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矿长今天回淮宝县城来休假,萍听我对她说了后,她要求我根据礼尚往来的礼节,让我今晚替她约请吕矿长和秦校长一起吃一顿饭,以感谢他们两个人对县福利总公司工作的大力支持。
下午6点半左右,众人根据我与他们相约的时间,在淮宝路老地方楚天饭馆碰了头。
我和秦校长是坐着吕矿长的那一辆丰田小汽车一起去的饭店,在我们到了后不久,萍也和福利总公司的一班人马来了。
与萍一起来的还有福利厂的三位厂长以及工作组的两位同志,陶局长因为在县里正开着会,她和吕矿长讲好了,她要迟一会儿等会散了才能过来,于是我们八位男同志捉对分两桌推起了坦克,萍站在一边与老板娘聊上了天。
老板娘姓甄,大名一个卉字,是本县老子山镇人,她与秦校长既是同乡,又是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因为她与秦校长有这么一层关系,因此楚天饭馆就几乎成了我们学校的定点饭店,平时我们学校有什么大事小事需要安排吃喝招待的,秦校长十有八九都安排到这个地方来。因为秦校长的关系,吕矿长也常会在这里安排宴请,我和萍也常在这里与朋友聚聚,因此我们众人与老板娘都是熟客了。
由于我们来这个饭店的次数多了,秦校长与老板娘又是同学,因此他同老板娘相处地就越来越随和,他经常会同老板娘开玩笑,有时候甚至当众与她调笑,两个人互相动手动脚,打打闹闹的。
听人说,老板娘人长地风流,本身就是一个比较随便的女人,她的男人因为她的生活作风问题早就已经与她离了婚,近来听人说秦校长跟她也有了那么一点儿瓜田李地的,但是我们却无从考证。
平时归平时,今天老板娘见秦校长陪同一班人走进了她的饭馆,她在礼节性地与大家打了一个招呼后,却一反常态,显得很正经,她对秦校长的两番调笑都不予理睬,搞得秦校长在众人面前颇为没趣。好在我们来的人几乎都与老板娘混得很熟,因此大家都没有往心里去。
七点钟刚过,陶局长在散了会后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在她的后面跟着上次跟我们一起去徐州的驾驶员小李。
我和萍见约请的人都已经到齐了,萍便让老板娘安排上菜,众人也相继散了牌局。各人都到外面的洗手间里盥洗完毕,然后回到房间互相谦让着坐下。余下的自是推杯换盏,不用多言。
俗话说,酒能乱性,它告诉人们酒一旦喝过了量,就会使人失去节制,而忘乎所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陶局长从商业局机关小仓库里特地拿来的一箱52度的陈年醉翁酒,已经被喝干了五瓶。在座的几位领导,除了陶局长一个人外,其他的人都已经喝得多了一些。尤其是秦校长,他今天好像有什么心思,因此他的酒喝得特别地猛,特别地爽快,这时侯他已经显露出了浓浓的醉意。
见秦校长今天特别卖力地喝酒,我便给他加了两次开水,以助他醒酒,本来我很想劝他少喝一些,但是因为这次是我和萍出面请客,因此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又不好意思这么去说。
等到老板娘叫走服务员,然后她慢吞吞地亲自递上第六瓶白酒时,她看出秦校长已经喝过了量,她便走过去半真半假地伸手欲抢过秦校长一只手中的杯子。可是当老板娘的手还没有靠到秦校长的那个酒杯,她的那一只白白嫩嫩的手便被秦校长另一只手一把抓了过去。
这时候,坐在秦校长旁边的福利厂的某厂长也跟着秦校长一起鬼闹了起来,他歪过身子欲去占老板娘的便宜。
见有人闹,秦校长借着酒劲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指着旁边的那位厂长说道:“你们、别、别碰她,她可是我的女、女人、女同学,这两天,她正在生我的气呢……”
老板娘听秦校长如此说话,她一边欲挣脱被秦校长抓住的手,一边红着脸赶忙拦住秦校长的话说道:“醉汉子,不要瞎嚼舌头,咱们两个人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再怎么说,也没有人相信。”
“没有人信?你能说、你再也不要我来了、来了?……”秦校长一边说着,一边醉眼朦胧地死死地盯着老板娘。
老板娘见话已经被秦校长当着众人说破,她便也不再掩饰什么,她一把甩开秦校长的手,并且趁势拿过秦校长手中的酒杯,对秦校长说道:“看你喝成什么样子啦,陶局长、吕矿长他们也都是我们的熟人,酒喝到了位就行了。在座的人哪一个象你?喝得话都说不好啦!再喝,难道你不想再去工会舞厅里去看那两个狐狸精啦?”
老板娘一边说,一边喊外面的服务员进来,叫人把秦校长扶下去休息。
听了老板娘的话,萍警觉地望了望我,我也正侧过脸看她。
秦校长被人扶走后,陶局长怕大家再喝下去,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笑话来,于是她笑着岔开话题说道:“我看今天酒已经喝得不少了,大家的心意也都已经表达到了,来日方长,我看今天就喝到这里吧?吕矿长,你看呢?”
见陶局长发了话,吕矿长立刻表示赞同,老板娘也趁机接过话茬说道:“这样好!这样好!我这就去给你们安排主食去,小萍妹妹,你来跟我看看,下面吃什么好呢?”
听老板娘喊,萍便与她一同走了出去。
饭后,陶局长顶替秦校长饭前的位置,陪众人打起了牌。我和萍到吧台上结完了帐后,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想走但是又不好意思提出来。
陶局长很快看出了我们两个人的心思,她便笑着对萍说道:“萍丫头,忙我们这些人,你已经忙过了,现在你赶紧去忙你自己个人的事情吧。有一个人现在已经嫌我们碍眼啦,你赶快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去好好地安慰安慰他吧。”
陶局长在与萍的说笑中点出了我们两个人的心思,于是我们便也不再坚持,我们与吕矿长等人一一告了别,然后又去看了看秦校长,见他已经在老板娘的床上睡着了,我们便向老板娘交代了几句后就走了。
在回我宿舍的路上,萍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对我说道:“看来,你和老张他们合伙开的那个舞厅今后要注意注意了,没有想到秦校长会是这么一个花心的人。如果你今后跟他学,象他那个样子,你就是千好万好,我也不会再理你。”
我见萍对我这么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我不由觉得有一点儿好笑,好象我马上就要跟着别人学坏了似的。于是我偏逗着她玩,装出了一副轻浮的样子去挑逗她,她见状倒似真地生了气。
我看萍的情状,我赶忙拉过她的手,认认真真地对她说道:“萍妹妹,我向你发誓,我保证自从与你相爱后,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人,从一而终,为你一辈子守身如玉。”
萍听了我的这番话,她与我四目相对后,见我显得做作,她便展露出了笑容,捂着嘴笑了。
回到我的住处,萍又与我谈了一些今后我们如何与秦校长交往的事情,我听她说的有道理,便在自己的心底里一一地记下了。