之前是怎样的虚张声势,强硬的支撑着自己的虚假理论,他气恼的是,他总是对的,是正确的一方,而连他自身都是站在他那一方的,另一个他在谴责着自己,于是他狼狈不堪的面对着双重的折磨。他的责备每每都是那样的令他无所适从。
献给我爱的男孩们。当然,我一定是偏心的那个。
或许他们是不快乐的,在一时昏头的鼓足勇气之后,要面临的问题才是真实的生活。共同面对和体谅对方,才是最难走的。可以想见接下来的路有多难走,大多数人都不愿看到一个因挫折而痛苦,一个心疼却无能为力。人的痛苦是自身的,他人只是在外围。Tom选择了对两人最好的方式吧,明白这份工作和家庭对他的重要性,同时也不想看到两败俱伤的结果,忍耐是因为不忍看到对方痛苦。
他显得那样沉默,坐在床沿上,像是被什么压垮了,他说没什么的时候是那样的无力,他隔绝了他自己,包括他的痛苦。
甜蜜过后才是漫长的考验期吧……
肚子对沙琪玛的不好吃的抗议填饱了饥饿感。
其实你私心里希望tom是舍不得chris的。虽然知道分开才是最好的。
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内心的罪恶感,不由自主的便忧郁起来。
被风吹了一通,又被阳光一晒,整个人就和发焉的茄子一样昏昏欲睡。
在听到地铁滴滴声响时,刚巧奔入门中的人做出了本能的缩头姿势。
白色会令人觉得暖洋洋的,明明是冰雪的颜色。这种错觉会让人想扑进雪的怀抱里。
地铁里阴冷的风透进了骨缝。
街上食物的味道勾得人直咽口水
小孩睁着迷蒙的眼睛摇了摇头,有点羞涩怕生。
走到中间的地段风就偃旗息鼓,文静得像个害羞的小姑娘。
树上挂着生肉和生菜,屋里坐着同烤玉米的老人聊天,一个声音大一个声音小,抽着烟的不时应和一声。
一团白色毛茸茸的拱到腿边,吓了一跳。
一屁股坐到车里,烤玉米的香味就满了车内狭小的空间,想着裤子上一定会沾满这种味道,物与物之间发生关系原来也有这种方式。路边花花绿绿的小店。路上听到一首歌,圆润的调子,像滑溜溜的果冻倏地钻进心里,此时才明白为何英语的音调要练卷舌,卷舌的发音圆润动听。不知不觉哼起的歌,在想起是什么时已经哼着反反复复的那一句。聚会的时候大约兴奋都浪费在了路上,只觉昏昏欲睡,自己的脸一定是无比惨淡与兴致缺缺。
他小心翼翼的护着玉米棒的签子,像是它是什么要命的凶器。
像扑棱棱的黑色鸟儿全数飞散,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看到那里散发着我是程序员的味道的人,有种拔腿而逃的冲动。
典型的北方菜馆,木头桌子,裹着透明薄膜的餐具,大老爷们,吵闹。
时间一长,就会等得心焦,心像杆秤升上去又降下来,到最后对人来的反应麻木了。
心静不下来,大约是很久没有同人说那么多话了,熟识的还算喜欢的人大约都会怀念,即使曾经气恼到不行,朋友与同事的界限是多大呢,喜欢的人永远会喜欢,讨厌的大约永远会讨厌吧,过去的日子有美好的时光和美好的人,大概是你适合远距离的打交道,人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想变得讨人喜欢,而你其实是讨厌许多人的,攻击性的,脾气坏的,不礼貌的。想想有人还记得你,不像别人那样将你忘掉,那就算是朋友了吗,现在你在这儿,大多是不了解你的陌生人,而朋友们都是漫长的火车旅程,在城市之间,那么近,又那么远,之间联系的是你再也回不去的生活。你才感觉到你是怎样的寂寞。这样挺好的,就能更好的珍惜他们。原来人一生中的朋友大约也就到三十岁为止了,之后的人,一没有时间,二没有勇气。统共不过见了几天而已。你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落泪,你怀念能容忍你脾气的他们,怀念曾经一起说话的日子,虽然也有不喜欢的人。
他心里存着男性的英雄主义情结,对于女性的同情。
有个人一直在往后看。以为看到了相熟的人,结果却不是。
想不出来的的时候就看看别的。
服务员小姑娘绷着脸,对我的笑脸不理不睬。
只是一眼——他先看到的是一头蓬松的头发,郁郁不乐的脸,他们视线相撞,他在低下头的一瞬才意识到她穿着高中校服,女孩是那样不自知的美丽,没有涂抹妆容,像那个年代的忧郁又哀愁的美人,她沉浸在自己的烦恼里,她的步调都在倾诉着它,她用力的踩着脚下的世界,那表达方式是那样的直率而纯粹,令厌倦遮掩与粉饰的。
他是那样生猛无畏的撞入了他的视野,像一个侵略者。
夜晚杂七杂八的梦,无数人的对话在脑袋里嘈杂作响,争执不休,情绪在夜晚被梦谟耗干吸食,于是第二天只剩下空茫茫的喜悦。像吸食了毒品。
他坐在后座,听着司机拉扯一些关于乘客搭错车的闲话,他应和时的外表是兴奋的,时刻担心着司机师傅舞蹈的手要从方向盘脱离,一边在混乱的情感洪流之中察觉到一丝悲凉。
司机师傅的话很多,一边应和,一边担心他说话兴奋到手舞足蹈似乎要脱离方向盘,一边为悲伤的情绪环绕。
然而第二天清晨起床,夜晚的一切连同梦一起,被丢在了记忆的蛮荒之地。像是做了一场快乐至顶点的梦。
如果爱一个人和他带来的快乐有关呢。
一大早清醒,倦怠的身体不可避免的拉着神经沉沦,身体冲过了头,兴奋是瓶子里奔涌的气沫,在冲出的那一刻迅速的回落,如果夜晚是大脑与神经的狂欢,全身为暖洋洋的幸福感浸透,呼吸还带着睡眠的节奏。
或许字面意思才是真实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